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瑾订婚,江黄河自然不能错过,穿着过年的新衣服就来了,来的时候还给包了个大红包,后来也证实他昨天走亲戚去了,没接到严瑾的电话。
席间推杯换盏,大人说说笑笑,小孩欢天喜地地抢糖吃,众人都没有提岑末被绑架的事,气氛也很融洽,严瑾只顾着闷声喝酒,脸色也阴沉得可怕,众人不禁觉得,岑家这未来女婿,长得也忒吓人了。
应付完客人,严瑾有些疲惫地揉着额头,不一会儿,岑希端来一个碗。
“二姐夫,解酒的。”
“谢谢。”
因为是在岑家,严瑾也没多想,拿过来就喝了,等东西进了嘴里,他才发现不对劲,却也只能哑巴吞黄连,将东西尽数咽下去——加了醋的白开水,是挺醒酒的。
大冷的天,一口下去,严瑾牙都要倒了,哑着嗓子问,“你姐让端来的?”
“我自己调的,不合胃口?”
“以后别随便拿给人喝。”
“这是专门给你的。”岑希吐了下舌头,谁让你欺负二姐。
“……”这小舅子真是个人物,只不过被岑希这么干脆地嫌弃,他反而心里舒服多了,今天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结果连林琼华都没怎么责怪他,更令他觉得不安。
严瑾的目光追着岑希跑出去,正好看见江黄河从外面抽烟回来。
“来半天了,怎么都不见弟妹?这么害羞?”他刚才差点以为岑静才是严瑾的未婚妻。
“谁要见我?”江黄河嗓门大,正好岑末看外面吃得差不多了,正要出去就听见这么一句,一把掀开帘子。
刚才衣服弄脏了,岑末换了件新的在身上,蓝色格子纹衬得她肤白如雪,乌黑明亮的眼珠子,饱满的红唇,小巧的鼻子,加上一头长长的秀发,就是画里的人也没这么好看。
江黄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模样俏的,怪不得严瑾猴急呢,换他年轻的时候看了,不免也动动凡心。
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你就是岑末?”
岑末点点头,江黄河健谈,没一会儿两人就熟悉了,对方很快发现她脸上的伤,这一提,又将事情绕到了张兴全身上。
江黄河是自己人,告诉他也不碍事,严瑾在征得众人同意之后,把前因后果都照实说了。
这厮倒是讲义气,当即拍下桌子,“敢欺负我弟妹,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回去我就找人,看我不弄死他。”
这时候,岑三水终于说出自己的顾虑,“村里的人要是知道我们岑末……是不是不太好?”
江黄河不认可,“你这么想可不行,如果每个人都遮遮掩掩的,坏人更肆无忌惮了。”
“没错。”岑末早对张兴全深恶痛绝,这次正好斩草除根,畏畏缩缩的,别人还以为她真被张兴全怎么着了,“不把他送到监狱,他还会去祸害别的姑娘。”
“弟妹说的对,遇到这种事,咱们不能怕,错的是他们,我们没错,我们要挺起胸膛,有我和我兄弟在,肯定不会让弟妹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