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司里西丝对于温和劝阻的话语有些不满,“那些空有力量的大怪物,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我比他们灵活,比他们迅速,我的攻击也比他们更加致命,所以我没有理由会输给他们!”
“你是水下战斗的绝对专家,普通的那些深海巨怪自然不可能会是你的对手。”温和不动声色地吹了司里西丝一波,让她没有机会宣泄自己的脾气,然后紧接着又狠狠地打击着她的自信心,“但你要去的地方是哪里?是深海巨怪的老巢,先不说那里的环境会不会有什么不利于你的地方,就我所知,那里可是有着一只不知道是真正的神还是什么别的物种的麦尔朗恩,面对这只深渊触手,传说中的怪物,孤身一人的你,又有几成胜算?”
温和的话语非常的中肯,司里西丝自然也不是那种只会胡搅蛮缠的鱼人,曾经身为鱼人卫士团一员的她自然有着良好的教养和理智的头脑,不然她也不会在刚才冲入大海,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现在被温和这么一说,司里西丝顿时显得有些沉默。
“你说的……确实没错,如果那只深渊触手麦尔朗恩真的存在的话,那我的这种行为,似乎和送死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司里西丝自言自语一般地轻声说道,旋即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岸边的温和,“可我弄丢了自己的荣誉,就弄丢了自己的一切,被放逐的我没有资格去请求昔日的同僚们帮助我,没有后援,也没有帮手……温和,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温和完全没想到面前这只走投无路的小娜迦居然会开口询问自己的意见,短暂地想了一下之后,他顿时也感觉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最终,温和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冲着面前的小娜迦实话实说。
“我知道我做的这些努力,到头来可能都会变成无劳之工,但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去做。”司里西丝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温和的答案,这只昔日里强大无匹,几乎站在所有海族顶端的娜迦海妖此时却一片落寞,“都怪当时那些该死的深海巨怪……都怪他们,都怪他们!”
说着说着,海面上漂着的小娜迦却突然哭了起来,对于一名实力强大的鱼人战士来说,究竟是怎么样的绝望才会让她在一个人类面前无助的哭泣,温和不得而知,但就和先前所说的一样,他也确实没有任何可行的好办法。
深海巨怪和深渊触手麦尔朗恩……他们可不是某个国家或者某个势力,虽然这些家伙并不配被称为大海的统治者,但也绝对不是一只娜迦海妖就能够对付得了的,两者之间的相差,似乎用“天壤之别”四个字来形容,都已经不太足够了。
“那啥,你……你先别哭了,事情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只能去想办法解决,哭是没用的啊。”温和的一席话让司里西丝逐渐停止了自己的啜泣,“跟这些深海里的怪物硬拼正面是不现实的,那是一种愚蠢到了极点的行为……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你何不尝试一下,能不能智取这些家伙?”
“智取?”强硬了半辈子的司里西丝根本没有听过这个充满了战争智慧的词语,顿时一脸茫然地出声问道,“什么……什么叫做智取?”
“你失去的东西,是你们沉沦海国,在克雷城被深海巨怪抢走的圣杯,没错吧?”温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也就是说你失去的东西,你失去的荣誉,全都承载在这个圣杯上面,尽管我们现在并不知道这些深海巨怪会把这只珍贵的圣杯放在什么地方,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把它随手一丢,毕竟这东西,也是他们拿命从你们鱼人卫士团的手里面强抢回来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司里西丝被温和说的更加迷糊了。
“就像我说的那样,既然这些深海巨怪不会把这只被他们千辛万苦抢回去的圣杯随便乱丢,那他们就一定会把这只圣杯献给深渊触手麦尔朗恩,而你就可以借助自己海族的身份,看看能不能够找到麦尔朗恩的所在地,然后自然就可以发挥出自己体型娇小的优势,悄悄地从麦尔朗恩身边,把你们失窃的圣杯给偷回来。”
“这……这不是偷东西吗?!”听完温和的话,司里西丝气愤地说道,“身为高贵的鱼人战士,怎么能够沦落为偷鸡摸狗的宵小之辈!”
温和头痛地看着面前这只脑袋不开窍的娜迦海妖:“我说漂亮的娜迦小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偷不偷这个问题?”
“可……这样的行为并不光荣!”司里西丝依旧妄图反驳温和。
“哦,那按照你这么说,必须得冲过去把所有的深海巨怪都干死,然后再弄死麦尔朗恩,把圣杯带回来,才够光荣?”温和不屑地出声说道,“还是说,孤身一人冲进深渊触手麦尔朗恩所统治的领域,为了捍卫你们的圣杯直接战死,才算得上光荣?”
“这……这……”
看着面前语塞的小娜迦,温和继续说道:“醒醒吧,亲爱的娜迦小姐!你现在没有支援,没有帮手,你觉得你凭什么能够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然后怡然自得地把圣杯从深渊触手麦尔朗恩所统治的领域里面带出来?我觉得只要那些深海巨怪不是24k纯傻,就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司里西丝并没有在意温和话语中自己听不懂的部分,只能抬起头,脸色有些黯然地出声说道:“那我只能抛弃自己身为一名战士的荣誉,像一名被人所不齿的盗贼一般,悄悄地把属于我们的圣杯偷出来啦?这样就算把圣杯带回去了……又有什么荣誉可言?”
“胜者为王,亲爱的娜迦小姐。”温和笑着说道,“只要你能够成功把圣杯带回来,那过程有多么凶险,还不是靠你自己这张嘴说给别人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