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岑末深吸一口气,走到外面,不受控制地拿了根烟点燃,放到嘴里抽起来——林莺莺居然跟他离婚了?
尼古丁的味道暂时缓解了她心里的恨意,她熟练地夹起烟——年轻的时候,她实在太傻太单纯,才会让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摸样。
突然,有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岑末下意识地觉得对方是来消费的,顺手将指尖的烟灭了,看向来人。
“你是岑末吗?”对方却来到她面前,直接问了这么一句,态度有些冷。
“找我?”岑末想了一下,确信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言小姐想见你。”
“不见。”
她说完,很干脆地就往店里走,林莺莺找她能有什么好事?羞辱她吗?
“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那人伸手拦在岑末面前,手里拿着一只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言馨“两个字。
岑末脸上的伤疤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手机听起来,“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里面的人冷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林莺莺稍显跋扈的声音传了过来,“难道你不好奇,林琼华是怎么死的吗?”
林琼华是岑末的母亲,听见这个名字,她的心揪了一下,面上却云淡风轻,“你有那么好心?”
“是啊,我今天大发慈悲,就看你要不要来了。”保姆车内,林莺莺潇洒地挂了电话,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将手机扔在助理手里,后者惶恐地举着双手接住。
这边,男人收回电话,又拿出一枚戒指,“这是言小姐让我们带来的。”
看到那枚戒指,岑末眸光暗了暗,这颗祖母绿,林莺莺经常戴在手上,就连刚才的电视上也出现过,她眯起眼睛,林琼华临死前说要去求言家,好像也说了什么戒指……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林莺莺。
重要的是,林琼华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她,直到母亲去世,那些秘密都被带到了棺材里,她再也无法得知了。
岑末皱起眉,只道这次怕是有去无回,抬头道,“我跟老板告个假。”她不怕死,但是死前她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与餐馆老板交代了一句之后,岑末又趁对方不注意,在厨房摸了把刀带在身上。
如果她母亲的死真的跟言家有关系,她今天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讨一个公道!
然而,岑末却没料到,林莺莺这次是真的要她的命——等她倒在血泊中的时候,眼睛还瞪着手里的戒指,甚至能感觉自己的在不断地往外冒出,而她的胸口正插着她带来的那把刀。
送她过来的男人弯腰拾起岑末手里的戒指,一边擦上面沾染的鲜血,一边给言馨打电话,“言小姐,人已经解决了。”就算岑末不答应跟他们走,她今天也难逃一死。
“很好,把她处理干净。”言馨挂上电话,撩了一下头上的大波浪,美眸闪过一丝狠毒——本来还担心那个男人会先找到岑末,现在问题解决了!她能安心去戛纳电影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