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辞写在脸上的东西,廖芷熹向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楚王爷,你当苗疆的同心盅是大风刮来的吗?说有就有,这对小宝贝,可是我养了好多年的。”
“那苗疆是不是还有这东西啊。”楚辞还是不死心。
凤云倾直接一把揪住楚辞的耳朵,“想知道老子心事啊,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呵呵,楚王爷你还是安分些的好。”
看着凤云倾和楚辞这对儿欢喜冤家,廖芷熹掩唇轻笑,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如胶似漆的两对儿,廖芷熹欣喜的眸子不由得渐渐转为伤感,她何时,才能遇到她命中注定的人啊。
凤云倾在廖芷熹挥了挥手,“熹姐姐,回神啦。”
“啊?这里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哥哥还在驿馆等我呢。”猛地回过神来,因为被撞到了心事,廖芷熹的俏脸微红,就连说话也变得不那么自然了。
“楚辞,你出来。”
凤凌恒冰凉的声音忽然突兀的响起,那声音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完全没了方才的直爽豪迈。
楚辞浑身一个激灵,似乎明白了凤凌恒的意思,恋恋不舍的看了凤云倾一眼,还是跟上凤凌恒的脚步走了出去,凤云倾回想着临走前看她的那种视死如归的眼神,紧张的拽着蓝惜的袖子,“蓝姐姐,你知不知道哥哥拉楚辞出去干什么啊。”
“别担心,你哥哥只是拉楚王爷出去转转,咱们三姐妹也好几天没聚在一起了吧,咱们出去玩吧。”蓝惜睨着凤云倾笑得暧昧,也不准备提起凤凌恒叫楚辞出去干嘛了,而是提议三人出去逛逛,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凤云倾还是有点不放心,“可是哥哥方才的样子不对劲……”
“走吧,恒是你亲哥哥,亲哥哥还能让亲妹妹守寡了不成!”蓝惜好笑的看着凤云倾,看向一旁的廖芷熹,“听说过两日就是琰京一年一度的百花节了,现在街上不知道有多热闹呢,熹儿,你就不想去看看?”
被蓝惜这么一提,廖芷熹就想起这几日街上的喜庆劲儿了,她哥哥廖青寒生性不喜欢热闹,她自己出去又没意思,整天呆在驿馆里,只是偶尔过来和蓝惜说说笑笑了一会儿,这些日子,也确实把她给憋坏了,经蓝惜这么一提,廖芷熹想也不想的就加入了蓝惜的行列,拉起凤云倾的另一只手,“云儿,你就和我们出去看看吧,我好说歹说,哥哥才同意说百花节过后回苗疆的。”
“熹姐姐你要走了?!”
“是啊,苗疆那边还一大摊子事儿呢,我又不是琰昭的人,没理由总赖在这里不走吧。”廖芷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不舍,“云儿,你就看在姐姐我快走了的份儿上,你多陪陪我吧。”
“好。”
凤云倾点了点头,哥哥应该是知道了她和楚辞之间的事了吧,多说给楚辞胖揍一顿,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事实也正如凤云倾想的,凤凌恒把楚辞带到自己平时练功的庭院里,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便架在了楚辞的脖子上,对于凤凌恒忽然的举动,楚辞并没感觉到意外,两指漫不经心的夹起凤凌恒架在自己肩膀上的长剑,凤凌恒手上用力,不让楚辞如愿,楚辞运内功于两指间,将自己肩膀上的闪着寒光的长剑夹起,“凌恒兄,都是自家兄弟,你这是何必呢。”
“鬼才和你是自家兄弟,没有红妆十里,没有百里宴席,没有宾客满堂,你你你就碰了云儿,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很难得的,凤凌恒一出口就是一大串愤愤不平的话,中间还带着结巴声,明显气息不稳,盛怒难当。
楚辞尴尬一笑,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认真,“凌恒兄,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嘛,我是做了事情不负责的人吗?”
“那可难说!”凤凌恒的一张俊脸,臭到了极致。
楚辞忽然松了夹着长剑的手指,任凭长剑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对楚辞突如其来的松手,凤凌恒也是一愣,手腕飞转,让将砍在楚辞脖子上的剑尖,指向了楚辞的胸口,“你怎么松手了。”
“大舅哥你不相信我,我只好以死明志了。”
楚辞摊了摊手,说得云淡兮风轻,就像指着他的长剑根本不存在一样。
凤凌恒眸子有片刻闪动,不过很快被冰凌取而代之,“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放了你了,拿起你的剑。”
说话间,凤凌恒的长剑一甩,向楚辞那张爱之如命的妖冶绝伦的脸蛋划去,楚辞微微一偏头,轻松躲过,一边防守着凤凌恒向他打来的招式,一边调笑着,“大舅哥,气大伤身,你这是何必呢,我和倾儿是两厢情愿的,你这个做哥哥不支持也就算了,还对我刀剑相向。”
“你说得到轻松,受委屈的不还是我妹妹,你敢告诉我,你现在敢给云儿红妆十里,百里宴席,宾客满堂吗?你根本做不到这些,你有什么资格碰云儿!”凤凌恒的声音足以让千里冰封,“你做不到这些,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凤凌恒,你不给我时间去做,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楚辞也怒了,脸上玩世不恭的嬉笑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不屈不挠的坚韧神情,男子顶力于天地间,说到的事情,就会办到!
他的话,由不得任何人质疑。
就算是倾儿的哥哥,也不可以!
“那你拿什么证明你能做到,别告诉我,那你只是说说而已,皇上的圣旨里头,可是说得明白,给温亦修和众位皇子娶到云儿的机会,你能力再大,你能胜得过几个出众的皇子吗!”凤凌恒手中的长剑越发凌厉快速了起来,“几百年来,凤家嫡女一向只有一个,而那一个,到了最后都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你认为,皇上会这么轻易把云儿嫁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