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有些紧张的叶兮月,看了看身侧一脸淡然的君刹,顿时有些气愤,“还不松手,爹都生气了!”
“不松,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松手?”君刹一脸不悦地瞪着叶兮月,手下的力度更是牢牢地揽着叶兮月纤细的腰肢,让她完完全全地靠在自己身上,以免得她站着太过受累。
“你,你胡说什么!我,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叶兮月一时间羞红了脸,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口无遮拦的人居然会是当初那个面瘫高傲的臭小子。
闻言,君刹眯了眯眼,微微俯下了身子,贴近叶兮月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我……”叶兮月想反驳,却又硬生生地被吞了回去,看着那如墨一般深邃的眸子,透着的深情,让她无处反驳,也有那么一丝不想反驳。
虽然他很霸道,但是做他的人,应该会是很幸福吧……
“你,你都不怕我爹揍你吗?!”叶兮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要拿了这个做抵挡。
“被揍一顿就可以得到你,有何不可?”君刹不以为然地说着,语气中的满不在乎顿时让叶兮月酸了鼻尖。
你可是当朝皇长孙,是未来的储君,怎么可以这么宽心地让人揍一顿……
“行了!你们两个,够了啊!”站在一旁一直被君刹和叶兮月忽视了的管华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要打情骂俏也看些时候,伯父可在书房等你们!”
管华瞪着两人,这才不就被自己的媳妇抛下,如今又看着这两人在自己面前秀得一把的恩爱,简直想要戳瞎自己的眼,心中那一种对于思念曲裳的苦涩又让他疼得发慌。
被管华这么念着,叶兮月也红了红脸,不好意思地别开眼,丝毫没有一开始那要踹死管华的豪气。
“多谢管大哥提醒,还祝你早日找回你媳妇。”叶兮月到底骨子里不是那种容易害羞的人,忍了忍脾性,还是忍不住地顶嘴道。
一句话就扎到了管华的心口深处,叫那张俊秀的脸突然间就变了色,气得有些牙咬咬地看着刚要说话就拉着君刹离开的叶兮月。
扯了扯嘴角,管华看着这黏糊在一起的两人,刺了刺眼睛,也懒得理这两人,转身便朝着那身后的房间。
管华抬手敲了敲房门,静静地聆听着,就怕自己这个一不小心闯进去,看到了扎眼的一幕。
等了一小会,都没有声音传来,管华皱了皱眉头,有一些不安,思虑之下,还是选择推开了房门。
“叶冰块,我进来了。”管华轻声喊道,算是打了个招呼。
走进房内,看着那床榻上的情景,管华也是无奈地松了口气,瞧着那昏倒在床榻旁,趴在床边的叶承影,又看了看他身旁早已被他清理干净的顾云若依旧昏睡着。
窗外破碎的光芒打在两人的身上,显得那样岁月静好,让人都不禁感到平和。
看着趴在床边的叶承影,管华上前一步,想要扶起他到隔壁房间休息,却发现两人交握着的手实在紧着管华都无可奈何,瞪了瞪眼,管华也只能将叶承影也扶上顾云若的床榻,让两人平躺好。
捻了捻被角,管华为了叶承影把了把脉,并未感觉到不妥,便也退出了房门。
看着高高悬挂在高空的日头,刺得管华几乎睁不开,眯了眯眼,管华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狼狈不堪的一身。
这一日过得真的是惊心动魄,身心俱疲,远远地凝视着那半空,管华迷茫了眸色。
裳儿,你当真就这么狠心,就这么抛下了我吗?
书房内。
君刹带着也叶兮月走入房内,看着坐在书案前的叶震天停住了脚步。
“松手先。”叶震天眯着眼,对于叶兮月腰间那多余出来的手实在看得很不爽。
“伯父,兮月身子不适,晚辈只是扶着。”君刹不卑不亢地说着,完全无视了叶兮月那恼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憋着气的模样。
“……”叶震天抽了抽嘴角,看着仿佛被治得死死的女儿,暗叹一口,怎么他叶家的儿女在感情上都这般的没用。
“长孙殿下,你不在皇城中,到本庄主府邸做什么”饶是气,叶震天也得收拾心态质问着。
闻言,叶兮月也僵硬住了身子,长孙殿下,是了,她身旁这个男子早就不是她的君刹了,而是当朝皇长孙,也是当朝储君,未来的皇帝。
“伯父,我再与您郑重介绍自己,晚辈君刹。”君刹皱了皱眉头,正色道。
“呵,君刹那康陵君又是谁”叶震天冷笑,眯着眼看着君刹,“你莫不是当本庄主是傻的不成!”
“康陵君已死,眼前只有君刹。”君刹没有任由犹豫地说道。
话音刚落,叶震天皱了皱眉头,打量着君刹,似乎在验证着君刹这话中的可信性。
“康陵君娶不起叶兮月,只有君刹可以。”叶震天的思绪刚刚复杂起来,却被君刹的这句话弄得一瞬间黑了脸。
目光瞪着君刹,叶震天又看了眼被君刹扶着的叶兮月,那红得跟什么似得脸色,顿时火了,怒声质问着,“别说皇长孙的身份,本庄主都不同意兮月嫁给你,更何况君刹是个什么也不是的身份,你拿什么娶兮月又凭什么让本庄主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你!”
一声声的质问狠狠地砸向君刹,叶震天心里真的是不舒服啊,看着依旧面不改色的君刹,就仿佛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得紧。
“康陵君是当朝储君,未来的皇帝,后宫三千佳丽,又怎能保证兮月的幸福。”君刹凝视着叶震天,一字一句地说着,而后目光转移到怀中的叶兮月身上,凤眸中浸满着柔情,稍稍带着沧桑的面容上一脸正经。
“但是君刹,他可以终生只恋叶兮月一人,不论贫穷富贵,都对她不离不弃,从一而终,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