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林琼华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岑末刚才把赵队长打了。”
早知道就不去找赵跃进要什么镯子了,都怪她自以为是,觉得银镯子能“辟邪”,这才想帮岑末把东西要回来。
“你说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岑三水也吃了一惊,等他问清楚事情的经过时,又觉得赵跃进该打,“孩子娘,你没受伤吧?”
赵跃进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从前不知道在他手里栽过多少回,现在岑末把人打伤了,对方肯定是要计较的。
林琼华摇摇头,“可是岑末……”
“要是我不出手,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再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不会走的。”都是因为她,林琼华才去找赵跃进要什么镯子,岑末皱起眉,看来自己必须提前准备好应对的办法。
林琼华知道当时情况危急,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冒险,要是她的态度强硬一些就好了,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看她满脸的自责,岑三水挺了挺身子,“你们放心,要是大队长敢把岑末怎么样,我第一个不同意,就是拼了命,我也会保护你们的。”
“你可别瞎逞能,这个家还得靠你呢。”到时候,如果赵跃进真要找人赔罪,她必须要站出去。
“为什么我们要把事情看得这么悲观,这件事我们没有错。”其实岑末知道,岑三水是真的可以为了他们这个家而付出一切的,只是今天的事责任本来就不在他们,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爸、妈,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啊!”林琼华追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岑末已经跑没影了,她赶紧让岑三水跟上去看看,别回头又出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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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跃进带着头上的伤回到家里,一摊开掌心全是血,他没忍住皱了皱眉,死丫头,下手真狠,疼死他了。
屋里头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准备晚饭,她长得一般,不过身材挺壮实的,这人叫张秋桂,是赵跃进的老婆,也就是张兴全的姑姑。
见到有人进来,抬头瞥了一眼赵跃进,没等他开口就说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白天上医院看兴全了,那孩子真是可怜,让人把肋骨都打断了,到现在都还躺在床上,东西也吃不下,你身为姑丈,怎么也得为他做主吧?”
张秋桂说了半天,没听见赵跃进回话,有些不耐烦地朝他走过来,“听说是知青房那个严队长干的,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欺负咱们兴全了,那可是我们张家的独苗……”
从她的话里便可听出,张兴全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虽说他和张秋桂才算真的有血缘关系,平日里看却与赵跃进更为亲近,除了对方是大队长之外,这其中还有些别的原因。
简单来说,张秋桂年轻时个性彪悍,从前刚结婚的时候,都是她管着赵跃进,只是她的肚子不争气,一共只生了两个女儿,这就让她在赵跃进面前没底气,似乎是因为赵家没儿子的缘故,赵跃进才格外地疼自己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