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末想再细听，两人的对话声突然远了，她努力地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墙壁上，什么也没听到，估计她们已经出了洗手间。
转过身，却看到有个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岑末双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吓死我了！”
这里的独间不是全封闭的，只是用矮矮的两扇门隔开，所以里面的人如果是站着的，完全能看到外面，宁缺妖孽的脸上写着对她的鄙夷，两只眼睛更是流露出不满和唾弃。
岑末做贼心虚，不可避免地被吓了一跳，本来想骂人的，又想到她现在不该认识宁缺，又恢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里是男厕所，她身为一个“男人”，居然在偷听隔壁女厕的动静，不让人想歪都难。
……歪就歪吧，只要没认出她就行。
岑末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路过宁缺的时候，对方果然表现得十分嫌弃，蹙着眉往旁边站了站，估计心里不知道怎么挤兑她呢。
岑末揉揉鼻子，还好他不是准备跟自己动手。
岑末畅通无阻地出了男厕，心里却不太开心。
林莺莺没有露面就能那么整她，想必其他的证据也已经收拾干净了，而她自己听到的又不能算证据……
只能说这年头没手机真不方便，没办法录音也没办法录像，只要林莺莺来个抵死不认，就算进了局子，言家也能帮她捞出来。
而且马上就是Z戏的艺考，岑末得先把精力放在考试上，否则让林莺莺知道，说不定还会出乱子。
岑末估摸着宁缺不走，言如沁她们也没那么快走，所以也不急着离开了，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伪装，再将脸抹黑了一些，转身回到舞厅。
见此，章涛将她和宁缺招呼到一起，面前摆着不少精贵的小玩意儿。
大概是因为岑末在厕所表现得太过猥琐，宁缺看到她的时候，眉头下意识地蹙了起来，一张脸臭得可以，仿佛随时要拍桌走人。
然而在岑末的眼里，宁缺却是闪闪发光的财神爷。
章涛很会说话，三两句下来，宁缺的脸色终于好了些，就在他一样样看得正认真的时候，两道倩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言如沁和林莺莺相貌出众，今天来见宁缺，自然也是经过精心打扮的，走到哪里都受人瞩目，宁缺却连头都不抬，言如沁只好主动跟他打招呼，“宁缺，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反观宁缺，一如既往地拽，对着军长的女儿，同样是爱理不理的，就好像没看到这两人一样。
言如沁仿佛习惯了他的冷遇，整理着身上的服饰以及头发，自顾地坐在宁缺身边，和他一起看着面前的礼品，指指点点，“这个好看，这个也好看。”
趁着她不注意，林莺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好看他也不是买给你的，她扭着脖子观察场内的其他人，似乎在寻找什么——怎么自己就没岑末那么好的运气，也碰到个团长之类的？
岑末扶额，言如沁都还不是宁缺的女朋友，就管得这么宽，要她是宁缺估计也喜欢不起来，何况宁缺又是不服管束的那种人，能理她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