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建在荒野中的圆柱形的建筑,半球形顶盖,四周的墙壁上有几个为数不多的小长方形窗户,一侧紧靠着绝壁的大海,乍一看有点像一个大坟头。
我围着光秃秃的墙壁绕了大半圈,终于看到一个四面残缺破旧的围墙,围墙很高,上面还设有高压电网,不过铁色都生锈折断了。
围墙的院子很大,四角还有四个看守台一样的建筑,它的模样有点像四个小蘑菇。院子的荒草中央还耸立着一座漆黑的十字架耶稣雕像,雕像已经破败不堪。
“咔嚓!”
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大地,我清晰的看的那所大碉堡一扇漆黑生锈的小铁门正对着耶稣,而耶稣的表情也很诡异,它好像在对着那扇铁门笑。
这里本来就有几分幽静,只能听到沙沙的落雨声和时远时近的雷鸣,在加上忽明忽暗的闪电照亮惨死的耶稣塑雕,不用说恐怖的气氛在弥漫着。
我走向小铁门,发现生锈的铁门只是虚掩着,轻轻一推铁门就发出刺耳的噪声。门里是一个和墓道差不多的走廊,全部是水泥浇筑的除了有些尘土倒也干燥和避风。
走廊的两侧也开有很多小铁门,它们很对称的通向黑呼呼的深处,我就近推开了一扇铁门,不大的房间里没有规则的摆放着几张上下两层的铁床,和角落里一座不起眼的马桶。
地上乱糟糟的,墙壁上还有很多乱码的涂鸦和绘画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走了出来接连看了几间屋子都是同样的摆设和布置。
所以我认定这里曾经是一所监狱,至于为何荒废了我就不的而知了,随后我原路返回说我发现供我们休息的地方了,那里除了有点冷清但看起来还不错。
她们都很高兴,因为接连几天的漂泊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睡个好觉了,加上这潮湿的天气我们也很冷,需要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好好休整。
不一会儿我们就重新回到了那里,小月不知道耶稣是谁,是说那个东西看起来好可怕啊!
我说那个是耶稣,是保护人类的天神,不,是保护信仰他的人类的天神!至于那个人到底是恶魔还是天使他通通不管,只要信仰他他就能让你进入天堂。
“这算天神嘛,天神怎么会这么小肚鸡肠,黑白不分?”小月不高兴的嘟着嘴说。
“我敬爱的主啊,原谅这个傻孩子吧!保佑我们,保佑我们平安!阿门!”张倩急忙画着十字,在雕像面前赔礼道歉。
小月也学着她的样子比划着,说道:“阿门,阿门。”
随后我们进了走廊,就近拽了些杂草打扫了一下地上尘土,铺上冲气床垫一个简易的栖身之所就算搭建完成了。
我脱下了雨披坐了下来,拧着湿漉漉的裤腿说:“地是小了点,不过也只能这样将就了。来来都坐,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在行动。”
小月很兴奋,像是对这样的环境感到新鲜,张倩则有些拘谨紧靠着大门的位置坐了下来说:“里面的什么情况啊?”
我说我没去看,不过我觉得情况和应该和这几间空屋子差不多,反正我们就是对凑一晚,就不用那么仔细了。
后来天色越来越暗,我们为了省电也关掉了手电,整个走廊黑乎乎的,只能听到均率的呼吸声。
我也安睡了过去,只有安妮拖着虚影在为我们值班,此时她在墙壁上有点像银幕上的鬼灵,安静又吓人。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倩推醒了我,此时外面还在响着闷雷,安妮也不知跑哪去了,我问她要干什么,她说她想上厕所。
我指了指旁边的小铁门说:“就这你就近选择一个就行了,反正又不常住。”
张倩仍旧说她害怕,无奈我只能过去在门边把守,片刻的等待让我清醒了不少,此刻我突然听到走廊的深处有几个外国人在谈笑风声。
我瞬间睡意全无拔出了手枪,张倩这时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询问她是否听到有人在交谈,她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竖起了耳朵继续聆听,果然刚才的声音消失了,无奈我只能又回到气囊上休息,在我睡意笼罩心头的时候那些人的声音又响起了。
他们像是在打麻将,因为出牌的琐事争吵了起来,紧接着是一阵“哗啦哗啦”洗牌的声音,像几个大汉又重新开始了一局。
我坐了起来,那些声音并没有消失,本来我是想问问张倩也是否听到,但她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咔嗒。”
我将手枪上了膛,拿起手电决定只身去看看究竟,否则接下来我是无法安心休息的。但是没走几步这个时候声音又消失了,只有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我的脚步声。
很快一层的所有地牢我都用手电照了个遍,每个房间跟之前看到的几乎一样,全都是乱糟糟的,偶尔有几只老鼠见到我也慌乱的跑开了。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转角楼梯,它依旧很窄,幽森森的通向了地牢一般的二层,我小心的迈着步子一节一节的踩上台阶,尽量少的发出声音。
“咔.....咔.....”
这时我突然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他身上的一大串钥匙还有节奏的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似乎一名执勤的狱警正在上面列行检查。
我火速关上了手电,侧身靠在了水泥墙壁上,死死的盯着二层的楼梯口,等待他一出现来个出其不意。
随着那个人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神经也紧绷到了极点,脸上蹭蹭直冒的汗水不一会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没有理会而是弓起了身子做好扑冲的准备。
但是他始终没有出现,脚步声也消失了,就像他也猫在某处等着我,然后我一露头给劈头盖脸的给我致命一击。
“咳咳。”
我故意制造了响动想让他决定是自己人放松警惕,不过他并没有给我回应,就连问一句谁都没有。
我有些疑惑又开始迈动脚步,就在这时一个白衣绿脸、披头散发的女人赫然出现,吓得我浑身一抖连滚带翻的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