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牧垂眸思忖了一会儿，老爷子自小把他带在身边，居高位者，从小就见得不少。
不知为何，在他很小的时候，叶剑就对他另眼相待，对他倒是严厉与宽容并济，这也是为何敢直言不讳的原因。
“你小子倒是比之前更敢说了。”话里听起来是责备，却是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在。
在华城，敢说陆衍牧是小子的人，恐怕是只有叶剑一人了。
陆衍牧牵出一丝的笑意，“有说错的地方，还请叶先生不要见怪。”
“知道你是这样的性子，也就见怪不怪了。”叶剑说道。
自进来之后，陆衍牧带着大量的眸光，就时不时落在叶剑的身上，想要从中看出一些东西来。
这么大的变化，可是为何看起来，隐隐有些不太对劲的意味在呢。
这种感觉，有些说不上来，有些奇怪罢了。
“怎么，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问出口？”叶剑察觉到陆衍牧打量的眼神，率先说了出来。
陆衍牧收回了视线，默默说了一句，“只是有些感慨岁月罢了。”
“哈哈哈哈……”叶剑听完陆衍牧的话，突然笑了一下，“你这么年轻，居然会说感慨岁月。”
眼神扫了一眼陆衍牧，颇有深意，淡淡开口道：“我是老了，你不一样，你大有作为，在华城一辈当中，也只有你才能担此重任。不应该局限于此，大可往前迈一步。”
陆衍牧触及叶剑的眼神，隐约猜到了他这句话的背后，是什么意思。
这么些年，他人虽然在国外，只怕是时刻把握着华城的消息。
这里的事情，恐怕是一点儿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即便是发生了那件事情，但是叶剑的野心，绝不止于此。
在国外修身养性这么多年，或许也是在养其它的事情不定呢。
突然回来，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点，有些想不明白。
“多谢叶先生赏识，愧不敢当。现在只是想打理好父亲留下来的产业，他老人家呕心沥血一辈子，可是不能毁在我手上。”陆衍牧轻描淡写几句，就这么带了过去。
“现在如是想，只怕以后，不一定这般。”叶剑也没执着与这个问题上，而后随便扯了其余的话。
陆衍牧本就是话不多的人，跟着他寒暄了几声。
一时间气氛，倒是有些微妙起来。
叶剑保持着刚开始见面时的祥和，手法娴熟泡茶，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
陆衍牧颔首点头示意，然后端起来品了一口。叶剑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了一下：“怎么样，技术还不错吧。”
“很好。”陆衍牧放下茶杯，“看来叶先生这些年，修身养性，缓和了不少。”
从泡茶的功夫来看，心境变化很大，以往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泡出这样的茶来。
可见，在国外这么些年，当真是缓和不少。
任谁能想到，当初叱咤风云的叶剑，现在居然会甘愿待在一个小庭院里面，洗手泡清茶。
该不该说一声，造化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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