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好。”
和严瑾一同过来的还有小哭包徐鹏，他为人随和，笑嘻嘻地跟程群打完招呼之后，乖巧地站在原地，程群让他们一行人在外面稍等，自己招招手示意严瑾跟上，后者听见身后的岑末和杨景聊得开心，心里略堵。
进屋之后，程群一回头就对上一双冰川般的眸子，看着还有些渗人，“怎么了？谁惹你了？”
严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回神道，“大队长的外甥是不是张兴全？”
“好像是。”程群偶尔听学生们提起过这个名字，对方的风评似乎不是很好，严瑾想到那天早上听林末喊过这个名字，眸子不由得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将程群都吓了一跳，“他怎么招你了？”
见严瑾不说话，他把信塞到对方手里，“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好歹也去军区练过。”
接着，两人便听见外面传来喧闹声，他们出去的时候瞧见赵小雨和岑末吵了起来，杨景和徐鹏几个人正在旁边劝架。
岑末也不知道被对方说了什么，嘴角带着笑意，“看不出来，你跟林莺莺的感情真好。”
“怎么，你羡慕啊？”
“不敢不敢。”岑末真没心思羡慕——要是赵小雨发现林秀梅给她妈带了顶绿脑子，还能为林莺莺这么卖命？
她说的是“不敢羡慕”，而是嘴硬的“不羡慕”，足以说明岑末的不屑，加上她一副“你们高兴就好”的模样，赵小雨的火气莫名更大了，“你敢说你没打人吗？”
“打了又怎么样，先动手的是林莺莺，我难道要站着挨打？”
“别吵了，有话好好说。”
“……”
“出什么事了？”程群出门就见杨英拉着赵小雨，杨景挡在岑末面前，徐鹏站在中间都要急哭了。
“赵小雨一上来就说林末打人，要她去给林莺莺赔礼道歉，还要动手呢。”杨英可不能让赵小雨抓伤林末的脸，就算是她的搭档也不行。
“你放开我！”赵小雨敌不过杨英的力气，只能试图从声音上压倒对方，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杨同学，你先把人放开。”
程群说完，杨景示意杨英把人放开，赵小雨不满地撅着嘴，看林莺莺伤得那么严重，本来她想靠着一己之力逼着岑末认错，结果对方压根没把她当回事，脸上写满了委屈。
见她不服气的模样，程群继续说道，“赵小雨，我记得之前去看望林莺莺时候，对方已经说要原谅林末，现在为什么又要找林同学的麻烦？”
他是个性子很温和的人，说起话来也很没什么杀伤力，声音软软的，莫名地让人觉得舒服，赵小雨像是听进去了，稍稍垂下眼帘，“林莺莺的伤一直没好，万一落下什么毛病怎么办？”
岑末略微扬眉，还没好？笑死人了，要是她真的下狠手，林莺莺还能完整地走回家？不过是一点皮外伤，还能卖惨卖这么多天？
“那要不要上医院检查检查？”本来是不想理林莺莺这个戏精的，可对方非要作死，她只能“成人之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