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你会和一个不熟的人低声细语吗?”嫫洁打断连彩音的话愤然道。
连彩音作势往后一退不再言语,在阴暗处,她的脸早就不似之前那般装出来的楚楚动人,而是笑的一个诡谲狠毒,眼角眉梢尽是报复过后的满足感。
嫫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段日子因为魔界出现的异动,上自掌门和各位长老,下至派中有资历的弟子都为这件事忧心不已,更是在翠屏派的各个节点口设下结界且派众多弟子把手,若连彩音师妹说的话是真的,那不就是说明他们这些天做所的努力都是白费的,魔界照样可以进的来,还有更可怕的他不敢去想,难道派中弟子有人私下结识魔界之人,在趁机帮他们混入翠屏派内部,如果这件事是真,这可是关系翠屏派数百年来的名誉,问题也就不是一般的严重的,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如果是魔界细作的话,这事情就更是复杂,涉及了自己派中弟子勾结,传出去岂不是叫天下人皆为嗤笑,待自己问清其中原委,再交与掌门及诸位长老处置。
“我问你,你叫什么?为何深夜夜闯翠屏派?”嫫洁指着在火把中心的无情一脸凝重道。
“柳无情,”无情也到回答的痛快,她隐隐觉得嫫洁这人不似那般不讲道理之人,只是嫫洁的第二个问题她没办法回答,她已经害了寒雨燕,更不能把耶律修歌也拖下水。
看着无情不肯如实回答,嫫洁暗暗有些拿捏不住,手指渐渐搭在随生携带的佩剑之上,翠屏山危难之际,在紧要关头,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况且眼前女孩儿行事古怪,想也不像是什么正道之派。
就在无情踌躇中不知怎么开口之际,只听一声犹如天降——“她是来找我的!”
话音刚落,一抹白影蓦然掠至她眼前,将她挡在身后,那人盯着嫫洁一字一句的道。
那翩翩而至的白衣少年正是许久不见的——耶律修歌。
这耶律修歌方才正在倒头大睡,忽听外间弟子乱成一团,他赶忙翻身下床换乱中一把抓起衣服推门而出,只见外间弟子正乱作一团,他随手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一个白脸小男生,这小白脸他好像在哪见过,心想他大概也是这届的新进弟子,耶律修歌是没有记错,但他忘了一点,这弟子是这届的新进弟子里的惟一一个小结巴,而且还是一个大舌头的小结巴。
看耶律修歌这拉着自己的手,少年脸上顿时一红,满脸警惕的看着耶律修歌,说话就更是结巴了:“你,你,你,你拉,拉我,我要,要干,干什么?”
耶律修歌抬头数完第十七颗星星后,才听见那结巴少年将这句话完完整整的讲完,现在他心中的懊悔远远多余看热闹的心态,他本身只是打算简简单单的找个人、问了话,如果可能在去看个热闹而已,好巧不巧这随便一抓就碰见了这结巴少年,这结巴少年居然还认为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非礼他?真还不如回去照着镜子调戏自己。
耶律修歌开始陷入无尽的悔恨中,他恨自己问事儿怎么就不看人,照这结巴少年的说话速度,等他说完整件事,估计什么好戏都的散场了,为了防止这少年再多说一些无谓的话占用时间,耶律修歌立刻打消了向他解释自己的手为什么会搭载他的手臂的念头,如果这样可以节省时间的话,他情愿被当作色狼,还是一个调戏少年的色狼。耶律修歌直奔主题问道:“方才听着外间一阵混乱,道友可知是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