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村里人知道,你差点被人……”张母话说到一半,忽然瞥见旁边严瑾的脸色,嘴里像卡了只苍蝇,那两个字还是没能说出口。
“岑末本来就没有做错。”严瑾的眼眸扫过在场所有人,周身寒气凛冽,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锋利,“做错的是张兴全,该受刑人也是他,你们哪来的脸指责岑末?”
张母将矛头指向岑末,“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没有羞耻心,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勾引我儿子,长得就像个狐狸精!”
“我长得漂亮是我的错咯?”岑末一脸的淡然,“你爱说说,反正我不会少块肉,但张兴全会在监狱里呆一辈子,谁是谁非,自然有人会判断。”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张父道恼羞成怒,“你以为你找个当兵的就了不起了吗?”
岑末失笑,这跟严瑾有什么关系?
“我看道理讲得再多,你们也听不明白。”见张家的人还要说话,严瑾冷眸半眯,“总之有我在的一天,张兴全就在牢里呆一天,要他出来,除非先弄死我。”
他的话说完,护着岑末就要离开,结果一群人还是围过来。
旁边的警察正江黄河说事,见他们吵吵闹闹的,只好先过来维持秩序,“肃静,你们当这里是菜市场呢?再吵吵,把你们都关起来!”
警察对几人的震慑力不一般,张家的人悻悻住了嘴。
做笔录的时候,对方一直很冷静,严瑾浅浅地皱着眉,这样的她看起来反而更加揪心。
好像她那些委屈就在心里憋着,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敞开心扉了。
趁着岑末做笔录的空档,严瑾和江黄河在外边抽烟,前者小声问,“江大哥,嫂子生气的时候,你怎么哄的?”
“笑话,我能哄她?”江黄河就爱逞英雄,看严瑾没配合自己,也没恼,将脚下的烟头碾碎,“给她买吃的,买穿的,实在不行,出动亲朋好友,在她面前夸夸我。”
严瑾吐了口烟,这些可不适用现在的情况,他犯了这么大的失误,不是一点东西可以弥补的。
“怎么着?今天这事弟妹生气了?”江黄河眉头一挑,啧了几声,“没结婚你就敢惹弟妹生气,真出息,小心结婚了让你睡客厅。”
就这小子的性子,以后还有的学呢。
见严瑾脸上透着一股子哀怨,江黄河不厚道地笑了,风水轮流转,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以前也不知道谁爱笑话他怕老婆来着?
看在兄弟这么多年的份上,他只好凑到严瑾耳边,跟他提点了几句,再不行,他也没法子了。
*
去的时候路上热闹,岑末就算冷着脸,氛围也还算轻松,可回去的时候,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气一下变得安静,外面的光线扫在两人的脸上,冰冷得没有温度。
岑末趴在车窗边,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象,似乎在想些什么,安静的面庞没有任何波动,若不是偶尔被昏黄的阳光照到时,她会轻轻动一下睫毛,简直乖巧得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