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清和的珠宝公司发展企划通过了大家长冯锡的审核,冯锡愿意拿钱给清和的珠宝公司注资,并且到时候只用占清和珠宝公司的股份20%,其他都是送给清和。
清和颇不好意思,说还是希望按照投资额度来计算股份,冯锡对清和招手,让他到他跟前去,清和走了过去,冯锡抬手捏了一把他的面颊,又对着清境笑了笑,说:“小时候那样的闷葫芦小不点,现在已经长到这么大了。”
清境也是颇为感叹。
冯锡又对清和说:“你要自立是好事,我和你爸爸都为你高兴,我们的注资,便是我们给你的,你不要想那么多。”
清和转头去看冯舟,其实给他的钱,真正的继承人该是冯舟,不过冯舟只是看着他温柔地笑,便没有其他神色了。
清和说:“这样,不太好。”
冯锡说:“怎么不好,你担心别人乱说?”
清和认真地说:“不是,是那些本该是哥哥继承。”
冯锡说:“我和你爸爸商量过,我们本来就准备给你继承这些财产,现在你要拿来做珠宝公司,当然就更好了。”
清和满脸郑重严肃,“daddy,你们不要骗我。”
冯锡又捏了一把他的脸,“我们骗你做什么?你哥哥到时候会继承冯氏财团,难道我们能让小儿子去挨饿受冻。”
冯舟也在一边说:“宝宝,你别想那么多。这个家本来就是我们大家的。”
清和这才扑到冯锡怀里去抱着他的肩膀亲了一下他的面颊,“daddy,谢谢你。”
冯锡被他亲得脸都有些红了,看着清境笑,又揉了一把小儿子的面颊,道:“突然就黏糊起我来了。你想想你多久没有亲近我了。”
清和笑着,又亲了旁边的清境的面颊,“我很爱你们呀。”
清境拍了一把撒娇的小儿子的屁股,清和像只兔子一样跳起来,又去看冯舟,冯舟站在一边笑,清和也要朝冯舟扑过去,“哥哥,我也很爱你。”
他说着,眼睛笑得眯了起来,面颊红扑扑的,冯舟知道他的话里的爱,就是从小到大表达的亲人之间的爱,但他却控制不住浮想联翩心跳加速,清和走到他面前,轻轻抱了抱他,冯舟还没有回抱过去,清和就赶紧退开了。
当天晚上,邵元瑾陪着赵知言来了冯家,冯家招待了两人用晚饭,晚饭之后,冯舟、清和、邵元瑾和赵知言便进了冯家的小会议室开会。
赵知言三十出头,戴着无框眼镜,梳着背头,穿着西服,一副斯文俊秀的精英模样。
他的广告公司,在短短时间里,便发展得不错,可见这人能力的确不差。再说,能被邵元瑾看得上的人,本就不会差。
赵知言对为清和的公司做宣传企划很感兴趣,清和将他的公司发展企划讲给赵知言听后,赵知言便答应了为清和服务,之后的谈话,也就变得轻松很多。
送走赵知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邵元瑾的父母都不在z城,又没成家,回家也是孤家寡人,他便要赖在冯家里住一晚。
冯家有很多客房供他住,不过他说他想和清和抵足而眠。
冯舟给了他的背一巴掌,“你逗清和做什么,住客房去。”
邵元瑾不满道:“还这么早,怎么睡得着,我们来玩牌吧。”
冯舟说:“现在十一点了,哪里早?”
邵元瑾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冯舟:“喂,才十一点,还不早?难道你平常这时候就睡觉了?你到底是二十五岁,还是五十二岁?我认识的五十二岁的男人,这个时间也在外面玩呢。”
他说着,凑到冯舟跟前去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冯舟黑着脸瞪他,他就走过去搂住清和的肩膀,凑在他耳边和他说:“你哥哥平常都不在外面过夜吗?”
清和不知道邵元瑾到底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了看他,说:“嗯,我们都住家里呀。”
邵元瑾戳了戳清和的嫩脸,笑道:“你真是乖孩子。”
清和对他翻了个白眼,“元瑾哥,我早就成年了。”
邵元瑾一直搂着他的肩膀,“都不在外面过夜,每天乖乖回家吃晚饭,在家里和家人一起过夜,这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这下清和明白邵元瑾是什么意思了,抿着唇笑了笑。
邵元瑾又说冯舟:“我说你怎么总是一副死人脸,原来是一直在家里欲求不满,又不得发泄。”
清和一听,就去看冯舟,冯舟脸黑得更厉害了,但清和却暗暗地红了脸。有些探究地偷偷注意冯舟。
冯舟说:“你要是嘴巴再这么贱,你就回去。”
邵元瑾对清和说:“你看,他这是恼羞成怒了。”
他又说:“我说你正当年纪,何必做和尚,我给你介绍几个床上功夫好的,无论你要辣妹还是帅哥,我一个电话就能给你叫几个过来。”
清和惊讶地看着邵元瑾,不可置信的模样。
冯舟则是转身就走,“你再这样嘴贱试试。”
邵元瑾“嘿”了一声,就哈哈笑了起来,对清和说:“我敢肯定,你哥还是个童子身,他刚才害羞了,知道吗?”
冯舟把他这话听在耳朵里,只当没听见,飞快地走了。
清和替他哥哥说话道:“元瑾哥,你别再打趣我哥哥了,我哥哥很受欢迎。”
“哦,怎么受欢迎,难道有我受欢迎?”邵元瑾拉着清和跟着冯舟上楼去,清和看了邵元瑾一眼,说:“我不知道你有多受欢迎,但我看到我哥哥是真的很受欢迎。之前认识的几个姐姐,都很喜欢我哥哥。要是我哥哥结婚,那一定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好丈夫。他又不是花花公子,根本不需要身边美女成群,再说,*也不好。”
邵元瑾瞪大了眼睛看清和:“喂,小清和,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吧。你这是说我*?”
清和赶紧解释,“没有。我哪里有说你。”
邵元瑾说:“知道你是冯舟的脑残粉,你哥做什么,都是好的。”
清和这次很附和地点头,“我哥哥本来就很好。”
邵元瑾选了一间客房住,毕竟是在冯家做客,而冯家大家长在家里,并且十点钟就早早进卧室休息了,他便也不好太闹腾。
但时间的确太早了,他完全没法睡,便非要待在清和的卧室里和他玩牌,冯舟没有办法,只得也进了清和的卧室,把邵元瑾守着。
清和穿着睡衣,把袖子挽起来,靠坐在床头,非常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纸牌,然后扔了一个2出去,把他哥哥的k截住了,邵元瑾则笑嘻嘻地扔出了四个八,“不好意思,这一次是我赢了。”
他正要甩下手里的一对六,冯舟就按住了他的手,轻飘飘扔下了大小王,“你别这么快下判断。”
然后,他开始出一个七,清和马上摇头,“我不要。”
邵元瑾大叫:“一个七你也不要?”
清和对他笑着摇头,“嗯。”
然后冯舟又扔下一个八,一个九,然后扔出一个a。
他出什么清和都不要,冯舟于是就完全没牌,清和这才看着邵元瑾,把自己的牌一张张扔出来,“元瑾哥,我也完了。”
邵元瑾大骂:“喂,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
清和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
“没有才怪。”邵元瑾哼哼,又重新洗牌,他说:“这样,我们这次来赌脱衣服,要是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
冯舟是既不想脱衣服也不想看邵元瑾脱衣服,他白了他一眼,“那你一个人玩吧。”
邵元瑾笑了一声,对冯舟道:“你肯定是身材没有我好,怕被我们看到了嘲笑,所以不敢了吧。”
冯舟看白痴一般地看他。
而清和的目光则在邵元瑾和冯舟之间逡巡,好像真在判断两人谁的身材更好。
清和记得小时候和邵元瑾一起游泳,邵元瑾还是个瘦瘦高高的排骨哥哥,不过现在邵元瑾已经长大了,宽肩窄腰。
邵元瑾抬手揉了一把清和的头发,继续说:“要是清和输了,清和就不用脱,冯舟,我们谁输了,谁就脱。”
冯舟一言不发,清和又在偷偷红脸,其实他看过冯舟赤/裸上身的样子很多次了,经常看,当然,还是觉得再一直看下去也很好。
邵元瑾向冯舟挑衅道:“你到底敢不敢!”
冯舟可有可无地说:“来吧。”
清和马上看向冯舟,目光闪烁。
邵元瑾则对清和说:“你要是帮冯舟,就看我脱衣服,要是帮我,就看冯舟脱。看看,宝宝,我对你多好,你尽管帮冯舟,我的身材很好,你不要看后就爱上我。”
清和红着脸笑了起来,“爱你的人那么多,不差我一个。”
邵元瑾则说:“有你一个就够了,我其他人都可以打发走。”
清和好笑道:“说得你好像真有一个后宫似的。”
冯舟则是不动如山,洗了牌,让邵元瑾端牌后就开始发牌,这次地主到了邵元瑾手里。
邵元瑾抢了地主拿了下面的三张牌,三张牌是一个大王,一个二,一个六。
邵元瑾一边拿牌一边摇头,“我还想把衣服脱了让宝宝你看看,看来这次你只能看你哥哥脱衣服了。”
清和抿着嘴唇理着自己的牌,又去看冯舟,冯舟也在理自己的牌,但在这时候,他也看向了清和,两人视线相对,清和赶紧把眼睛转开了。
平常看过那么多次冯舟脱衣服,也没觉得怎么样,为什么现在就觉得这么紧张和暧昧呢。清和简直想不明白。
而邵元瑾像头狼似的呲牙笑,扔出了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清和挫败地看着下面的牌,看来是要不起的。
冯舟淡定地说:“过。”
清和看冯舟那么淡定,以为他的牌不错,就也淡定了一点,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看冯舟脱衣服吗,还是不想看呢。总之,既觉得紧张又觉得浑身发热。邵元瑾看向他,他就赶紧摇头,“过。”
邵元瑾又扔下一对k,冯舟用一对二上了,清和过,邵元瑾也摇头,“过。”
但再出了两回,邵元瑾就出了大小王,然后扔出最后一只六,摊了摊手,“好了。冯舟,把裤子脱了。”
冯舟沉着脸说:“该睡觉了,不陪你玩了。”
邵元瑾扑过去狠狠压住冯舟,“居然不遵守游戏规则,快脱。”
说着就要去扒冯舟的睡裤,冯舟拼死抵抗,一脚把邵元瑾踹开了,两人在清和的床上打了起来,清和傻眼地看着他们,“还是不要闹了吧。”
“你先滚,我脱衣服。”冯舟又把邵元瑾踹开,脸都要黑成锅底了。
邵元瑾却不依不饶,拉扯冯舟睡裤时把他的内裤也拉了下来,邵元瑾看到冯舟胯/下之物后,就颇为惊讶,“你不错啊。”
冯舟恨不得要生吃了邵元瑾,他去拉扯自己的内裤睡裤穿好时,清和慌慌张张地拿了枕头去挡在他身上,不让邵元瑾看。
他这副做派,邵元瑾在愣了一下之后就趴在床上哈哈大笑,甚至眼泪都笑出来了,边笑还边拍床。
冯舟道:“不要发神经了。”
邵元瑾坐起身,一边揉笑痛的肚子,一边指着清和说:“冯舟有的,我也有,我才不稀罕看他的。”
又去扑清和,“宝宝,你看你这脸都要红成大太阳了,有这么不好意思吗?我检查检查你的,看你们家是不是都跟你哥那样。”
冯舟拉扯着邵元瑾把他掀到了一边。
清和虽然知道邵元瑾是个开起玩笑来就没完没了的,但也受不了他这样开玩笑,便红着脸一言不发。
邵元瑾不闹了之后,又开始洗牌。冯舟把上衣脱了,露出肌肉紧实的好身材,他恼怒地说:“看不把你扒光。”
邵元瑾一边洗牌一边看冯舟,“我有一阵没看到你了,没想到你这身肌肉真不错。也难怪你总是受空闺寂寞的大姐阿姨们青睐。女人的直觉真是准。”
冯舟已经稳下了心,一心要赢他,根本不理他在说什么,倒是清和看着邵元瑾,一副疑惑的样子。
邵元瑾便为清和授课,“冯舟这就是潘驴邓小闲的现代版典范,但满身荷尔蒙没处发泄,假装高冷禁欲,其实整颗心都在荡漾。那些敏感的女人们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伪装,辨清他的额头上写着四个大字——欲求不满。”
冯舟端了牌,对邵元瑾挑眉:“我让你明天裸/奔回去。”
邵元瑾也挑眉,清和则说:“哥哥根本就不闲。”
邵元瑾对清和笑:“哦,你听得懂?”
清和无语道:“这是王婆说西门庆的话,我又不傻。”
邵元瑾说:“宝宝,看来你也不纯洁啊,你有和女朋友出去开房吗?”
清和伸出去拿牌的手顿了一下,道:“元瑾哥,我们能不能不要说黄色笑话了。”
这次地主是冯舟,冯舟翻了下面的牌,一对二,一个十。
邵元瑾看了一眼下面的牌后就皱了一下眉,一边整理自己的牌,一边对清和说:“我看你家里气氛真是太死板了,每天在家长眼皮子底下生活是不是像死水一样平静没有波澜也没有意思?我这是为你们带来了一股清泉。”
清和吐槽道:“根本就不是清泉。”
这次在清和和冯舟的合力下,邵元瑾输得妥妥的,邵元瑾大大方方表示自己不脱上衣要脱裤子,冯舟的眼刀就差把他片成一片片,邵元瑾刚把睡裤拉下去,房门就被敲响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清和跳下床去开了门,清境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说:“常征说,元瑾在楼上和你们玩,这时候不早了,是不是饿了,我端了点点心和牛奶来。”
常征是家里管家,清和一边接过托盘,一边说:“爸爸,你现在还没有睡吗?”
清境道:“马上就睡了,你们也早点睡。”
“嗯,好。”清和应着。
清境多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就见冯舟没穿上衣,邵元瑾没穿长裤,他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在玩什么,不要冷感冒了。”
邵元瑾很是尴尬地把裤子套了上去,说:“叔叔,我们没事。”
冯舟也赶紧把上衣穿上了,说:“爸爸,你快去睡觉吧。我们也马上就睡了。”
清境走了之后,邵元瑾尴尬地拿着盘子里的点心吃了几块,说:“我去睡觉了。”
他跳下床就往房门外走,清和没想到邵元瑾这么在意他爸爸的眼光,不由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而冯舟也下了床,又把托盘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去,对清和说:“宝宝,你也早点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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