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狭路相逢,刘修无处可逃。
就在此时,二人大喝一声,同时向着刘修冲了过来,手中的刀锋寒光闪烁,直取刘修的脑袋。
刘修也是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突然转身玩命的身后的树林里跑,他明白自己处于劣势,如果正面硬碰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在动之前他早已观察好地形,小路两遍都是树林,如果在树林里战斗,自己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腹背受敌。
而刘修的这一招,也确实有效,在树木的掩护下和阻挡下,刺客在后面紧追不舍,速度丝毫不比刘修满。
很快一个刺客追了上来,刘修突然一个急刹车,回身就是一剑斩去。
刺客脸色一变,谁也没想到刘修竟然玩了这么一出,不过好在他的身手敏捷,即便在高速前冲的过程中,也是准确的判断出了剑的劈斩轨迹,身体在空中回旋三百六十之后,躲过了刘修的一剑。
一剑斩空,刘修并没有停留,他知道机会稍纵即逝,顺着身体的惯性继续前冲刺向后面的刺客。
落在后面的刺客冷笑一声,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也是挥剑刺向刘修的咽喉,速度不可谓不快。
然而刘修的一剑并没有刺出,他改刺为挡,身体侧移,刺客的剑划着刘修的剑刃而过,溅起一阵金属摩擦的火花,刘修甚至能够感觉到脖颈处产生一丝灼热。
刘修这一连串的动作让两位黑衣刺客惊讶不已,按照他们得到的情报刘修并不会武功,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不但身手敏捷,而且把握战机的能力也很强,最重要的是功夫并不比他们差。
莫非情报有误。
就在这一刻,二人心中同时泛起了这个念头。
乘着刺客愣神的功夫,刘修的脚底抹油一般,头也不回,朝着小路狂奔而去。
等到两位刺客反应过来,刘修已经跑出去了十多米远。
“不好,追。”二人大喝一声,甩开双腿玩命的追,可惜由于树木的阻挡,爆发力并不能完全释放出来。
刘修跑到小路,跃上战马,打马就跑,很快就将刺客甩开了。
一路狂奔,逃回了柳庄,刘修才深深的摸了一把汗,对于刚才发生一幕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冷汗直流,这是他第一面对死亡的危险,要不是战马恰好颠簸一下,自己恐怕早就被那突然的冷箭射穿了脑袋。
刺客虽然选择的地点对他们的隐蔽有利,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地形对刘修更有利,当然他们漏算了一点,就是刘修不但会武功,而且还是高手,当然还他逃命的速度。
此时已经是下午,柳庄外的广场上喊声四起,五百士兵齐聚练习刺杀,经过半个月的训练,这些士兵的体能明显增加了不少,同时顿顿吃肉让他们的身体也强壮了许多,声音中气十足,气势如虹。
而刘修此时却是狼狈不堪。
刘修一进院子,迎面撞上了马良,看到刘修跌跌撞撞的样子,马良心中一惊,失声道:“主公,何故如此狼狈?”
“进屋再说。”
二人分别落座之后,马良眉头进错,脸上露出一副担心的神色,迫不及待的问道:“主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路上遇到刺客了。”刘修说道。
话音刚落,马良蹭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惊失色道:“什么,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刺杀主公。”
不过很快马良就明白了。
“我知道了,此事定于蔡德珪脱不了干系。”马良神色不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定下神来,刘修思考一下,也大概能够猜到是谁干的,不过还是问道:“季常如何知道?”
荆楚有六大世族,分别为庞、黄、马、习、蒯、蔡,而前面四家与蒯、蔡两家不和,因为这两家与曹操关系匪浅,都是亲曹派,同时又掌握荆州军政大权,所以前四家因为政见不和并没有在荆州做官之人,大多隐居起来。
而马良就是马家年轻一辈的代表人物,所以对蔡瑁和蒯越并无好感。
“蔡德珪妹妹乃主公继母,而蔡夫人最亲近之人乃二公子,所以蔡德珪一心想要让州牧大人立二公子为子嗣。”
“如今州牧大人病种,而又迟迟未立子嗣,原因何在?”马良说道这里看向刘修。
“为何?”刘修问道。
“因为州牧大人并不愿立二公子,故而大公子和主公便成为了二公子最大的潜在对手。”
“那为什么不早点动手,偏偏在这个时候?”
其实这也是刘修困惑的地方,如果蔡瑁早点对自己下手,自己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原因有三,其一,之前因为州牧大人健康,蔡德珪虽位高权重,掌管大军,但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放肆,其二,主公一直名声不显,韬光养晦,误让蔡德珪以为主公不堪,未视做危险,其三,主公向来不得州牧大人之喜,自然无可能被立为子嗣,故而更谈不上危险。”
“如今主公先有酒宴论英雄,后又招募兵马,太过招摇,故而蔡德珪已经察觉到了主角之危险,何况如今州牧大人病危,无暇顾及荆州事务,所以除掉主公,只要神不知鬼不觉,想必即便人们知道是他蔡德珪所为,也无可奈何。”
刘修听完马良的分析,狠狠的一拍桌子:“蔡瑁着实可恶。”
“如果我没有猜错,大公子也已身处危险之中。”
“季常可有什么良策?”刘修问道。
马良沉默片刻之后,道:“唯有静观其变。”
刘修忍不住对马良侧目,心道不愧是荆楚青年才俊的领袖人物,竟然能够从这刺杀中分析出这么多东西,在刘修看来其分析时局的能力并不比诸葛亮差,只不过在军事和未来长远的眼光上可能不及诸葛亮。
经过这次刺杀之后,刘修觉得自己应该更加谨慎才行,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如果就这样挂掉太不值了,不过眼下军队还不成形,也唯有静观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