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再问你,那些曾经参加平民歌手大赛恐怖袭击,想要暗杀贝宁财团继承人刘雨珊的外国雇佣兵,又是怎么和你会走到一起去的?而且为什么你被通缉后,依旧选择躲藏在宁海市,并且选择在城南区?是不是城南帮给予你提供了暗中的保护?”
“是的……我之所以躲在城南,就是因为城南帮和我关系不错,以前一直是同盟关系。”黄大彪干脆也破罐子破摔,不在乎多爆料些东西,言听计从的便出声道,“我被通缉后,一直想报复擒龙会,所以就错过了最佳逃离的时机,就想让城南帮先给我提供个暂时的藏身之处,等风头过去些再想办法离开江南省,甚至是华夏国。后来,宫本家族告诉我要提供给我一批军火用以自保,更是介绍给我认识了那些外国雇佣兵,听说他们也是合作关系,拿我躲藏的地点当成了雇佣兵的大本营……至于这些雇佣兵到底来华夏国想干什么,那我是真不知道。我也没料到警方会这么快就发现我的藏身之处,当你们包围了我才刚刚反应过来,于是才想和雇佣兵一起突围……至于结果,你们也看到了。”
一切都和萧强所猜测的那样,彪虎帮,外国雇佣兵,宫本家族,鬼魅组织,这些境外或者境内的势力互相勾结合作,很显然已经成为一个利益集团,虽然黄大彪并不是该利益集团的核心成员,但他提供的消息也已经非常令人明了。
萧强隐隐从黄大彪的话里听出了些端倪,宫本家族对鬼魅组织很忌惮,而鬼魅组织又在R国有基地,那么很可能在M国鬼魅组织也是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再结合这些势力各自的实力来看,应该当中起带头作用的,很可能就是鬼魅组织。联想到宫本见仁拥有的天地灵宝,他不禁大胆猜测,难道他身上的那件灵宝翠灵环,就是鬼魅组织提供的?而他血洗张家,也是为了替鬼魅组织收集灵宝?
这种可能性自然不会没有,不过具体是不是真的这样还有待考证。萧强想起张家,突然就想起了张静怡,想起了她那个已死未婚夫许志勋,顿时出声便道,“黄大彪,我问你,华贸财团,宁海许家的许志勋极其父亲在结婚当天出车祸身亡,这事是不是也是宫本家族指使你去做的?还有,许志勋的后母王美丽,到底和你还有宫本家族是什么关系?她有没有参与到这个阴谋中来?”
黄大彪看了萧强一眼,哆嗦了下便神色黯淡道,“许志勋和他父亲出车祸,是我的手下干的,但我其实是受到宫本见仁的指使,宫本见仁早就想暗中掌控华贸财团,与宫本会社形成大联合,他便与王美丽勾结,设计陷害故意用车祸害死许家的人,然后由王美丽继承许家大部分股权,成为华贸财团的董事长。”
“也就是说,王美丽其实全程都参与策划了许家车祸事件,许志勋和他父亲其实不是死于车祸,而是死于她与宫本见仁的谋杀,对吗?”萧强认真的出声道,“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有!我有王美丽与宫本见仁对话的录音,是我秘密录下来的。”黄大彪知道自己把一切秘密都说出来后已经无法回头,干脆破罐子破摔把一切都决心抖了出来,只想把自己撇的越清越好。只有宫本见仁等人的罪责更重,他的罪责才会变的更轻。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便点头道,“实际上我也是个华夏人,很不喜欢和阴险狡诈的R国人打交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只能听命与宫本家族。但我其实留了个心眼,我把一切有用的证据都收集起来放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就是想着万一有天如果我下水了,也能证明我其实真不是主犯,真正的刽子手和主谋,都是宫本家族,尤其是宫本见仁那个家伙!”
“哦?你还保留着许多证据?”萧强顿时来了兴趣,出声道,“藏在哪?”
“在……在我一个情妇那里,她,她住在不远的县级市里。”黄大彪有些后怕道,“萧强,你去拿证据我不反对,但你一定要保证不能伤害她,她是个无辜的女人,什么都不知道,我求你了!”
“放心,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杀人不眨眼呢?”萧强翻了个白眼道,“看不出来啊,你对自己的情妇倒是颇有同情之心。行了,你也别哭丧个脸,只要拿到你的证据,很可能你就从主犯变成了从犯,死罪估计能免,进了监狱好好改造,说不定过个十几年就能出来,和警方合作,其实是你目前最好的办法,还算你识相。”
“是,是,请你们放心,我也想通了,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黄大彪也知道现在什么秘密都说出去了,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全寄托在警方身上,能不能活命可全靠眼前这两人。
谢若兰朝萧强使了个眼色,萧强会意的将黄大彪给关进了旁边的杂货间之后,走回来便道,“若兰,现在情况已经真相大白,宫本家族等有关联的人罪无可恕,完全已经构成了抓捕条件。现在他们正被黄大彪不治身亡的消息给稳住,正式进行抓捕的最佳时机。”
“萧强……问题恐怕有些难办。”谢若兰有些后怕道,“真没料到,这一下可真捅了马蜂窝,这里面涉及的人物,哪一个都不好对付。虽然铁证如山,但要行动依旧困难重重。不说别的,宫本家族是R国财团,抓了这些人肯定会引发两国之间的外交冲突,而韩愈和萧天更是难办,都是高官子弟,真要出手不亚于一场政治地震啊……这事,我看必须要向龙组上级请示才行,根本不是你我二人能够掌控的。”
“请示?”萧强皱了皱眉头道,“如果一旦请示,那就有露馅的风险,保不齐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找到机会先行逃离。要不然我们还是先行动,再请示?”
“不行,涉及面实在太广,我做不了这个主,也冒不了这个风险。”谢若兰摇摇头道,“这事态要是失控,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会波及整个国家的政治版图大动荡,实在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