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下心情,葛玄进了御书房,虽然他很反对妇人干政,但是不得不承认,太后说的话很有些道理,作为一个忠心到骨子里的人来说,任何威慑到皇权正统的存在,都必须掐死在萌芽状态。
“哟,阁老来了,快快赐座,就不用行礼了,今儿个朕高兴。”见到葛玄,赵珉喜笑颜开,手上还拿着两封信件,开心的对葛玄说道。
见到皇帝兴致颇好,葛玄脸上也挂上了笑容,在某些方面,葛玄很是赞同刘经纬的看法,比如龙腾此刻必须变革,再比如小皇帝赵珉,他天资聪慧,只要引导的好,在其性格成型之前善加诱导,必定是一代明君。第一时间更新
“皇上如此喜悦,不知有何好消息?”葛玄坐了下来,用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笑道。
皇帝毕竟才十三,此时拿着手中的两封信件对犹如献宝似得走到了葛玄身边,说道,“阁老你看,旗开得胜,师父和钱勇果然是厉害,此刻洛都的南方屏障总算是无忧了。”
原来,小皇帝手中拿着的正是钱勇和刘经纬二人对东莱郡一些事情的汇报,信中大致的意思是东莱郡已经纳入掌控,刘经纬和钱勇二人正在重新整编兵丁花名册,并且重新招募兵丁充实东莱郡。
葛玄听罢,也是舒心一笑,这第一步已经开了个好头,虽然相对来说,东莱郡平复的困难最小,但好歹也是旗开得胜了。第一时间更新
结果皇帝手中的书信,葛玄仔细地阅读了起来,此刻的葛玄再无刚才的那种放松,进入工作状态的他面色凝重,逐句逐字的阅读,并且时不时的两相对比。
小皇帝再一旁看着认真阅读信件的葛玄,心中也是敬意顿生,这一点上,小皇帝决心要跟葛玄学习,自己还是太轻浮了。
从头看到最后,葛玄的脸色依旧是凝重非常,他将两封书信放下后,似乎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皇上可信得过那刘经纬?”
赵珉一听,顿时脸上笑容也没有了,他不明白为何这葛玄会问出这么个问题,木然的点点头道,“那是自然,自从朕登基以来,师父替朕不断操劳,才有了朕现在的态势,若没有师父,朕此刻估计还是一个傀儡。”
葛玄听了,也是点点头,刘经纬的功绩是不容抹杀的,他虽有万般手段,但是这些手段都是对付危及皇权之人的,此刻刘经纬并没有什么异常,所以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葛玄定当下死手。
“那就好,那就好,知恩图报,上佳。”打定主意,葛玄也不再深思,脸上也有了笑脸,接着说道,“镇国侯和钱大人此番确实做的漂亮,然而他们时间紧迫,不宜在东莱多待,我和皇上要做的,就是趁着朝堂之上那帮人还在争执之际,将东莱的实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我看镇国侯是个有想法的,我们尽快把一众事宜都给他办好吧。”
赵珉听罢也是深以为然,这些事情可拖不得,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现在直接掌控的权力若是形容起来的话,只能算是小半个皇帝,洛都以北的军队由钱勇掌控,既然钱勇已经表态了,那么北方无忧,只是占据大半江山的洛都以南就不好说了。
“如此,朕立刻下中旨交由阁老,阁老再去找那闵髯,闵髯此人信得过,定然不会纠结,立刻按照师父开出来的名单进行升降。”小皇帝走到桌案后,撇开那秉笔太监,亲自提笔开始拟定中旨。
这中旨和圣旨不一样,圣旨的拟定要经过内阁大臣签字,要送到御史台备案,御史台和内阁若是不同意圣旨的内容,则可以直接封还圣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然而中旨的话,就是皇帝直接下达到下面,不经过这两道程序的旨意,他的效力更圣旨一样,虽然如此,但是通过中旨当官和通过圣旨当官的那些人,在别人眼中也是有区别的。
通过圣旨当官的人,会得到大家的认可,是朝廷正式任命的官员,然而中旨当官的人,则会被人报以白眼,在朝臣看来,他们就是皇帝的走狗,是一些阿谀奉承之徒,通过见不得光的手段得到皇帝的信任而已。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如此甚好,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早日落实人事安排,镇国侯他们也能早日还朝。”葛玄点点头,拿着皇帝书写好的中旨沉声道。
至于刘经纬这边,自从上次跟钱勇在酒楼聊了一阵之后,他对自己现在境况又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反思。第一时间更新
但是反思过后,他颓然的发现,他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继续强硬下去,龙腾国此时的国情也必须他使用铁血手段,高度集权,若是赵珉年岁大些,把控能力强些,这些事情交给他也无妨,只是此刻,让刘经纬将手中的权力交出来,他是万万不会的。
这就像将一把锋利的砍刀交给一个三五岁的孩童,不但帮不了他,可能还会害了他,这是也是有前车之鉴的,詹齐之祸就是先例。
第二个选择就是改革的同时,手段尽量温和,尽量不要留下把柄给别人,然而,若是这样去做的话,刘经纬可以肯定,这改革绝对不会成功,你越是不想留下把柄,你的掣肘就会越深,越放不开手脚。
至于甩手不干,刘经纬压根就没想过,若是手中无权,那么现在的刘经纬就只能跑路了。为何?因为他在这短短的一年中树立的敌人,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要超过任何人,手上没了权力,他刘经纬可以自保,但是赵凝萱、萌萌、陈灵儿,还有那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一帮人会有好下场?
在床上静坐了一会,思考了一下问题之后,刘经纬赤脚走到了窗户前,推开那闭了一晚上的窗户,顿时一缕阳光随着清风飘了进来,让刘经纬胸中顿时吐出一股秽气。
“好久不睡懒觉了,这一睡起来,还真是惬意,哈哈哈!”由于跟钱勇喝了一天酒,自己又想了很多事情,刘经纬一直睡到了过午。
“头儿,钱大人派人来传话,咱该启程了,他让我将这件内甲送给你,说是后面的路会险恶万分,还是多一些准备的好。”
就在刘经纬陶醉的时候,陆仁贾手上捧着一副内甲走了进来,催促刘经纬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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