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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惊变突生。
七公主长孙诺被六公主长孙柔甩手打中,跌倒在地,片刻之后无数鲜血顺着长孙诺的袄裙下方流了出来,将地上染红一片,浓郁腥臊的血腥味儿让在场的所有嫔妃都惊呆,一时间竟然全部杵在那里,就连长孙诺的母妃媚妃也朱唇微启瞪大双眼全身僵硬在座上,浑然忘了自己身为人母此时应该如何应对。
长孙柔吓得满脸惨白,神情中再也不见刚刚逼问凤女时的嚣张狂妄,她全身颤抖着向后退去,口中发出受惊过度的喝喝声,几近胡言乱语的为自己开脱,“不不是我不是我什么都没、没做我没碰到她、她的腿我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她与我无关不是我杀了她,不要不要来找我啊啊”
长孙柔突然拔腿就向着坤宁宫外跑去,此时地上的长孙诺已经面如金纸,倒在地上转眼间出气多进气少,众嫔妃这时才回过神来,媚妃也清醒过来,立即起身抱住女儿,“传御医快来人来人去传御医”
主位上的皇后伸手捂住心口,突然深吸一口气,像是从极大的惊吓中刚刚转醒过来,也命人立即去传御医,只是声音中透着无尽的颤抖。甚至就连看一眼都不敢去看,地上的血已经蔓延出一个两尺方圆的血潭,媚妃神色凄凉的抱着已经合上双眼的长孙诺,两人跪坐在血潭中,血色将身上的新裙染红了近半。媚妃在喊出那两句传御医的话之后,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喃喃自语着什么,可是凝神去听又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话。
凤云焕星眸微敛,心底一片霜寒,长孙诺今夜一定会死,眼前的情况就算说一句血流成河也不足为过,按说就算小产也绝不可能有这么多血,这些血几乎是七公主体内六成血液。
目光从长孙诺身下的血潭中一扫而过,顿时发现了其中关键,寻常血液不会如此稀释,伤口不大的情况下,血液往往流动一段时间后,就会逐渐停住,伤口结痂。但是长孙诺的血却像兑入了无数冷水一般,根本停不下来。前后不到半刻,她全身的血就流得差不多,纵使血腥掩盖住了其中的苦涩气息,却也没有瞒得过她的嗅觉。
筝忝草,又名与天争,男子的大补之物,却是女子妊娠期间绝对不会服用的一种奇花。
就算没有长孙柔误打误撞将她推倒在地的意外,不出三天,长孙诺的胎也一定会落。筝忝草,在这样的医疗条件下形同无解,一旦入体超过三天,只有等死一条路可以走
飞快转冷的素手被男人温热的大掌紧紧攥住,凤云焕轻叹一声,侧头对视睿王,缓缓摇头。就算是她,也救不了长孙诺,眼角余光从皇后脸上一闪而过,皇后的脸色依旧十分紧绷,可是她却觉得皇后的神色透出异样的亢奋。愤怒从心底最深处涌起,长孙诺虽然妊娠三月,身形却没有明显变化,加之冬月袄裙厚重,层叠下来,不是最亲近的人都不会发现她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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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礼王
凤云焕咬紧牙关,慈宁宫前,她为了甩开纠缠不清的长孙凌晨,将这件事脱口而出。没想到,她的一句贸然今夜竟然成了长孙诺的催命符
女人,这件事与你无关睿王的大掌用力握紧了她的手,传达着他的安慰,可是凤云焕却不可能将这件事轻松放下,她一定要弄清楚,长孙诺命不久矣,最迟迟不过明日天明
很快御医就匆匆赶快,救人要紧,来不及步骤繁琐的行礼问安,几名御医立即将七公主团团围住。可是他们虽然来得快,却仍旧没来得及赶上黑白无常的铁索勾魂。
长孙诺静静的躺在媚妃怀中,呼吸声渐渐低沉下去,御医们急得焦头烂额,血已经不再流淌,却不是他们止住的。药汤送不进去,体外也没有明显的伤口,长孙诺失血过多陷入昏厥,无法探问病情,在场数十人无一人能告诉御医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刻之后,御医们还在研究病症,长孙诺在媚妃怀中突然猛地睁开双眼,一股蛮力涌出,她竟然伸出双手死死的掐住媚妃的脖子,瞪视媚妃的眼神带着无比的愤恨,媚妃吓得惨叫连连,可是长孙诺的蛮力只有瞬间,媚妃还没挣脱开,她就松开手,身体沉重的向地上倒去,停止了呼吸。
“臣有罪臣该死臣”御医们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告罪之声响彻坤宁宫。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会不会传给别人你们给本宫说清楚”皇后从惊魂中镇定下来,一声清喝,将在场一众嫔妃如梦初醒,立即哗啦一下散开,从媚妃身边躲开。
长孙诺死不瞑目,双眼血光绵延,手若利爪,死死的抓住媚妃的衣襟,模样十分可怖。
嫔妃怯怯私语的声音立即响起,有人说是媚妃为了不失去后宫大权,故意让七公主死在坤宁宫,以此嫁祸给皇后娘娘,也有人说七公主这是疯病,宫中不干净,只怕是厌胜之术卷土重来如此种种猜忌议论下,御医们纷纷咬紧牙关,不敢轻易开口。
“说”皇后等了半刻,众嫔妃的声音慢慢低沉,御医们不敢再拖延下去,终于推举了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御医跪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七公主死、死于小产血崩”
“你说什、什么”媚妃突然转醒,难以置信她刚刚听到的话,“你竟然污蔑诺儿诺儿一个清白女子,怎么会有身子你狗血喷人我要见圣上我的女儿不能死于不贞我要见面圣我要面圣”
抱起全身是血新死的长孙诺,媚妃突然冷静下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突然什么都明白了,然而一切已经来得太晚。皇后凤目含怒,一声令下,无数侍卫一拥而上。
“来人将这个疯妇人压下去将御医馆中所有的御医全部召来此地剖尸验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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