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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回 乡外缤纷祸乱频频(1 / 1)

两个小道童见文应来捉,咯咯一笑,便如同与文应玩耍一般,躲至一道士身后,向文应扯耳吐舌故示顽态。文应追至道士近前伸手去捉小道童,那道士却挡挡掩掩,令文应难以接近两个小道童。文应见状,向道士怒道:“快闪开!我要教训这两个小破孩儿!”道士自觉有趣,不禁笑道:“真可谓,一生童追一世童也!”文应闻言,向道士言道:“你这疯言疯语的道士!什么童追童?我可不是什么童儿!”言毕,文应似有所忆,向道士言道:“你可是花溪竞舟那天,于人群之中言说‘祥女是吉男未婚妻’的人么?”道士笑道:“然也!”文应问道:“你为何这般言说?”道士笑道:“我这般言说,岂不正中你意么!”

文朔见文应厮闹不休,便来至文应近前,言道:“莫在道长面前顽皮!”言毕,文朔向道士告歉,便拉着文应离道士而去。二童见文朔携文应远去,向道士问道:“师父,他们的谶语呢?”道士笑道:“为师已言一谶,余谶此刻出之过早!来日相逢,点滴出谶,方有意味!”言罢,道士携二童飘然而去。

文朔与文应拜别扈氏兄妹,同乘雪狮返回落英。曾益正与两子屋内闲谈,见文朔与文应回返甚是高兴。众人道了一番离言合语,讲了一些新闻趣事。欢言过后,曾梁取出两封书信递与文朔道:“前几日,彦初派人来家,请你到丰羽商栈相聚。我向其告知你已回返梦州。第二日,彦初派人告知他与节苒已各返其程,特送来这两封书信,以代话别。”文朔开启第一封书信,乃是彦初元文手书。彦初于信内言道,此番与文朔相识实乃己之幸事。只怨相聚时日短暂,未能尽诉友情。愿速与友逢,再续欢言。信内又详告文朔,丰羽庄及各州丰羽商栈所处之地。并告知文朔若询彦初行踪或有所需尽可前往丰羽庄及各地丰羽商栈获取。第二封书信乃是节苒夷文手书。节苒于信内言道,幸逢文朔保全其性命。生死之交,终生铭记。感激之言未曾面诉,实为莫大憾事。节苒又于信内详告文朔,自己家宅何在。并诚邀文朔光临,已偿其思友之愿。信末,节苒言及自己将赠送文朔的五百两锭银存于施迷镇丰羽商栈。文朔不论在何地丰羽商栈皆可提取。文朔阅罢两封书信,不禁思绪万千。

正午之时,文朔正与雪狮在院中玩耍,有一中年人骑马来至院前向文朔笑道:“天保在此好快活啊!”文朔循声望去,讶道:“老哥哥,你怎来了?”言毕,文朔迎出院去,接过那人手中缰绳,牵马随同那人进入院中。文应闻声,如鹿儿般欢跃来至那人近前,拉着那人衣袖笑道:“老哥哥,你是不是想我了,所以特意来此看我?”那人笑道:“咱们家里人人都想你,只怨你不想家里人!”

此刻曾檩出屋相迎,向那人拱手道:“知远兄安好!快入屋内歇息。”那人躬身施礼道:“大公子安好!曾古拜谢!”二人寒暄已毕,步入屋内。曾古入屋先向曾益叩安道:“益老爷安好!曾古祝益老爷福安永常!”曾益道:“不必多礼!起来叙话。”曾古应是起身,垂首而立。曾益道:“你敬叔可好?”曾古回道:“托益老爷的福!我家老爷安好!”曾益道:“你此来可是为了天保他们么?”曾古道:“正是!只因天保与文应来此一月有余,我家老爷与夫人甚是思念。因此,我特来迎接他们回家。”曾益闻言,看了看文朔与文应。文朔近前向曾益道:“既然双慈盼望我们早回,侄儿意欲明日即返。”曾益点头道:“为人子者理应常伴父母,奉悦献愉!”转而,曾益略带笑意向文朔、文应言道:“若何时,你们父母嫌你俩吵闹,再来伯父这里欢闹!伯父多时不见你俩,实觉冷清呢!”众人闻言,皆会心而笑。

翌日,文朔与文应、曾古辞别落英曾家众亲,踏上回返梦州之途。路径施迷镇时,文朔入市井寻商铺置买颇多礼品,意欲前往丝莲峪,拜谢夷族郎中练普医毒救命之恩。曾古问明缘由,实是惊讶不已。

三人乘马来到丝莲峪,寻至练普家。文朔见院中无人,下马来至柴扉之外,用夷语朗声唤道:“尊长在家么?”屋内有女子脆声问道:“谁呀?”文朔回道:“谢恩之人!”夷族姑娘纤缈开房门,步入院中,见是文朔立于院外,便笑盈盈开启柴扉,向文朔道:“你是来找我爹的?”文朔躬身应是。纤缈闻言,将头一扭,身一转,道了一句“我爹不在家!”便向房门方向折返。文朔见状,好生茫然。

纤缈行了数步见文朔未有后言,便背对文朔口含怨意道:“你只是来找我爹,又不是找我,你等我爹在家时再来吧!”文朔此时方知纤缈如此行举之意,急忙相唤:“姑娘慢走!我亦来拜谢姑娘!”纤缈闻听此言,将身转回向文朔笑道:“算你还有良心!快进来吧!”文朔闻言观状,实觉眼前这位夷族姑娘率真有趣。文应见文朔与那夷族姑娘如此对话,不由得看了看二人。

文朔、文应及曾古携带礼品随纤缈进入屋内。纤缈向文朔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文朔道:“救命之恩,安能忘却!”纤缈笑道:“我爹说了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你不用将此事放在心上。”

二人谈话间,郎中练普身背药箱回至家中。文朔来至练普近前,便要叩拜相谢。练普急忙拦阻,将文朔扶起。文朔深深一躬,拱手向练普致谢道:“承蒙尊长医毒救命,晚辈永铭于心!”练普受此一礼,向文朔道:“医病祛疾乃是医者本分。你不必如此挂怀!”曾古亦向练普拜谢,叙了一番感激之言。

众人谈话之际,有三个夷族凶汉来至练普家。为首凶汉面带恶意,向练普道:“练普,你挖了我家老爷的老山参,怎还不交还我家老爷?”练普道:“我从不在你老爷家山上采药,怎会挖了你老爷的老山参!”为首凶汉道:“你若再不交出老山参,我们可要亲自动手搜寻了。”言毕,三凶汉便欲在屋内动手搜寻。

文朔见状,面现怒色,方要出手制止三个凶汉,曾古急忙拦阻,继而取出几两银子放在为首凶汉手内,向凶汉笑道:“大哥莫急!既然此家主人言说没有老山参,想必不假,或许有人戏言此事亦未可知。烦劳大哥在你家老爷面前代为解释一番。”为首凶汉握银于手,即时转换面色,向曾古笑道:“老哥与练普是何关系?”曾古拱手道:“鄙人乃是寻医的!”为首凶汉道:“一看老哥便是通达之人。尊意难却,我只好回去面见我家老爷代为解释。就此告辞!再会!再会!”言毕,那凶汉向练普道:“练普,你实不晓事!若你时常孝敬我家老爷,何有诸多麻烦!连累我等奔波!”

练普眼望三个凶汉远去,面现郁闷之色。曾古向练普道:“鄙人不知此中详细因由,不便多言。日后还望恩医备心留意!”练普道:“多谢老兄解围!我日后自当留意防范。”文朔见爽朗的练普愁云浮面,欢悦的纤缈背身拭泪,不由得怒火冲出。文朔向练普道:“尊长勿忧!晚辈即除后患!”曾古慌道:“天保切莫鲁莽!你图一时之快,日后岂不连累恩医么!”练普与纤缈亦是劝阻不迭。

曾古自知文朔秉性,惟恐疏防生事。待众人心绪舒缓,曾古便向练普再次拜谢,欲携文朔、文应继续登程。练普见众人即行,便让文朔将礼品带回,执意拒收。并言前几日文朔已让人送过两次礼品,此番断不再收。练普又言曾古出银息事,此刻自己已是反欠人情。文朔闻知曾有人以自己名义,两次前来送礼,心内实是莫名。本欲问明详情,但思之练普闻知自己并未让人前来送礼,定然拒收前礼,反为不美。因此存疑缓解。

此刻文朔虽知有人以自己名义前来致谢,但自己岂能不亲谢救命之恩。练普与文朔辞来献去,好一番明心示意。最终练普见文朔实出挚诚,拒之泯善,只好纳其诚意。众人拜别,曾古携文朔、文应乘马返程,一路平安,回返梦州。

三人方入候寱村,文应便轻催雪狮,与文朔同乘飞驰,先于曾古来至一座普通两进院落前。文应见一少年正在门内玩耍,便向其笑喊道:“五叔回府,速来迎接!”那少年见是文应,欢声应道:“奉玉迎接五叔回府!”旋即少年笑嘻嘻跑出院来,拉着文应的手,又蹦又跳,实是欢喜不已。其后又有一少年跑出院来。那少年先至文朔近前,躬身道:“四叔安好!四叔怎去了这么久!小侄每天都念着您呢!”文应不待文朔言语,拉着奉玉来至后来少年面前,向奉玉道:“奉玉,我不在家时,侍金可曾欺负于你?”不待奉玉答言,侍金先向文应躬身道:“五叔安好!我的好五叔!奉玉不欺负小侄,就已经是小侄的造化了!小侄怎敢招惹奉玉啊!”奉玉闻言甚是得意,转而来至文朔近前施礼道了“四叔安好!”

曾古乘马到来,见四少年聚在一处,如此热闹,不禁面现笑容。奉玉待曾古下马,近前施礼道了“爹爹安好!”继而拉着曾古的手,立于其侧。侍金随后来至曾古近前,躬身道:“爹爹安好!爹爹连日行路,劳累了吧?”曾古道了一句“还好!”继而吩咐侍金将雪狮及自己所乘之马牵至马棚。随后与文朔、文应、奉玉向后进院行去。

文朔父母见文朔、文应返回,皆甚欢喜。文应见到父母好一番亲热,好一番撒娇。文朔父母爱抚着文应,向文朔询问此行见闻,文朔择事相告,唯言好道喜。讲至扈戻之时,文朔将扈戻所修书信,呈与父亲。朔父将书信详看已毕,实是欣喜非常。随后又向文朔问了许多扈家近况。

曾古由落英曾家启程之前,曾益修书一封,让曾古转交文朔父亲。曾梁则避开其父,将自己手书之信交与曾古,让其代呈叔父面前。曾古摸了摸两封书信,见朔父此刻正在欢喜之中,思量片刻,又将手撤了回来。

众人谈笑之际,一个睡眼朦胧的小和尚进入屋内向文朔唤道:“哥,你咋才回来啊!”文朔看到小和尚,急忙起身迎上前去,捧着小和尚胖乎乎的小脸,笑道:“小弟,你什么时候回家来的?”小和尚揉了揉睡眼道:“前天爹和娘让侍金哥将我从小觉寺接回来的。”文应看见小和尚,突然眼内放光,来至小和尚近前,敲了一下小和尚的光头,言道:“步尘,我家的辈份都让你叫乱了!你称呼我哥为哥,又称呼我侄儿为哥。你怎么总是分不清辈份呢!”小和尚揉了揉小光头,撅嘴道:“本来是分得清的。可你一敲我的脑袋,我的脑袋就乱了!”文应闻言,竟被小和尚步尘气笑了。文应道:“你叫错在先,我敲你在后,你怎赖我!”步尘想了想,继而歪着小嘴儿道:“那是上次你敲得太重了!今天还没过劲呢!”屋内众人闻听步尘如此言说,皆趣望而笑。

翌日清晨,文朔在后进院内习武。曾古来至近前,向文朔轻声道:“天保,你今日切莫惹我敬叔生气!我敬叔若是教导你,你一定要多听少言!切莫辩理!”言毕,曾古匆匆而去。文朔闻言,实是莫名其妙。

早饭过后,文朔正在父亲屋内与父亲谈话。曾古入内,将曾益与曾梁父子所修书信呈交朔父。朔父先将曾益手书详看一番,继而向文朔道:“你伯父于信内言道,你义气太盛,日后应谨言慎行,躲凶避险。莫非你在施迷镇又与人争执了么?”文朔道:“孩儿是与人争执过。”朔父闻言,面现不悦,待看毕曾梁书信,向文朔道:“你所中之毒可化净了么?现在可有不适之感么?”文朔闻询,心内惶恐,轻声回道:“毒已化净!已无异恙!”朔父道:“世上恶事岂能尽依武力解决。为父常与你言讲圣贤之举,你只将那武勇记在心中,却将文智忘于脑外。为父实是失望!”文朔垂首道:“孩儿知错,以后不敢鲁莽了!”朔父又道:“你衡举二哥将你在施迷行举尽告于我,乃是担心你日后遇险。你莫错会其意!”文朔道:“孩儿知道衡举二哥出于爱护之意,怎会他想!”

曾古见朔父未曾动怒,悬心安落,继而向朔父道:“敬叔,今日天气甚好!我陪敬叔到小觉寺,与半悟大师下棋去如何?”朔父道:“我与半悟大师许久未见,理应前去看望。此刻你随我将前些时准备的米粮布匹取出,带往小觉寺。”曾古躬身应喏。随后,朔父向文朔道:“今后你在家好生习文,莫再外出生事!”文朔起身应是,恭送父亲出门。

文朔回至前进院自己屋内,只见文应、步尘、侍金、奉玉皆是伏案相候。众小一见文朔回屋,一涌而上,将文朔围在正中。文应笑道:“哥,咱们到外面玩儿去吧!”步尘蹦蹦跳跳地欢笑道:“哥,带我玩儿去!带我玩儿去!”文朔道:“方才爹让我在家读书,恐近些时日不能带你们外出玩耍去了!”闻听此言,文应与步尘皆失望非常,侍金与奉玉相视无语。文朔见状,笑道:“咱们不出去,就没的玩儿么?”文应笑道:“哥,咱们玩‘闻声捉人’吧!”文朔笑允,取出一方巾帕,带着众小在前进院内玩耍起来。

午后,众小玩的累了。文应与奉玉回至后进院自己屋内休息。文朔与侍金、步尘在前进院自己屋内已酣然入睡。正是:

年少逐悦时,

未品愁滋味。

只缘慈荫护,

子女可知否?

小睡过后,文朔醒来先为步尘、侍金盖好被子。而后来至桌案前,手捧文典细品慢赏起来。朔父于小觉寺返回,由文朔屋外经过,推门入内见文朔正在读书,便来至文朔近前亲自指教一番。曾古随同进入屋内,见侍金在炕上酣然而睡,实是气恼非常。曾古方要将侍金由炕上提起,朔父向其示意,不要唤醒侍金。曾古会意,只得停手。继而面现无奈,瞪了一眼酣睡中的侍金。

众小陆续醒来,再聚文朔屋内,欢欢喜喜围坐在朔父身边。朔父见众小聚齐便和蔼而又耐心地同时向众小教授圣贤文典,为其众讲礼释义。众小皆虚心聆听教诲,领悟圣贤之道。

此日傍晚,候寱村几个渔夫提着鲜鱼、海蟹来至文朔家,向朔父笑道:“敬老哥,我们前来讨碗酒吃。”朔父笑道:“众位贤弟前来相聚,愚兄求之不得。几碗家酿浊酒,何言‘讨’字!”众人围坐在暖炕之上,欢声笑语,亲近非常。

朔母与曾古之妻郝氏将鲜鱼、海蟹烹煮香熟,摆至屋内炕桌上,又取来两坛家酿。众渔夫向朔母道:“总是烦劳大嫂,实是过意不去!”朔母道:“煮些饭菜有何烦劳。这两日,你们敬大哥正念及你们为何多日不来相聚,可巧你们就来了。若不然,你们敬大哥便要逐家去请了!”众渔夫闻言,甚是欢欣。

朔父与众渔夫边吃边谈,有渔夫道:“敬老哥,今天我们在海上遇到一件奇事!”朔父闻言,笑问其详。渔夫道:“今天我们收网返航途遇海盗,被其众迫停强登渔船。我们见众海盗横眉立目,气势汹汹,心里暗想,今天这趟海不仅白出,恐怕还要搭些钱财。众海盗取了几尾大鱼回至海盗大船之后,从海盗船楼内出来一个海盗头领向我们询问,可是候寱村的渔家么?”渔夫未曾言全,先端起酒来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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