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原本就僵硬的笑此刻彻底僵在脸上:“这个……很重要吗?“
玄清一手折叠着文书,一边不慌不慢的答着:“嗯……,原来是不重要!但看了你做的饭,我觉得这个条件此刻甚为重要!”
无情这下不管是僵笑还是干笑,一件也做不出来了,哭丧着脸道:“那我还能留下么?”
玄清放下手中的文书,思考了半天:“你先留下做点打杂之类的,等我处理完派中事,再给你寻个厨艺好的师父。”又想了想补充道:“人各有天分,做饭这件事与你无缘,你最近就不要勉强了。”
无情不知道自己是从书房哭着出来的还是笑着出来的。她欣喜的是玄清答应自己可以留在流云阁中,自己也再不用装伤口未愈来拖延时间,而让她悲伤的是玄清居然直截了当的彻底否定了自己做饭水平,这让她的感情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创伤。
无情在流云阁中已经是小住数月,也慢慢看出来玄清这人喜欢亲力亲为,什么东西都要亲自动手,自从她得知玄清的这个喜好后,她就主动使乖弄巧帮玄清做起了一个徒弟该做的一切,又是打扫流云阁,又是照看那些长得奇奇怪怪的花草,虽然她对长相奇怪的花草都怀有一种深深的敌意,但为了能让玄清回心转意收她为徒,这一切她都忍了。如果拿她背着玄清苦练厨艺的这件事来说,上面说的一切都不算什么,最让她忍不了的就只有厨房中的那几颗菜头了。
日子过得简单倒也充实,只是无情有时觉得自己快得了失语症了,玄清绝大部分时间不是出去办事就是在书房中批改文书,自己又不好意思有事没事拉他来话话家常,只能就这样干瘪着,这几日她觉得小厨房里的白菜菜头不知道为什么越发碍她眼了。
这日,无情做完本职工作后就仰躺在凤凰树下,数凤凰花是她最近养成打发时间的新习惯,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花数着数着,就一个个的都变成了耶律修歌脑袋,无情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定睛去看,凤凰花还是凤凰花,丝毫没有什么变化,看来,不是凤凰花变了,倒是她想念那个毒舌的耶律修歌了。
无情掰着指头算了算,自己大概快一个月都没见过耶律修歌了,都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还,是不是对自己的不辞而别还生着气!
转念一想,耶律修歌这个小气肚鬼,一定还在生自己的气,不过,他生气起来倒是蛮可爱的,至少不像玄清那样喜怒哀乐都是一个表情。
这天夜里,无情趁着玄清不在流云阁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下殿去找耶律修歌了。
无情一边溜达一边四处瞭望着翠屏派七十二宫阁,想看看这翠屏派这大半月未见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正在她看的不亦乐乎是,眼角的余光一瞥,发现前面好像有灯笼之类的东西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
她本就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人,况且她这次出来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就更不愿意多理了。
就在无情打算躲开前面的人另开一条新道时,从空气隐约飘来几声女孩儿的哭泣声。
无情伸长耳朵细细的听了过去,那声音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留下的只有夜风吹动树影的沙沙声,无情自嘲的笑了笑,她现在就是做贼心虚疑神疑鬼的真实写照,这大晚上的干嘛没事自己吓自己。
她刚要抬脚,似乎发现刚才那幽幽的哭泣声再一次的传进了她的耳朵,这次倒是比上次更加真切了点,这哭声好像不是自己在幻听,无情索性这次哪也不去了,老老实实的站在地上静静听那是不是传来微微弱弱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