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干的好事!”听见报幕,岑末连忙将手洗干净,本来她是想趁着林莺莺没发现,让封芳放回去的,现在肯定是来不及了。
“反正不知道谁的,你把它戴上台又没事。”封芳索性也不取了,不就是一只戒指吗?有什么事她担着。
“这是林莺莺的东西!”
“不会吧,她能有这个?”早知道是林莺莺的,她应该找个地方扔了,让对方找个够。
“我也希望不是她的。”岑末顾不上跟她解释那么多,提起裙摆往外走,“回来再跟你算账。”
现在不上也是死,上了也是死,她只能选择后者,先把演出应付了才最重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看到岑末的身影出现在台上,严瑾的手指骤然收紧,就连心脏的位置,也狠狠地一跳。
耀眼的灯光下,岑末身着蓝绿色的舞裙,额间点着一抹蓝,浑身都透着高贵和灵透的气息。
一旦站上舞台,岑末就会全身心地投入到里面,她的舞有种力与美的结合感,加上柔美的肢体,修长的脖颈,潋滟的眉眼,饱满的红唇,以及手上画龙点睛般的戒指,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光芒,吸引着全场人的注目。
人们仿佛看到一只翩翩起舞的孔雀,随时都能振翅飞走,每一处都无比精致,无比动人。
严瑾听见旁边的吸气声,心里猛地有些不好受,她似乎比自己想的还要受欢迎,有太多人看到她了——
刚回来就听说有人纠缠岑末,还听说她定了亲事,演出的时候更是万众瞩目,严瑾恍惚有种抓不牢对方的感觉。
就算岑末再喜欢他,他也还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要是将来结婚以后……等等,他怎么就想到结婚了?怎么还有点想生孩子了?怎么还开始给孩子取名了?
几秒后,严瑾肯定了这个想法,他恨不得现在就跟岑末结婚,就跟她生一窝的娃娃,女孩像她,男孩像他……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严瑾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已经连老年生活都想好了,他比岑末大了这么多,以后肯定不能得病,否则不就要人照顾了吗?
于是经过一番“思考人生”,严瑾得出的结论就是,从明天开始,他要加强锻炼,不能拖岑末的后腿。
岑末:…………这就是你不认真看表演的理由?您老会不会想太多?
此时此刻,在离严瑾不远的地方,坐着的是言如沁的父母,言守之和他的夫人程美莲。
言守之身为军长,这样的场合不用出席也没关系,但是前段时间言如沁抱怨自己不关心她,又听说严瑾也过来了,碰巧他有空,就顺道过来看一看。
然而,等岑末出场之后,言守之就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她长得那么眼熟,自己好像在哪见过?
加上他坐得很近,能清楚地看到岑末手里的戒指,当即激动地看了程美莲一眼……遗失了这么多年的戒指,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