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放着两台监视器,分别连接着一零一号房内两个区域的摄像探头,一个是房,一个是客厅
看出了林若雨小脸蛋上认真的表情,向天亮也不得不认真一下,“丫头,你说说你的重大发现,我们大家洗耳恭听。”
林若雨却歪着小nǎodài,乘机提出了要求,“天亮哥,后天是我生日,你要送我很多很多的礼物。”
向天亮乐了,伸手一拽,将林若雨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傻丫头,这还用你提醒么,肯定的啊,你的生日礼物我早就zhunbèi好了。”
“我不信。”林若雨摇着头道,“大家都说你喜欢开支票,但你开的是空头支票,上次文露姐过生日,你jihi过后才补送生日礼物的。”
大家均是轻笑,向天亮也是,但他的笑有一部分是苦笑,家大人多,这么多人的生日,他不可能面面俱到。
但向天亮会撒谎,“丫头,你的生日我恰好记住了,所以你的生日礼物我已经zhunbèi好了。”
接着是朱琴帮腔,“丫头,我看到你天亮哥为你zhunbèi好了生日礼物,但是什么生日礼物,我们要暂时对你保密哦。”
林若雨gāoxg了,指着茶几上的监视器说,“那几个警察,从你房间里往外搬东西的时候,有一个警察好象往你的花盆里塞了什么东西。”
向天亮吃了一惊,“丫头,你没看错吧”
“我才不会看错呢。”林若雨道,“jihi那盆放在门边的仙人掌,我看到清清楚楚的。”
向天亮噌的站了起来,“陈北,马上通知李玟姐过来,把监控录像调出来看一看。”
说罢,向天亮进了朱琴的房。
朱琴的房,正对着楼下向天亮的房,桌下有道暗门,其实jihi个可供一个人攀上爬下的暗洞,在整个百花楼里,只有向天亮、李玟、、许燕和许琳等少数人有攀上爬下的本领。
林若雨说得没错,那盆仙人掌放在客厅通往房的门口边,花盆里果然藏着一个比黄豆稍大的窃听器。
向天亮想都没想,将窃听器扔到地上,用脚将它碾成了碎片。
谁干的向天亮脸色凝重了起来。
这正是百花楼不欢迎客人到访的原因,不怕人家偷东西,就怕人家留东西啊。
待向天亮回到二零一,李玟早已来了,正与朱琴和陈南陈北她们调看监控录像。
向天亮先对林若雨赞了一句,“丫头,你立大功了。”
李玟冲着向天亮道:“遗憾的是,咱们的摄像探头èizhi和角度不好,只拍到那只放窃听器的手,却没有拍到那只放窃听器的手的主人。”
向天亮点点头,坐到监视器前,盯着屏幕上的那只左手。
定格,特写,画面有点模糊。
左手,五指,手背,警服的袖角,没有明显的异于常人的特征。
李玟说,“镜头分辨率太小,咱们的监控系统应该更新换代了。”
向天亮说,“中年人的手,大同小异,提高一百倍的分辨率,也èdg不了这是谁的手。”
李玟说,“但是,邵三河、蔡春风、肖剑南、周必洋、姜学明、杜贵临,六位局长副局长,这只左手的主人必定是在其中。”
向天亮说,“这倒是证实了我心里一直存在的yièn。”
李玟说,“我明白,你一直对他们中间的某一个人不大放心。”
向天亮说,“可惜的是,六个人象商量好了似的,都穿着警服呢。”
李玟说,“有一个bànfǎ可以一试,时间,放窃听器的时间,再与其他镜头同步比对,与此同时,确认他们从房搬运材料和证据的进口顺序。”
向天亮说,“好bànfǎ,但没有用。”
李玟说,“为什么没有用我的zhègèbànfǎ有不少成功的先例。”
向天亮说,“我就在旁边看着,他们可不是小学生,老老实实地排着队遵守顺序,搬运材料和证据的时候,他们的顺序简直杂乱无章,无从查起,比方说杜贵临就喜欢用懒人搬运法,每次搬得多,但每一次以后都要息一息,他一个人就足以打乱整个顺序。”
李玟说,“找他们,分头找他们问一问,也许有人当时没有察觉,但事后却能想起。”
向天亮说,“李玟姐,你这是内行人说外行话,这六位局长副局长个个都是大行家,零点几秒的一个小动作,绝对都能够做到神不知和鬼不觉。”
李玟说,“那就只剩下一个bànfǎ了。”
向天亮说,“还有什么bànfǎ”
李玟说,“你自己呀,你不是擅长推理和想象吗,六找一,不算太难吧。”
向天亮说,“说得轻飘,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查警察难,查有本事的警察难上加难。”
李玟说,“关键不在于难不难,而在于想不想。”
向天亮说,“好吧,说难其实并不难,六找一,其实jihi三找一。”
李玟说,“不会吧,这么快就排除了一半,你是不是太轻率了。”
向天亮说,“不可能是邵三河。”
李玟说,“理由”
向天亮说,“因为我太了解他了,如果是他,天下一定不会再有好人。”
李玟说,“邵三河听了你这话,一定会感动得要死。”
向天亮说,“周必洋也不可能。”
李玟说,“为什么”
向天亮说,“时光倒转五年,周必洋还是个小警察,我前不久查过他,他不可能,因为他的专长是预审和理论分析,一个没有权力改变敌人命运的人,是不敢改变自己命运的。”
李玟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第三个被你排除的人,应该是你的师弟杜贵临了。”
向天亮说,“不错,也是基于了解,当然,还有分析和判断。”
李玟说,“为什么不会是杜贵临”
向天亮说,“因为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和一个人性的基本特点。”
李玟说,“什么”
向天亮说,“胆小和底线。”
李玟说,“有意思,胆小,却当上了分局局长。”
向天亮说,“如果说遇到了危险,这六位局长副局长中有一个人要逃跑的,那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应该是杜贵临。”
李玟说,“要命不要脸的主呀。”
向天亮说,“对,此类事情他没少干,每次行动以前,他想得最多的,jihi他个人的安全。”
李玟说,“那么底线呢”
向天亮说,“他也偶尔干点坏事,能占的便宜会占,不能占的便宜他也会惦记,但他眼界不高,没大才,也没大志。”
李玟说,“比方说”
向天亮说,“女人,他敢对小姨子下手,据为己有,但他断然不对美女手下下手,风尘女子,打死他他也不敢。”
李玟说,“这底线,够奇葩的。”
向天亮说,“所以,让他私放几个治安拘留他敢,让他与毒品沾边,他会逃之夭夭。”
李玟说,“那么,这只左手就属于蔡春风、肖剑南和姜学明了。”
向天亮说,“我也不知道是谁。”
李玟说,“可是,你凭什么要怀疑他们”
向天亮说,“因为我对他们不了解,还有,不够了解。”
李玟说,“三找一,想找就不是难事。”
向天亮说,“现在还不行,先存疑吧,只要是兔子的尾巴,我就不信它不露出来。”
李玟说,“这我同意,除非你èdg是谁,否则还不如装聋作哑,先稳住,不能自乱阵脚。”
向天亮又点了点头,笑着说,“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咱们今天晚上的客人,到底会不会不请自来。”
李玟笑道:“zhègè也不难cāicè,如果对方猜到你运送的材料和证据是假的,就应该会来。”
“难说,难说啊。”向天亮又躺倒在沙发上,“这么一个破案子,帮了公安苦了自己,但愿对方早一点冒出来,也好让大家安安心心的过年。”
朱琴问道:“天亮,我还是不明白,你凭什么认为对方会采取行动呢”
向天亮道:“直觉,主要是直觉,我认为对方不但已经知道了咱们的行动,而且感到了咱们的行动对他们已构成了威胁,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最好的bànfǎjihi阻止咱们的行动,而阻止咱们行动的最佳方式,jihi消灭咱们手里的材料和证据。”
朱琴轻轻一笑,“那些材料和证据有用吗,我倒觉得有点虚张声势的作用。”
李玟说道:“也不尽然,虚张声势是有的,但那些材料和证据还真的有用,比方说那些证明赵胜、卢玉青、于飞龙、王再道、马腾、刘曲龙、高南平和余俏俏互相关联的材料,他们和三元贸易公司的guānxi,他们通过银行帐户转移资金的证据,有些材料和证据很难查找,一旦被毁,是很难复原的。”
陈北说道:“天亮,我dānx的是,如果对方采用最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