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一个会做出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的女人。
他没有想到她是诈死,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准备跟他住在一起,更没想到的是她今晚的主动。
那种感觉如同寂静的夜空里突然之间不停的绽放开来一朵朵气势磅礴的美丽烟花,可是却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甚至还没有食髓知味时她已经颤着身子到达了极限,她本来就是个极敏感的女人,今晚更是这样。
她自己吃饱了,对他说了一句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之后就再也不管他了,该死……
他想要吃了她,吃得边渣都不剩的那种,可是现在呢?
重重的锤了一下,看着浴室里隐隐透出的灯光,她真是磨人精。
洗完澡,她换上了一套睡衣:“现在我要睡觉了,不能吵我,明天我还要上班,如果你敢吵我休息你就试试看。”
一半是威胁,一半恐吓的,穆迟一脸严肃的说完之后,自己心里却不停的想笑。
这样真好,他对她束手无策的样子可真好,要是以前估计今晚她都不用想休息了,明天更别提上班的事情了。
“你的胃口这么小?这样就够了?”他的声音沙哑的在黑夜之中响起,比窗外的月色更加的撩人。
借着月色,她隐隐可以看到他自己在做的动作。
嗯,一个男人如果做这样的事情,她会觉得是恶心的,可是他就是在那儿,睡衣敞开着,懒懒的倚着的样子却勾得她心里的火苗又开始窜了起来。
下意识的舔了舔唇,重新躺了上去,她倒是想要试试,谁比谁更有自制力?
他的胸膛上还淌着汗或许是她的,也可能是他的,那些汗液里带着的是两个人的体味。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身上有些粘腻,可是却已经不能自己站起来去洗澡了,她就是要给他一些惩罚,惩罚这些年来他欠了她的,惩罚这些年来他自做主张的,还有他的那些令人讨厌的骄傲。
清晨时,他起得比她更早,只是他没有动也没有叫他的人进来,因为她还在睡。
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如同一朵春日里的睡莲般的恬净美丽,两年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会在他的身边睡着,在他的身边醒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找到那个可以准确无误的为他开刀动手术的人,不过他真的希望不要太长的时间,他还没有给她一个婚礼,他希望在她最美丽的时候为她穿上婚纱,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的走向礼堂。
当她醒来时,已经没有了夜里的热情。
他们好像只有在黑暗之中才能交谈,只有在夜色的掩盖下才能说出彼此的心事,才会如同天下所有的恋人一般的交融着。
而在阳光之下,所有的语言与情感好像都退到了最角落里,然后开始了沉默,漫长的沉默……
只是她会细心的帮他先好了衣服,配好了领带,甚至是袜子,鞋子,只是她并没有帮他洗澡。
她懂他,如果这样他太难堪了。
早餐是她做的,没有想到分开了这些时间,她已经会自己做出一份看起来还不错的早餐。
其实弄得很简单,牛奶,烤面包还有几片培根,两个煎蛋,与他平日里吃的真的是有些差别的,但是他吃得很满足,似乎这样的早餐已经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了。
“再多派些人,我要立刻找到他……”坐在沙发上,他的声音涔冷有力一字一字的掷地有声。
他要找的那个医生在两年前多前,也就是爆炸发生的前一个月辞职却环球旅行,到现在依旧没有消息,他在等这个医生,有的事情可以大胆去做,有的事情却不能冒半点风险,他一直在等,可是在见到了她之后,心里莫名烦燥得想要立刻就好起来。
“是。”保镖低头应着,心里也着急,聂少真是应该早点好起来呀,这样的聂少看着真让人觉得不是滋味。
以前聂少很霸道的,可是今天一早,他们就看到了穆小姐的模样,竟然比聂少还要利害,她出门的时候回过头来说了的那一句让他到现在还觉得有些害怕。
当时她已经要去上班了,突然冷冷的回过头来对着他说:“如果这一次你们敢听他的话,悄悄的把他弄走,那你就试试看穆家能不能要了你的命……”
她不跟聂少说话,就是要关上门时的那个眼神特别是奇怪,说不清是明媚的还是嗔怪的,或者是命令的,总之穆小姐跟以前的简直就是两个人了。
聂唯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高兴来,他安静的呆在了这里,每天的时间都是等待,等待着她推开门回来时的身影。
“你倒是过得悠闲,现在这算什么?女主外,男主内?”阎非来看他的时候,一脸的无法理解,他真的不知道这算什么了?完全不可理喻。
“是什么都没关系……”聂唯头都没抬,淡淡的说了一句。
在他这儿是什么都没有关系的,其实只要她高兴就好,这样就够了。
“这个女人胆子可真够大的,她这样算软禁你吗?”简直是一脸的嗤之以鼻,阎非有些无法理解,就算是爱一个女人,哪里有让她关在这儿的道理?他是聂唯呀,就算是现在不能走路,他依旧有着旁人望尘莫及的影响力。
一记凶狠的眸光闪了过来,如同剑气一般的凌利,他不喜欢听到任何人说她,甚至是最好的朋友也不可以。
“见色忘义……”阎非看着他敞开的衬衫领口,隐隐的可以看见一个小小的牙印,那是一个女人在男人身上留下的最精致的记号。
聂唯眯着眼,身体却还依旧可以感受得到夜晚里她的样子,伏在他的身上,心生委屈的咬着的小模样,他见的色多了,唯独她才可以打动他的心。
“你把你女儿送出去了?”前一阵子阎非家里着差点闹翻了天,还好他的穆惜看起来纯良多了,阎非的那个女儿倒真是个利害的角色,听说差点把阎非的奶奶给气死掉。
“嗯……”再留下来,他要疯了,现在夏麟跟条小猎犬似的监视着他,夏桑那个女人跟见了鬼似的躲着他,整个家里现在已然是乱了套了。
夏麟应该好好的受点管教了,送到贵族女子学院去读几年她就该上大学了,家里虽然逼着他一定要生一个男孩,不过他倒是看好夏麟可以继承阎家的一切,再生个男孩未必强得过她。
“我劝你不要。”聂唯拿过了保镖洗好的了一小盆马铃薯,拿起了刀子开始削皮。
他这是在干什么?跟个家庭主妇似的坐在沙发上剥皮?
这算不算是特大的新闻?如果这样的画面流传出去,人家会以为他是个神经病的,估计与他相关的产业股票都要暴躁起来。
“我?做薯条。”聂唯剥得很认真,锋利的小刀银光闪动着在他的手里如同变了魔术般的,非常快的就削好了一个。
“如果你送走你女儿,我保证你会后悔的。”聂唯削好了之后,看了看时间,往常这个时间她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你走吧,我没时间陪你。”聂唯说了最后一句就让保镖把他推到了料理台前面。
阎非还怔在沙发上,明明是他被人关在这儿了,明明是他来陪他的,怎么被下逐客令的是他呢?所以说,男人不要动了真心,否则就会死惨了,像聂唯这样的男人竟然能够被一个女人困住,困成了这副样子,简直是太可怕了。
他真的没有时间陪他了,炸薯条是要好好的费点心思的。
料理台上摆着粉色的玫瑰,有他刚刚炸出来的热气腾腾的薯条,一要要的金黄酥脆的样子看起来好吃极了,还有各种颜色的水果,她喜欢的沙拉,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就等她回来就好。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薯条从冒着热气到慢慢的冷掉了,甚至他都可以感受到了那酥脆的口感已经变得绵软起来,她依旧没有回来。
出什么事了?开会?加班?还是别的?看着天色渐渐的暗下来时,他的心开始一点点的烦燥起来……
么么哒,更新完毕,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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