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蝴蝶的人下意识把手上的蝴蝶又丢了出去,数百只血色的蝴蝶身上因为凝了不少神力的缘故还散着一闪一闪的荧光。
寻奕自己知道,根本没有什么毒物不毒物的。
可是有人这么说,而且他手上那只确实是有毒的,还有什么人敢再去试探呢?
“寻奕,他本就是是个不神不妖的怪物,听我们向他讨要意符恼羞成怒,还想用这种方式来害我们!”
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讨厌货色。
“什么有毒,你们试了么?你是何人,把你手上的血蝶交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是个什么毒物让你这般惊慌失措!”
阿落急火攻心,冲着那第一个说蝴蝶是毒物的人吼道。
谁知道下一刻,那个人嘴唇变成了姿色,浑身抽搐着倒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
“死人啦!又死人啦!”
“寻奕是真的打算要把我们都杀了啊!”
“这比当初的水生还可恶!”
又是一个布好的人命的局,由不得他有任何分辩。
寻奕对阿落道:“十二,你和长戚先伺机出去,最好赶紧回天界去,别让这里的人缠上。”
阿落立马拒绝,知道他这又是想把自己支开单独行动。
“没门儿,今日我无论如何也会跟你站在一处。”
“听话。”
“我不。”阿落斜着眼睛瞥了一眼下面那些怒气冲天,早已没有了半分理智和自我判断的人,“我能保护你的。”
寻奕看着她异常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我知道你厉害,但也不是任何时候都适合逞强的。”
“这时候就适合的很。”阿落才不管他这些温柔的道理。
她手上动作极快,听话已经握住了,之后在台上奋力地一甩,发出异常清脆的一声。
这一树藤下去,应台被打过的地方都裂开了一条明显的缝隙,那条大的缝隙上又分裂出无数细小的裂纹。
“你这个老太婆,见事情败露就是要跟我们动手么?”那个喊的最大声的女子尖锐的嗓音再次响起。
阿落满是杀气的眼神瞪了过去,随后手上毫不留情的挥起听话朝着那人的脸上就是一下。
“啊!”惨叫声登时响起。
女子被抽倒在地,捂着满是鲜血的半边脸,环视四周,然后大声哭了起来。
“你这脑子倒是灵光。”阿落用从寻奕那儿学到的封闭五感的法术把这女子的嘴给封了起来,哭声戛然而止。
“是见比蛮横比不过我,现在还是装可怜引得他们同情了么?”
“你这婆娘,就是欺人太甚!你们这样欺负人家,还不让人家说话了!”阿落看过去,是个穿着极为夸张的妖精,在笙箫阁算得上是常客。
“第一,寻奕和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住看客的事情,说他骗你们的意符,我记得他第一次登台的时候早散了不少神力给你们吧。”
寻奕见她眼神直逼着下面的那些无赖小人,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十二,现在不是跟他们硬碰硬的时候,你听我的……”文笔书吧
“硬碰硬,我倒要看看,谁碰的过谁。”阿落极力克制着,但就算是低声对寻奕说话,她都能感受的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第二,你们当中那么多已经迫不及待把那些灵蝶的神力吸纳入体的,可还有什么别的人被毒物所害了?吸别人神力的时候积极的很,站出来给说句话就这般艰难。”
阿落的话确实让在场的人们一部分低下了头。
可是依然没有人出来说话。
“阿落姑娘倒是会给他推脱啊。”席老说道。
刚才不见人出声,阿落都快忘了这个糟老头儿了。
“席老又想加很忙罪名给我?我洗耳恭听,只是要是再牵扯上别人的,可就不太好了。”寻奕半是假意恭谨,半是威胁地对席老道。
“寻奕公子把笙箫三老找来,不过是存私心恶意报复水生罢了。”
又是翻旧账,果然证实了他一开始的猜想,连水生都是设下的一步棋罢了。
寻奕懒得就当初的事情再解释一遍,静等着席老的下文。
“我从水生之前的侍从那里打听过,不过是此前你的中意女子跟了水生而已。你不光是杀了那姑娘泄愤,还追到这里来。”
好一番颠倒黑白的说辞,寻奕打心里佩服,他们是怎么有这么好的想象力,把事情编成这么个说法的。
寻奕只是笑笑没说话。
“你不说话,可是认了这些事情?”
“要说这引人入胜的本事,还真是无人比得过席老啊。”寻奕拍着手,“你这故事,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寻奕!你觉得你来历成谜,我们笙箫阁便没人查的到吗?”席老脸上露出一丝狡黠。
“带人上来!”
寻奕还等着看,他们能弄出什么样的证人来,却看到那走来的旧人。
“你们?”
是隐生境从前的妖精,和他处的还不错的,葵姑和柳伯。
“大家可听见了,寻奕这般反应,是认识这两个人无疑了。”
寻奕没打算拿这个否认,他想知道的,笙箫阁是如何摸到隐生境去的。葵姑和柳伯,不是闹事的妖精,不会私自如莫小娘他们一样离开。
“说说看,这位寻奕公子从前的事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席老对两人道。
两人垂着头,“我们是和寻奕公子许久之前相识的,寻奕公子从前,确实是风流了些。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像他这般引人喜欢的,几万年未必生的出一个……”
“风流?风流到什么地步?”
“我们那里的妖精姑娘们,没有和他处不来的,他也时常会让姑娘们去他那里单独坐坐……”
“单独坐坐”之后是什么意思,没有人听不出来。
阿落站的有离寻奕近了些,她明显看的出来,寻奕眼底的落寞和黯然。
而那些还对寻奕心存希望的人们,此时都忍不住加入声讨的阵营之内了。
席老对这些人的反应颇为满意,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让下面的人安静下来。
“他从前如何便不细说了,寻奕和水生之间,有什么过节,你们可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