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苍穹,你在吗?”屋子外头传来林半安的敲门声,苍穹在屋内闻言立即将全身游走的灵力收回元丹之内,睁开眼,过去为林半安打开门。
“师哥找我有什么事吗?”苍穹看着站在门口的林半安,手里拿着油纸包,好奇地问道。
林半安笑着伸手扰了扰头,颇为不好意思:“这几天都看你没有出门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所以就到街上给你买了一点吃的。哝,给你。”
苍穹笑着伸手接过林半安递过来的油纸包轻笑着说道:“有劳师兄了。”
看着苍穹不似平常的笑容,林半安微微蹙了蹙眉,疑惑的问到:“师弟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最近身体不适啊!”
“没有,师哥多虑了,只是最近练功练得有些累而已。”苍穹笑着说道。
听苍穹这么说,林半安倒是没有怀疑,真当苍穹是因为练功太辛苦才会变得脸色发白的,只道:“最近这些日子还是不要抓紧练功了,大战在即,师弟还是好好休息吧!”
苍穹莞尔一笑:“多谢师哥关心。”
“对了,我顺带还帮你查了一下你下一场的比赛的时间。”林半安说道:“是在六天之后的第三场,下午。”
苍穹点了点头,忽而问道:“师哥上一次的比赛有多少人过了?”
林半安一愣,没想到苍穹会这么问,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咱们门派除了师弟你之外呢,就是斐忆寒师哥、赵之山师哥、邵凡松师哥、连觅海师哥、紫易师哥和安问师哥了。”
“就这么几个人?”苍穹颇为惊讶的说道。
林半安不好意思的再次扰了扰头:“没办法啊,这次的赏金的数额很高,一千两黄金谁都想要的。所以各路修真门派不管大的小的都出动了,大家能进前百已经很不错了。像我,遇到了一个游散修真者,那家伙可真是厉害的,几招就把我给打败了。”
苍穹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别的门派的呢?”
“四大门派除了我们天机门之外呢,还有落霞阁弟子薛亦寒、贺以蓝、凤凡旋、罗小凡。东洲门弟子魏寒雁、冰枫、柳春儿、昌映波、紫槐、廉雨涵。朝天阙弟子苏寄凡、潘南风、夏柳、初蝶、奚雨双、汤靖易。嗯……大概就是这么些了。至于其他门派的我就不知道了。”林半安说道。
魏寒雁、苏寄凡,两个最棘手的果然都在这里面。苍穹微垂下眼眸,沉思了片刻,对着林半安说道:“多谢师哥相告。”
“没事。”林半安笑着说道:“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可就先回去了,打扰你休息太久也不好,毕竟你可是我们天机门的王牌啊!”
苍穹笑了笑,笑意之中却略有苦涩,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师哥,放心吧。”
等林半安离开了,苍穹便关上无门,将手中的油纸包往桌上一搁,也没有心思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透过窗子看着外面逐渐高升的日头,微微蹙眉:“还有一个时辰。”
而此刻在陵川外面的树林里,怀亦和夜蓉趁着梼杌攻击邬笑寒的这段时间冲出了幻术的阵法,破坏了阵眼。此时三只灵兽已经将邬笑寒团团围住,步步紧逼额头上已经开始流汗的邬笑寒。
这幻术阵法已经是他毕生所学最厉害的一个了,但最多也只能阻挡两只法力高强的灵兽。而今加上第三只,只怕自己性命堪忧啊!
“只要你交出解药,吾辈就放你一命。”怀亦抬头看着天空,冷声说道:“如若不然,吾辈现在就杀了你!”
邬笑寒自知已经走投无路了,但也无法相信怀亦他们会这么好心的就这么放了自己,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反正我死了你们拿不到解药依旧要死,不如大家一起死!”
“可恶!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知道厉害了!”夜蓉恨恨的说道,单手一翻,一团火焰从地底冒出紧紧缠绕住邬笑寒的两条腿:“这灵火一时间时少不死人的,但却可以让人尝够被火燃烧的滋味,让人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啊!”邬笑寒痛苦的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伸手想要拍掉身上的火焰,但却发现根本不行。
“这可不是普通的火,你该不会以为这样自己就能熄灭了吧!”夜蓉冷笑:“就算我们要死,再死之前也要把你折磨的够本才行!”
邬笑寒咬牙,紧紧盯着夜蓉。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客气了。”梼杌跟着尾巴一甩,一道紫色的雷电从天而降直击邬笑寒。
又是火烧,又是雷击,此刻的邬笑寒已经是狼狈痛苦到了极点。却不想一旁的怀亦也不甘示弱开始使用幻术,打算攻入他的心理防线,让他从心崩溃。
“啊!不要,住手!”邬笑寒抱着头不顾身上乱窜的电流和燃烧的火焰,不停地用头往地上撞去。
“这就受不了了!还有呢!”夜蓉冷哼一声,双手齐挥,数十道风刃以环形攻势朝着邬笑寒击去。
这种四面八方紧密而来的风刃,别说是邬笑寒此刻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只怕就连身体好无亏损的情况之下也很难躲避夜蓉的这一击。
而这些风刃非常奇怪,并没有直接杀了邬笑寒,而是极为迅速却让人感觉到异常缓慢的速度从邬笑寒的身体各处割过,只是个破血肉,并没有伤到筋骨,显然夜蓉是有意这么折磨邬笑寒的。
“哼,区区风刃算什么!”梼杌颇为不屑的哼了一声,前爪一挥,数十条水线紧紧卡住邬笑寒的双手双脚,并且开始一点点往里参透。
这一点并没有引起夜蓉和怀亦的太大反应,直到邬笑寒满嘴是血仰天发出嘶吼,这才意识到梼杌这一招的可怕。
原来这些水线并不是像外表那样看上去只是缠绕住邬笑寒的手脚,而是渗进邬笑寒的筋脉之中不停逆向游走,这样的痛苦不啻于抽筋扒皮。
“啊!杀了我!杀了我吧!啊!”邬笑寒倒在地上,全身上下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态佝偻着,并且不停地抽搐和痉挛。
“杀了你?呵,你不是说要让我们一起死吗?”夜蓉冷声道:“怎么现在想反悔了!”
“我给你们……给你们解药!给我一刀痛快的!啊!杀了我!快杀了我!”邬笑寒腰往后折,几乎让这个身子往后弯曲成了九十度,这种诡异的角度若是平常人看了一定会以为邬笑寒的脊骨已经断了吧!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一切并不是邬笑寒的脊骨弯折断裂,而是因为梼杌注入邬笑寒体内的水线在不停破坏着邬笑寒所有的经络,包括体内灵力的流动。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