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怪我吗?
岑末以为她会忏悔,或者会害怕,但是没想到,对方会反过来责问自己,程美莲就那么心安理得地想着对付林琼华吗?
岑末对着她狰狞的脸色,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仍旧是刚才那副漠然的表情,“那你说说,我妈对你做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滔天的仇恨,程美莲要这样花心思对付她们娘两?
“哈哈哈……她没有告诉你啊?”程美莲突然失声大笑,玩味地瞪向岑末,“也是啊,她怎么敢说呢?做了那样的事,只配躲起来,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你是指我母亲偷人的事?”岑末反正是不相信这个说法的,厌恶地将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拿下去,她嫌脏。
“哼,我敢说,你敢听吗?”程美莲冷笑。
“如果是事实,我有什么不敢听的。”
“好。”程美莲伸出手,抚过岑末绝美的脸,涂得鲜亮的唇角微微勾起,“那我告诉你,林琼华的确是在我家长大的,我父亲从小就待她不薄,有我的一份,就有她的一份,我更是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
我们家供她上学,供她吃住,把她从一个乞丐变成一个千金小姐,可是她呢?她是怎么回报我们的,这只白眼狼,十几岁就知道抢男人了!”
程美莲扑上来,使劲掐着岑末的肩膀,颤抖地晃了晃,“你应该回去好好问她,她是怎么不要脸地爬上她姐夫的床,怎么丢我们家的脸,怎么把我们程家的恩情都抛到脑后的!
当年没有我们程家的收留,林琼华早不知道饿死在哪个街头了,哪来的脸来跟我争,她配吗?!”
“姐夫……”姐夫是谁?是言守之吗?她的父亲真的是言守之?那她跟言如沁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程美莲吸进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句,“我让她背个偷人的名头,已经是仁慈了!”
岑末压着心里的震惊,微微张开嘴,“所以我和言如沁……”
“你想得美,你以为妈勾引了言守之,你就是千金小姐?”程美莲双手抓着岑末的衣领,瞠目道,“别妄想在自己的脸上贴金,军长的女儿这五个字,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好似知道岑末心里的疑惑,她继续说道,“你肯定很好奇,言家为什么没人知道林琼华这个名字?为什么都否认你的存在?
因为你妈是只不要脸的狐狸精,因为她不止勾引自己的姐夫,还跟别的男人有染,谁知道你是你妈跟哪个野男人生的?!我告诉你,从始至终,言家只认我一个儿媳!”
岑末怔怔地坐在那,手脚冰凉,眼神更是有些呆滞,这些事情会是真的吗?她的母亲真的这么不要脸?她真的是小三的孩子?
可如果不是,为什么林琼华一直不敢跟她坦白?为什么每次都遮遮掩掩?
程美莲还抓着她的衣裳,面露狞色,咬牙切齿,“你妈就是个贱人!而你,不过是父不详的私生女,跟你妈一样是野种,休想来争……”
“啪!”
岑末顾不上自己的手有些发麻,轻轻翘着唇角,云淡风轻地站起来,“今天我问这些,并不是想和你争什么,我不过是想求一个真相,至于我妈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