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静埋着下巴,纤细的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名字,最后选择放弃,“我不想知道了。”
看她要走,岑末笑着把人拉住,“好姐姐,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怕你被人骗了,如果那个男的是有心要送你围巾,那他多半是对你有意思,想用围巾围住你,这么有心眼的人,我得防范着,别让我姐姐随随便便就被人勾走了。”
“……”岑末不说这话还好,说完岑静觉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了,“怎么可能呢,你想多了。”
正在岑静被逼得快没有退路的时候,岑希从屋子里走出来,“姐,我的肩膀好痛。”
“肩膀痛?昨天打靶打的吧?”听说李言修带着他把一箱的子弹都快打完了,不痛才怪,岑末一检查,岑希的肩膀上果然一片青紫,她轻轻叹了口气,“我拿药酒给你擦擦。”
就在她找药酒的时候,岑末才发现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看到岑三水他们,“爸妈呢?还没起来?”
不太像他们的作风啊?
岑静才说,“昨天睡觉前,妈跟我说,她和爸早上要出去走走,现在还没回来呢。”
“一大早的出去散步?”岑末觉得奇怪,晚点他们还要去照全家福呢,怎么会突然想到去走走?
……
李言修的住处。
“乾坤空落落,岁月去堂堂;末路惊风雨,穷边饱雪霜。命随年欲尽,身与世俱忘;无复屠苏梦,挑灯夜未央。”
李言修锐利的眸子微微狭眯,等书桌边的人落下最后一笔,他才将整首诗念了出来,“岑末的名字,是从这首诗里面来的?”
林琼华微微颔首,将手里的笔收起来,放在旁边的笔搁上,“有段时间没动笔,生疏了。”
李言修扶着旁边的言启康走过来,后者看到桌上的字,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神色复杂地看着林琼华,感慨万千,“……果然是你,”
当年他就是凭着一幅字看中了程家小姐,想不到连这个都是假冒的,难怪程美莲生完孩子就再也不练字了,言启康一掌拍在桌子上,愤怒难当,“程美莲这个毒妇!”
见言启康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岑三水连忙过来护着林琼华,两人往旁边退了退。
言启康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他知道林琼华为什么会选这首诗,当年文天祥在作这首诗的时候,早已饱受风霜,穷途末路,不敢再做屠苏美梦……
接着又看向旁边的岑三水,只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
如果不是昨天林琼华突然说要见言老爷子,李言修也不会一大早把人请过来,而且知道这么多内情。
林琼华道,“言老爷子,很抱歉用这个方式认识您,但我实在不希望我的女儿再受那么多的委屈,我保证我今天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
“好了,我没说不相信你。”这样的事情虽然离奇,但却解答了言启康多年来的疑点,他沉痛地坐回椅子上,撑着脑袋摇摇头,“你真是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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