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会就快要开始了,快些起来了。”
林天羽看着拥被安枕,一脸倦意的林娟,无奈得摇着头,心想这个姐姐平日什么都好,就是无人约束的时候,大清早的总是赖着不起床,也不知道她昨晚都去干什么了。
“好了好了,你别吵了,我这就起来还不成?”
林娟揉着双眼,然后张开纤细白净的双臂,大大得伸了个懒腰。
等林娟穿戴齐整,已经是巳时,虽然是在山上,雾气弥漫,但春日的艳阳亮得透过薄雾朦胧,笼罩在漫山遍野的绿意上,显得暖洋洋的。
“唉,那就去看看这个七剑大会有什么名堂吧”
林娟无精打采得说着,眼皮直往下垂,修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打着卷,相比继续做着她的白日梦,这七剑大会反而无所谓了。
林天羽不停得点头,这可是他第一次去参加剑派门中最重要的七剑大会,要知道昆仑门人数百人,算上山下的学徒估计得上千,可不是谁都有机会来衡山的
这次和姐姐能来,林天羽虽然有点不想承认,但应该还是有自己父母那里的帮助
至于苏释高文那两位,纯属是托了他俩的那位姓孙老大的福
七剑大会主论修行的剑道,由七剑派各出四人,上届四强剑派再各自多出一人,合计三十二人,以抽签分开,两两一对,共经十天五轮三十一局,决出名次。
不过既然是比剑难免会有伤及,哪怕剑道修为至深的大修士,对真气的运用也不能说是完全收放自如,杀救转换能在一念之间。
于是大会前的准备工作是很繁琐复杂的,比如各门专注研究的老学究会特意制下能镇压剑上杀意的符文,场地会用灵物布下减弱气机压迫的阵法,双方交战时各派掌门长老都必须要近距离观战,随时做好情势不妙出手制止比赛的准备。
但一些搏命的底牌并不禁止使用,因为刻意的保守只会压制修为的心境,所以只要不下死手,在规则上都是可行的。
历次七剑大会都极具影响力,贵客不断,虽然比赛只有十日,但大会所延伸的各种茶话会,修行上的交流,学术的探讨,地方商贸的互动,世家大族的来往,这些才是那些宾客所看重的。
上届七剑大会,华山大弟子风凌归雁卓凌云技高一筹,以化用绝世轻功的真气和无形剑法击败青城幽剑传人慕容煌,连续两届夺得魁首。
而昆仑派的新起之秀玉扇公子上官天策,峨眉派四杰之首的落英剑士张藏锋,则是名列四强,也算为门派拿下名额。
于是此次大会,按照规则,华山青城峨眉昆仑四派各出五人人,而衡山崆峒武当三派,则各以四人出战。
门口外,林娟瞧见弟弟一脸的要去娶媳妇的激动模样,心想他们又不是昆仑出战的五人之列,那么激动做什么
林娟坐在石阶上,挽起裙袖,翘着小脚,玉手拖着脑袋,坐在别院门前,望着远处的岳麓殿,心想大家都去观战了,正好无人管教,自己在这儿乐得自在啊
“姐姐,你又怎么了?”林天羽向来捉摸不透林娟的心思,见她坐在了哪里,好似不愿走了。
“那…那个,我就不去好了。你自己去吧。”
林娟的声音很轻,细弱游丝:“反正开始也是各种仪式,怪费时间的,人还多,我等会儿再过去吧。”
“哦”
林天羽当然不知晓她姐姐这几天一直为情所困,深居简出,就是害怕见到那个人既不敢亲自去询问他,索性就刻意不再去见到他了吧,人就是这样,无论再怎么故作潇洒,明明那样的虚无缥缈,那样的遥不可及,却又这般的解不开,放不下。
这到底是不是所谓最伟大真挚的爱,再冠以崇高的失恋之名,就连林娟自己也不知道吧
她或许可以像那些小时候身边常见的那种多愁善感的女孩一样,以一种黯然神伤的自我安慰禁闭在房,写些婉约伤感的诗文或是丹青,或是模仿那些自视甚高的千金一样,自顾自淡然转身,就当着一切从未发生
可她做不到,她总觉得怪怪的没有刻骨铭心的生死相依,也没有惊天动地山盟海誓,她苦苦追寻的,也许只是个自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