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瑜铂的寿宴办得并不如何的热闹,对于他们这个立志做大做强的新兴厨艺世家来说,一共才十二桌的宾客,看起来都有些寒酸。⊙頂⊙点⊙小⊙说,x.当然,风瑜铂也有自己的说法,他亲自带着秦风在每一桌敬了一轮酒,回到本桌之后,含糊其辞告诉秦风,今天的来宾只邀请到他这一辈的叔伯辈,更广义上的风氏子弟,那些未出五服的,大部分都没有通知。
秦风在他们这一桌见到了风晴柔的老爸,也就是他的大伯,风梓浩的大哥风梓然,有意思的是,风梓然看待秦风的眼光十分的欣慰,一点都看不出来,因为小弟多了子嗣,有可能会分薄他的产业而对秦风有所抗拒。
秦风给风梓然敬酒的时候,大伯痛痛快快连干了三大杯,从今早上开始,他就在家族议事大厅这儿操持宴席事宜,一直忙碌到宴席开席,用他的话来说,这儿如果有一张床的话,他可以马上就倒头大睡,不过,现在看见小浩家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亲侄子,他这心里头高兴,什么疲累都一扫而光了。
风晴柔看得妒意大盛,她抗议道:“爸爸,你少喝点酒……还有啊,你对你亲闺女可没有这么贴心过……”
风梓然哈哈大笑,摆手说:“这不一样,以前啊,咱们家的担子都压在你爸身上,同时也连累了你操心生意上的事情,个人姻缘至今都没有着落,现在好了,咱们这一房也终于有了男丁,这往后啊,振兴家门这种大事自有你弟弟霖霖去承担,咱们两父女得到了解脱,难道这不应该让你爸一醉方休吗?”
正说着的时候,他们这一桌这儿走过来一个年级和风梓然相仿的中年人。说是中年人,其实已经人到了中年的尾巴了,面相约有五十几近六十了。秦风对他有点印象,好像是大爷爷风瑜锶这一房的,倒是忘了他的排行了。直到风梓然站起来叫了一声大哥,秦风这才想起,他应该是父亲这一辈排行老大的风梓成。这人端着酒杯的胳膊肘搭在风梓然肩膀上,另一只手拍着风晴柔的后背,酒意还没上头呢,舌头就已经打着弯说道:“小然。柔柔,你们父女两个,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这么多年来可是辛苦你们了,来,我敬你们一杯……”
风晴柔父女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所谓的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这是在讽刺他们父女把持了家族的全部权力吗?
“大伯伯,我爸身体不太好,他这一杯就由我代劳了。”
“随便吧,反正我这个长兄。从来就没有落入过小然的法眼……”风梓成名为自嘲,实为暗嘲风晴柔,顿时就让风梓然的脸上挂不住了,他忙道:“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我身体就是再不好,陪大哥的这一点量还是有的。来,咱不说了,都在这酒里了。”
二人仰起脖子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风晴柔虽然心里不满,场面之上,却也只能当着面也把酒喝了。
敬完了风晴柔父女二人,风梓成又来到秦风身边,他大大咧咧说道:“霖霖,哈,我们家老头子不承认你是姓风的,我就不这样想了,再怎么说,你也是老风家的血脉嘛,是吧,小浩?”
秦风忙站起来,道:“大伯伯,我敬你……”
“哈哈,到底是咱们风氏的男儿,就是爽快,好,大伯伯和你干了……呃,我杯子里没酒了啊,酒呢,酒呢……”
风梓浩与薛佩云的脸色都十分难看,首先一个,姓秦与姓风,风梓成借着酒意大说特说,分明是要给他们一家三口以难堪,另一个,杯中酒已经空了,满上就是,他则偏偏说了出来,这是要让秦风亲手给他满上啊。
秦风这方面的世故虽然尚浅,可这么明显的奚落,却是让他心头大为不快,心说既然你说杯子里的酒已经空了,那就滚蛋啊,还愣在这儿干嘛呢。倒是风晴柔不愿意让秦风无故得罪于他,连忙拿起酒瓶,给风梓成的酒杯里满上。
“大伯伯有酒了啊,那我就先干为敬。”
只见秦风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吞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风梓成作为长辈,他自然可以自恃身份点到即止,奈何秦风的杯口向下,直愣愣看着他,看得他脸上挂不住,不能落后于小辈,当下同样也是喝得滴酒不剩。
风梓浩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秦风从风晴柔手里拿过酒瓶,不由分说就帮风梓成的杯子给满上,他自己的酒杯也照此办理,然后又道:“大伯伯,我这杯还是敬您……”
“哦?这又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敬您,不是天经地义嘛……”
“好,那就干了!”
他们喝的都是四十五度的白酒,喝的时候好像很豪气的样子,喝完了才能感受到酒意上涌的那份难受劲。然而,秦风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同样的理由,他又敬了风梓成第三杯,先自一口干了之后,很体贴地说道:“大伯伯,您还行不行?不行的话,这一杯侄儿给您代劳了?”
“小风,你还喝!”风梓浩斥道,秦风的酒量,他并没有直观的印象,出于本能反应,他当然要阻止秦风继续喝下去。
“谁敢说大伯伯不行?”风梓成把风梓浩对秦风的爱护当成是挤兑他了,当然,要说挤兑,秦风问他行不行,这是最为直接的了,所谓酒品即人品,他可不敢落了下乘,硬着头皮把酒给干了,紧接着,他再也不敢在这儿多逗留,你看,秦风又拿着酒瓶子要倒酒了,吓得他立马落荒而逃,找了个借口说:“霖霖真是好样的,大伯伯那一桌还要照顾你大爷爷呢,你也知道,大爷爷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太好……”一连串的话说得利落之极,哪还有刚来这一桌的时候那种口齿结结巴巴的醉意。
风梓成走了之后,风晴柔马上就表现出了她的愤慨之意,她对风梓然说道:“爸,您听听,大伯伯说的这叫什么话……”
“他可不是一直都这样的么?”风梓浩悠悠说道:“年纪最大,能力最差,除了酒量还稍微拿得出手,其他还有哪方面上得了台面的?亏他还一直认为咱们这一房有多薄待他一样,钱已经不能满足他了,逮着机会就找你爸要权……”
“酒量?呵呵,我最不服的就是有谁胆敢自称酒量上佳……”秦风端着酒杯哈哈一笑,蓦地左右两条大腿同时一痛,却是花月辰与岳语夏双双给他拧了一下狠的。
风晴柔欣慰地说:“弟弟,刚才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爸可要被他逼惨了。”
风梓浩与薛佩云却是对秦风不加节制地饮酒表达了不满与关切,只不过,这种不满与关切很快就秦风所说的话给震惊了,他说:“这才三杯而已,我喝得最多的一次,村长家的儿子娶媳妇,我一个人干掉了十几个自称是海量的酒仙……不是我吹牛,村子里每当有婚丧喜庆之事,那几天,我基本上就是在村子里横着走的,没有人胆敢在那几天不把我当爷给供着……”
“你这傻孩子,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薛佩云忧心忡忡说道。
“没事,我的体质有些怪异,酒精到了胃里之后,只要挖一挖嗓子眼,都能给吐出来……”秦风附在薛佩云耳边笑嘻嘻说道。
“那也不能多喝……”
刚叮嘱完呢,又有人端着酒杯过来了。秦风忙站起来,看着来人的年纪好像也要比风梓浩大一些,就自动说道:“伯伯,我敬您一杯……”
好吧,三轮过后,来人也毫不例外丢盔卸甲走人。
秦风的豪气很快就在宾客中引发了不小的反响。于是乎,没多久,又有人端着酒杯过来了,当然,这一次已经不需要秦风出面去挡酒,来人主动把目标锁定在秦风身上,指名道姓就要和他以酒会友。
“什么友不友的,都是我的长辈,我先干为敬!”秦风从来就没有皱眉头的时候,无论是谁过来,照例都是来者不拒,就算是风梓浩与薛佩云的阻拦都拦不住他,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帮爸妈长脸呢,关键时刻怎能掉链子呢。
秦风这一桌的动静太大了,很快就把风瑜铂给吸引了过来,有风瑜铂在场,别人倒是不太好意思再在这当口再来灌秦风的酒。风瑜铂听说秦风大约已经喝了三瓶白酒的量,顿时给心疼地连连指责风梓浩和薛佩云,说他们是怎么当爸妈的。
“爷爷,我真没事……”秦风还满不在乎说道。
趁着这难得的中场休息时间,风梓浩与薛佩云强行命令秦风先去洗手间吐干净,不吐完不准再喝。秦风走了之后,风梓浩与薛佩云把矛头对准了花月辰和岳语夏,把老爷子的话稍事修改,换做了:“怎么做人女朋友的,也不劝劝小风,让他适可而止……”
岳语夏与薛佩云较熟,她笑嘻嘻地告诉薛佩云,秦风酒量之深,她与花姐早就领教过了,所以并不怎么担心他……花月辰眼瞅着岳语夏挽着薛佩云的胳膊说尽了好话,心说婆媳关系还真是只有岳语夏能够对付得来,好吧,以后她还是安安静静做秦风背后的女人,前台的风光与委屈,就让岳语夏去承担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