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儿此去一别你跟着你凌霄子师叔和诸位师哥好好学习,切莫在四大门派角逐上给为师丢脸啊!”机荆子慈爱的拍着苍穹的肩,最后在天机门大门口站住了脚,将苍穹上上下下有完全打量了一遍,终觉得还是有所不放心:“若不是敌手就不要硬拼,为师在此等着你好好回来。”
“知道的,师父。”苍穹轻笑着说道,伸手拍了拍夜蓉的鸟头:“有夜蓉陪在身边,师父就不用担心了。何况我有钩月护身,一般修道之人根本不可能进得了我的身的。”
听苍穹这么说,机荆子也算安心了很多。
一旁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凌霄子不耐的打断了这对师徒最后的依依惜别:“又不是不会来了,矫情个啥!好了好了,苍儿走了走了,别理这老家伙,年纪一大把了还依依不舍,闹得个像个女儿家一样。”
“师父,你就放心吧!师弟我会照顾好她的。”斐忆寒嘻笑着将手搭在苍穹肩头,却在刚刚放手去没多久就被人无情的给拍了下来。
斐忆寒转头一看,正见一向不作言语的赵之山淡淡的扫了自己一眼,转眸对着机荆子说道:“请师父放心,诸位师弟弟子会照料妥当的。”
也就是被赵之山扫了这么一眼,斐忆寒猛然间跳开离苍穹两步远,低着头好像在可以躲避什么。
凌霄子在一旁看着稀奇,而苍穹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在打颤,所有的细胞都在疯狂的大笑,但脸上依旧是一本正经:如果不及早解释清楚当初自己所开的一个小玩笑,斐忆寒该不会躲着赵之山躲上一辈子吧。
机荆子也是知晓原因的,长叹了一口气也由着苍穹胡闹去了,反正不管怎么样,到最后所有的事情都只有这小丫头自己去解决了。
众人言罢,跟着凌霄子纷纷朝着山下走去。
机荆子站在山上,无声的看着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最得意的弟子自此之后走上只属于她的王者之路。
而这条路将会是苍穹走上的崭新的一条道路,为何这么说呢!因为来天机门这么些年了,下山的路还是头一回走,不新,那怎么可能!
所以一路上苍穹眼观四路,将路上较为突出的标记都暗暗记在心里,以方便自己今后进出天机门比较方便一些。尤其到了到了山脚下之后道路四通八达,每条路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若不仔细分别还真的很难发现其中的奥妙。
这样子做,无非就是迷惑那些欲到天机门捣乱的家伙,使其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到哪去了又或者是走了一天还是在原地打转。
“苍穹师弟,你这是第一次下山吧!”路上有人找苍穹搭讪道。
苍穹抬眼看看对自己说话的人:此人身穿一袭白色锦袍,腰间围着一条墨绿色的竹叶暗纹腰带,头上同样是以墨绿色的发带束着。一双星目以及如同笔墨勾画的剑眉,刚毅的轮廓给人一种极为踏实的感觉。肤色是经常在阳光下行走的小麦色,健康且细腻。
轻笑:“是啊!自从山上之后就没离开过天机门了。”
“你……是孤儿?”连觅海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苍穹挑眉:“为何这么说?”
连觅海也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唐突了,脸色一红,尴尬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因为一般有府邸的弟子,每隔五年会回家省亲一趟。故而……”
“故而师哥以为苍穹是孤儿?”苍穹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连觅海的肩,表示自己对此毫不在意:“我的母亲我没见过,我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是师父带我来天机门的。所以,也可以说我是孤儿吧!”
连觅海听了苍穹的回答,沉默了半晌,说道:“我也是孤儿,是掌门师父带我回来的。听说那时候我还在襁褓里,掌门师父带我回来的那天正下着瓢泼大雨,故而我的名字就叫做连觅海。”
苍穹莞尔轻笑:“掌门师父可真是个好心人啊!”
“是啊!你别看掌门师父平日里刻板的模样,其实掌门师父心肠很软的。”连觅海淡淡地说道,二十岁的面容上有着难以化去的忧愁与沉默。
苍穹假装没有看见,耸了耸肩道:“是啊。”否则当初自己偷看禁书一事怎么会这么容易的草草了结。说白了,只不过是掌门和师父狠不下这个心罢了。这一点,苍穹是再明白不过了。
“苍穹你们在说些什么!”斐忆寒头一挤,挤进了苍穹和连觅海中间。
苍穹白了一眼斐忆寒,淡淡地说道:“我们在讨论熊是怎么死的。”
“熊?熊是怎么死的?”斐忆寒疑惑的重复着苍穹的话,继而又大声并好奇的问道:“熊是怎么死的?被打死的?还是被砍死的?”
“是笨死的。”苍穹摇了摇头,伸手戳了一下斐忆寒的脑子:“就是像你这样,笨死的。”
这茬子斐忆寒终于明白过来苍穹这是拐着弯在骂自己,当即叫道:“好小子,连你师哥都敢耍!臭小子,不想活了!”
看似气势汹汹的呵斥,实则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只是苍穹揉了揉被吼得有些疼的耳朵,无奈地说道:“师哥,我知道你嗓门大,所以能不能麻烦你下次说话离我的耳朵远一点。”
斐忆寒哼了一声,双手环胸,把脸撇向一边。
连觅海原本被斐忆寒这么推开有些尴尬,但苍穹这样做倒适时的为他解围了,心中对苍穹的这一举动倒是多有感激之意。
而这时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他们也已经走了一天的路,早就该停下来歇息一会儿了。只是这方圆百里一户人家都没有,所以凌霄子便叫几位大弟子到外面寻觅食物,准备就着路旁巨大的榕树围着歇息一个晚上。
苍穹等人帮忙着生火、捡柴、搭建晚上睡觉的床铺。好在在前世的时候,苍穹荒野求生的经历够多,就算是沼泽她也能弄一块地方睡个好觉,所以搭建睡觉的床铺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再到晚上的时候连觅海为苍穹烤了一只鸡,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开了。
斐忆寒这次又贼头贼脑的凑了过来,刻意压低了嗓门问道:“连觅海那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你啊,怎么一路上对你鞍前马后的?”
苍穹咬了一口鸡肉,斜了一眼斐忆寒:“你嫉妒了?”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斐忆寒却腾然间红起了脸,慌乱地说道:“你胡说些什么!师哥我这不是也在关心你嘛!怕你被坏蛋给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