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般轻盈地抱着,岑末双手捧住他的脑袋,脸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有感而发,“你说为什么我才十八啊?”
“十八不好吗?”女孩子不是都希望自己能年轻一点。
“因为二十岁才能和你领证啊。”
男人深邃无波的眼眸突然染上笑意,抬起头噙住她的红唇,“不能领证也没关系,把婚礼办了,你同样是我的人。”
岑末稳稳地被他举着,终于体会了一把居高临下的感觉,不得不说,这个姿势她喜欢,亲起来毫不费力,“累不累?”
“不累,以后天天抱你。”
“你说的。”
“嗯。”
两人好一顿亲热,看时间来不及了,严瑾才舍得将人放下,接着他从口袋里摸出崭新的二十块钱,交到岑末手里。
“干什么?”摸着还有些烫的纸张,岑末眼中不由得迷茫。
“给你花,想吃什么就买,在外面别饿着自己。”岑末马上要考试了,严瑾不能在她身边陪着,总得给她一些实质上的帮助。
“我在你眼里,这么能吃?”
“你不是败家娘们吗,我看看你有多败家。”
岑末不满地鼓起腮帮子,严瑾瞧着实在可爱,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的钱就是给你花的。”
岑末最后还是把钱收了,一来照顾到严瑾的面子,二来她觉得高兴,毕竟“赚来的钱就是给媳妇花的”这句话,杀伤力甚大。
离开团部之后,岑末趁着有时间,打算把东西先给章涛送过去,这次要的都是小玩意儿,她一个人拿着绰绰有余。
今天正好赶上舞厅在营业,里面人声嘈杂,灯红酒绿,音乐震耳欲聋,恍惚间有种穿越回现代的感觉。
岑末扫了一眼,生意还挺不错的,四周围到处都是人,舞池里也不少人正在忘我地投入,她跟着里面的节奏晃着脑袋,走着走着,突然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林莺莺和言如沁!
她们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岑末压了压头上的帽子,林莺莺倒是意料之中,但是言如沁那种把清高当饭吃的人,怎么也会跟来?
除非……
岑末脑子里刚浮出一个念头,下一秒肩膀就撞上了别人,男生清澈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走路能不能看路?”
神特么宁缺!
当着宁缺几人的面做生意,风险实在太大,岑末道了句对不起,正打算撤退的时候,章涛却掐着时机出现了,“阿牛,你来了!”
正打算离开的宁缺顿住脚步,借着旁边的灯光打量了岑末一眼,“你就是阿牛?”
“……”他们应该“认识”吗?
岑末杵着没动,章涛已经走过来,先和宁缺打起招呼,“宁兄弟,过年好,刚到?随便坐,不要客气。”
宁缺精致的眉眼再次扫过岑末,也不知道是灯光太暗,还是对方左顾右盼的缘故,害得他一直看不清脸。
不过是个普通人,宁缺没兴趣多打听,自顾走到旁边坐下,轻车熟路的,平时估计没少来,岑末抓抓脑袋,她的死对头都聚齐了,真让人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