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严瑾一言难尽的发型，那人眉头微皱，似乎颇为嫌弃，声音却婉转动听，“看你这打扮，也要上台表演？”
严瑾抿了下嘴唇，不做其他回答，对方不愧是舞蹈出声，而且参加过部队的训练，走路也轻手轻脚的，要是进了部队好好培养，一定是个出色的战士。
虽然来人的态度亲昵，但是动作很规矩，看严瑾不说话，又背着手问道，“不问我为什么大老远跑过来？”
“来找程群？”
“找那个兔崽子干什么？”她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一些，瞥了眼礼堂的方向，“你是要进去看表演？一起？”
“……”
两人进去找了位置坐下，长相貌美的女子受到不少人的侧目，她慵懒地抱起手臂，颇为疑惑地看着旁边的男人，“以前我在文工团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看表演呢？”
这小地方，难道能有人演的比她还要好？
“……”
“你哑巴了？”
“是你让我来的。”
“……”这下换做对方无语了，好一会儿，她才换了个姿势，继续道，“我听说你要回去了？”
“嗯。”
“所以，他也要走吗？”
“嗯。”
“严瑾。”女子撑着太阳穴，目光却瞪着旁边的男人，连声音都凌厉了许多，“保护好他，否则，我饶不了你的。”
*
上台前，杨景换了一套军装，头上还戴着顶绣着五角星的帽子，其他人则是换上白色的上衣和蓝裤子，岑末身上穿了一件带着花斜襟盘扣上衣，大红色的裤子，这会儿正坐在镜子面前编头发。
她的头发是从小就留着的，绑起麻花辫能垂到腰间，就算不施粉黛，也清丽动人，惹人侧目，正当她对着镜子笑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一声惊呼。
“岑末，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很好看啊？”杨英老早就想夸夸她了，虽然林莺莺也漂亮，但是她莫名喜欢岑末的长相，越看越好看。
面对她的夸奖，岑末嘴角的弧度深了一些，“多好看？”
“嗯……就像天上的月亮，还像傍晚的彩霞。”
“你拿着我写作文呢？”
“我是说真的。”杨英扶着她的肩膀，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
“行了，你快把镜子看破了。”岑末从位置上站起来，“表演马上要开始了。”
“知道了。”
幕布之后，岑末和杨景站在事先选定的位置，明亮的灯光之下，双方都给彼此露出一个鼓励的眼神，火红的幕布缓缓升了上去。
望着台下的人潮，岑末回想起前世她在部队的演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而台下的观众席，在她没有留意到的角落里，坐着两道人影，分明是严瑾和刚才的那个女人，两人都专心地看着台上的演出，岑末出来的时候，后者显然眼前一亮。
美眸微眯，长得不错嘛。
台上，岑末和杨景的配合十分默契，他们训练了许久，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熟练和流畅。
直到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两人携手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