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让人故意来找麻烦像是林莺莺会用的手段,但是按照她现在的能力,做不到这种程度,岑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能让谢思思为难她,肯定是言如沁的意思。
旁边的封芳惊讶地看向岑末,今天怎么突然硬气了?难道是谢思思这件事,犯了岑末的忌讳?
她像模像样地帮腔,“就是啊,白教官那天可是当面表扬我们拾金不昧,有些人不领情就算了,还这么忘恩负义,言家的教养,我今天可是见识到了。”
平时言如沁最喜欢拿教养说话,封芳听都听腻了,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必须站出来好好跟她讨教。
见旁边的人都朝她看过来,言如沁脸上一阵青白,恨恨地咬牙道,“别拿个鸡毛就当令箭,也不掂量着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好意思自称恩人,她也配?
“掂量不清楚的人到底是谁,言小姐很快就会知道了。”
封芳猜测的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过岑末会改变,并非是谢思思犯了她的忌讳,而是她看清了事情的本质。
重生后她一直活得小心翼翼,更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言如沁的事,她把戒指还回去,一来是不想程美莲借题发挥,找她的的麻烦,二来是想让程美莲和林莺莺为了戒指的事争个你死我活,从此以后,她和言家再无瓜葛。
结果她发现,自己怎么退让都是徒劳。
既然该来的躲不掉,她再畏首畏尾地也没意思,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战而败,不是她的风格。
看见岑末眼睛里闪烁的火光,言如沁身子一抖,居然感到一丝寒意,但转念一想,岑末有什么能跟他斗的?
不过是强装镇定,强弩之末而已。
她神色倨傲,“是吗,那我们走着瞧。”
岑末是没对她做过什么,但两人两人总是被老师拿来做比较,言如沁心里还是有点疙瘩的。
岑末就像一只苍蝇在自己的耳朵旁边飞来飞去,感觉无比的碍眼。
本来她只是想给岑末一个教训,让她离宁缺远一点,既然她这么不知好歹,那就不怪她下手再重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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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瑾和岑末商量完提亲的事之后,第二天把团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便独自开车去找江黄河。
江黄河如今不是营长了,已经转了业在机关当科员,按照他自己的话说,每天坐在椅子上,屁股都要开花了。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两人简单地聊了两句,江黄河这才知道,严瑾现在都当团长了。
“怎么样,晚上去我家整两杯?”几年不见,严瑾可比他厉害多了,不过这也是他实打实拼出来的,江黄河是打从心里佩服,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今天过来,是我有事想拜托你。”
“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有什么好麻烦我的?”虽然知道严瑾无事不登三宝殿,但是等他听完严瑾此行的目的,江黄河拿出来的烟都忘了点,“你说什么?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