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末哼哼了几声,转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在一头黑发的衬托下,格外引人遐想,严瑾的两条腿被她枕得发软,喉咙干得像是失了水的鱼。
他僵硬地抬起手,拉过边上的被子,帮她盖住两条无处安放的腿,这才有心情继续说话,“你怎么穿我的衣服?”
“懒得找衣服。”察觉到自己的腿被盖住了,岑末偷偷扬了下嘴角,不怕死地说道,“对了,我还用你了的肥皂,你不会介意吧。”
严瑾的脸一烫,连忙抬起头,曲拳放在唇边,正色道,“我刚接到消息,林莺莺被抓到了。”
必须聊点别的话题,否则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听见这话,岑末才动了动,翻了个身平躺着,从下往上看着他,“人赃并获吗?”
“嗯,她丢掉的那些档案,还有作假的证据,现在都在我们手里。”
岑末先是让邱玲暗示言如沁,可以让林莺莺在岑末的档案上做手脚,接着严瑾再派人注意林莺莺的动向,一边收集林莺莺违法的证据,等到时机合适,将人一并抓获,顺便问清楚上次岑末被绑架的那件事。
岑末慵懒的眸子眯了眯,只要林莺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程美莲早晚要对她失望,就是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会发酵得多大,“你说言如沁会怎么样?”
严瑾垂着眼帘,握住她伸过来的手,“你想追究吗?”
如果他们不追究,估计言如沁就是让人诟病一阵子,最可观的情况,无非就是言守之撤掉她入伍的名额,但如果他们想强调言如沁故意伤人,那就有的计较了。
“如果我追究,会影响到你吗?”若换做是别人害她,岑末势必要追究个所以然,可对方是军长的女儿,万一以后言守之想到这件事,给严瑾穿小鞋怎么办?
“你之前说我们要共进退,这么快又不算数了?”
“这不是怕影响到你的前途嘛。”要是真的闹得太难看,以后严瑾在军中要如何自处?
就算言守之宽宏大量不为难他,那还有程师长,还有其他拜高踩低的小人,指不定那个人就拿严瑾开刀,到时候岂不是因小失大?
“公道自在人心,你要是觉得委屈,我一定奉陪到底。”严瑾道,“今天言军长给我打了电话,说言小姐已经醒了,如果你有任何的不满,或者要求,可以当面跟他提,他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可是再怎么样,言军长也是言如沁的父亲,他总会给自己的女儿留点余地的。”早上严瑾要是没有喊停,说不定言如沁就被白薇带走了,也不会有后面的讨伐。
但如果不赶尽杀绝,言如沁肯定会愈发嚣张,可是逼得太紧,万一言家的人更会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说不定将来还会在其他地方刁难她。
除非能把言家彻底扳倒,或者言如沁可以改过自新,否则事情将陷入一个恶性循环,而且还会变得更加复杂。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必须要把握好当中的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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