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和梼杌心里在想什么玄冥与破寒当然是知道的,所以在梼杌朝着骁蛟所在的地方击去破寒立即失了一个阵法拦住了梼杌的一击。夜白见状,立即在后面跟了一道闪电。可是玄冥紧盯着夜白的一举一动,看见夜白如此动作,玄冥当即足尖一点朝着夜白所在的方向飞掠而去。
梼杌出手拦住了玄冥的攻势,两个人再度打在了一起。
破寒身形一闪来到了冰墙的上头,冷笑一声,口中喃喃有词,手上不停地翻动着结印。
夜白想要去阻拦,但是玄冥一个转身拦住了他的去路。
被困在冰墙之中的骁蛟骤然感觉到有千万只蚂蚁似乎在啃咬着自己的周身,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怒吼一声,周身灵力暴涨,顿时出现了一阵白雾。
迷迷茫茫的白雾之中一只赤红色的螃蟹正在逐渐变大,困住他的冰墙开始出现了裂缝,弥漫在冰墙之上的黑色符文也开始抖动起来。
一丝血迹从破寒的嘴角溢出,猛然间破寒睁大双眼,大喝一声,弯下腰,左手用力的摁在冰墙之上。
那些布满冰墙之上的黑色符文如同被化开的墨水一样迅速开始扩散,然后连接成了一片,只是眨眼之间原本透明的冰墙就变成了黑色的立方体。
冰墙之中的骁蛟不断怒吼着,两只钳子狂躁的舞动,可是不管他怎样挣扎原本开始碎裂的冰墙居然开始缓慢的缝合,并且变得更加牢固。
数十条锁链从地底下冒出,将骁蛟牢牢捆住。黑色的符文掩盖住他最后的一丝光线。透过那丝光亮,骁蛟最后看见的是夜白和梼杌青白的面容。
熊熊燃烧的火焰猛然窜出,骁蛟挣扎着想要脱开铁链的束缚。
这些燃烧着骁蛟的火焰并不是普通的火焰,这些火似乎具有极大的吞噬力,不停地蚕食着骁蛟的精神力。
骁蛟明白,一旦自己的精神力枯竭,那些不死也是修为全废。
梼杌与夜白在冰墙外头想要去搭救骁蛟,但是玄冥实力之强悍将他们两个全都牢牢拖住,根本没有给他们是与援手的机会。
他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骁蛟被围困在里头,黑色的符文掩盖住骁蛟最后的眼神:是那样的无奈,也是那样的颓然。在那些无奈与颓然之中还夹着太多太多的不甘。
是啊,是该不甘!好不容易才从原本的世界中走出来,以为才有了开始,没想到这么快就会结束。
骁蛟的不甘,他们是理解的。同样,也是他们的不甘。
其实说实话,他们与骁蛟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若不是因为苍穹,他们或许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只是虽然才只相处短短几年时间,可是他们已经把彼此当成最可靠的伙伴。
曾经的他们,骄傲而孤独。一个人行走在茫茫的天地之间,不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什么是同舟共济,什么是生死之交,那个时候的他们,一个人就是一片天地。生便生,死了便也死了罢。
梼杌想,若非是遇见了苍穹,感受到了这么多的悲欢离合,或许他这一辈子,死了也就是死了,也是不会有什么遗憾与不甘心的。
可是自从遇见了苍穹,似乎他们这些被人所瞻仰神兽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虽然很多时候他们都在忙于奔波、修炼、战斗还有流亡,日子过得并不清闲安逸,可是他们觉得心是满满的。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空旷,似乎风一吹都能听见孤独的呜咽声。彼此之间有了协作,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变多。先是邢修,然后是他自己,后来又来了夜蓉,陆陆续续的又增加上了蛊雕和夜白,最后在冥界增加了骁蛟。逐渐的,他发现他们曾经单调而枯燥的日子变得生动起来,世界似乎有了很多的颜色,很多的话语。
只是这一切美好,他们还没来得及品味,刺目的杀戮就让他们不得不面对生死别离。
“骁蛟!”夜白清晰的感受到封印之中骁蛟的气息逐渐微弱起来,俊秀的脸骤然间涨的通红,忍不住怒吼一声化成一条白色的飞龙。
银白色的身子折射出凌凌的冷光,优美而强悍。
夜白张开嘴巴,顿时无数的冰凌从口中喷出朝着破寒的方向击去。
破寒身形一闪,身体有些踉跄,险些摔倒。
最后的封印几乎抽干了他的灵力,这也是为什么他迟迟不肯施展最后一步。他明白,若不是夜白的加入破坏了战局,他何至于在还没有杀了梼杌之前就先解决骁蛟。
骁蛟是绝对不能放出来的,否则纵然他与玄冥联手也很难将他们三个一同拿下。
他已经杀了苍穹,不可能再把他们放走,否则魔界就要面临天界与妖界的共同击杀。只有在这里解决掉所有的隐患,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如今人间界已被妖界与魔界瓜分殆尽,魔王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偷偷拿下了海域,到时候七界之中已无人能及魔界的地位了。若是今天的事情泄露了出去,魔王的这一步棋断然是要被发现的,更重要的是,天界一旦与妖界联手,那么魔界就会岌岌可危。
魔,都是狡猾而危险的。
破寒勾起一丝冷笑,伸手扶住边上的柱子。
只是这一切并没有让破寒高兴的太久,很快一股强大的灵压骤然出现在他们的身边。
这种强大的力量,让破寒忍不住想要屈膝下跪,就连逃跑的勇气似乎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玄冥同样感觉到这股强大的灵力,只是一瞬间,玄冥就觉得气血翻涌整个人站立不稳,直接跪倒在地上匍匐在那里。
夜白与梼杌同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门外。
整间屋子由于被他们大都所影响早就已经破败不堪,只留下几根柱子以及几面墙,屋顶与室内的器皿之类的早就被化成了齑粉。所谓的门,早就只剩下了门栏,就连门框似乎都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那人就这般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黑色的长袍似有流光闪动,金色的符文在黑袍之上若隐若现,古老而复杂。最后的门栏在接触到他的衣袍时瞬间灰飞烟灭,而来人似乎早就习惯如此,看着面前的黑色立方体眼睛一眨不眨,似乎根本就没把他们所有人看在眼中。
梼杌苦笑一声:似乎除了苍穹,他的眼里从来没有映出过任何人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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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酱酱!就算不用我说,大家也应该猜的到来的人是谁吧!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