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情愫如暴风骤雨里在海浪上摇晃的小船儿,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全军覆没淹没在那深海中,离漾现在就是这般情况,他的头疼到要爆炸了,侧额的青筋凸起,想起昨晚她和离辰逸接吻的一幕幕,亲昵的一幕幕,他胸腔的怒火就疯狂的燃烧着,灼烧着他的心肝脾肺肾都疼痛,那种疼痛是一般人无法体会的。。し0。
这些来往的信笺足足有一厚沓,可想而知他们的来往是多么的密切,离漾将那些纸团全部扔到了妆奁上,忍住想掐死念清歌的冲动最终离开了琉璃殿。
一出殿门。
他阴沉沉的脸色十分难看,德公公离他有一段距离的跟在他后面走着,生怕触到了他的逆鳞。
御花园,那些新晋的小主们都咋赏花作乐,离漾匆匆的龙步无疑是御花园里扎眼的风景。
她们满眼期待的望着英俊潇洒的离漾,每个人都忙着整理整理发髻,整理整理衣裳,好用自己的美貌来吸引离漾的注意。
但是,她们的美貌在离漾眼里来说根本就不足一提。
连念清歌的鳞毛凤角都赶不上。
也架不住有那种胆子大,想着爬上离漾龙榻的妃子凑上前去。
在凉亭里乘凉的元昭仪,柳嫔,叶婕妤就那样眼巴巴的看着怜昭仪不知死活的凑到了离漾面前。
她拧着风骚的小腰佯装故意跌倒在离漾脚下,离漾朝后一退,眉宇一簇,有些不悦的呛声:“放肆!慌慌张张,没规没距的!”
无奈怜昭仪赶上离漾的心情不好,触了离漾的逆鳞,她从地上娇柔的爬起朝离漾放了一个电眼:“臣妾知罪,冲撞了皇上。”
“臣妾?”离漾听到这一称呼,凝着眉头打量着眼前并不算出众的怜昭仪:“你是”
“回皇上,臣妾是怜昭仪。”未等离漾问完话,怜昭仪着急忙慌的回了话儿。
“喔。”离漾似乎对她的印象不深。
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了句‘让她规矩点’就要离去。
大好得来的机会怜昭仪又怎能放过呢,她佯装委屈的腻声勾着离漾:“皇上什么时候临幸臣妾啊。”
此话一出,德公公的老脸一窘,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要脸的嫔妃主动请皇上临幸呢。
离漾阴云密布的脸愈发的阴鹜,他定定的攥着怜昭仪,只觉得胃中恶心极了,才想发怒,跟怜昭仪住在同意锦绣殿的元昭仪玉步款款走来,朝离漾恭谨的一拂身子,道:“臣妾参见皇上,怜昭仪的话是无心的,还望皇上见谅,我们这就离开,不叨扰皇上的心情。”
元昭仪识大体的表现让离漾的目光凝在她身上,他声音淡淡:“你是?”
“回皇上,臣妾是元昭仪,同怜昭仪住在锦绣殿。”元昭仪不卑不亢的说。
见状。
德公公轻声在离漾的耳畔覆了几句,离漾微微点头,凝着两个人,沉声道:“即日起,元昭仪搬至锦绣殿主殿,怜昭仪罚俸三个月,并挂起三个月的绿头牌。”
说罢。
离漾一拂袖袍转身离去。
这一次,怜昭仪着实撞到了枪口上。
离漾这是在杀鸡儆猴。
坐在凉亭里的柳嫔和叶婕妤坐不住了,寻了个借口也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锦绣殿。
那些宫女们开始来来回回的折腾着偏殿和主殿的东西,原本住在主殿的怜昭仪被离漾遣散到了偏殿。
怜昭仪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死死的瞪着在那里端坐着的元昭仪,越看她越生气,越看她越气人,她冲过去指着元昭仪破口大骂:“你这个满肚子心计的溅人,在皇上面前卖弄风骚,装贤惠是不是,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现在搬到了正殿你是不是很满意啊。”
元昭仪也没有料想事情会变成这副样子,她盈盈起身,满怀歉意:“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方才我以为皇上会生气责怪于怜昭仪,所以才想上前帮衬着说说好话,我也不知道皇上他会要不,别搬了,我住在偏殿挺好的。”
话落。
怜昭仪眼冒金星的狠狠的甩了元昭仪一个耳光:“虚伪!轮不到你在这儿惺惺作态,你假装的好心却把我害惨了,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想让我住在主殿然后去找皇上告状说我欺负你是不是?这样你就可以除掉我了是不是?你做梦!你给我等着!”
吵吵嚷嚷总算是结束了。
怜昭仪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琉璃殿。
撕碎的纱幔和衣裳早已融合在了一起,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些什么。
燃了*的蜡烛早已成了烛泥,僵硬的堆在了檀木桌上,空气上还凝着淡淡燃烛的气息。
念清歌的脚趾头最先苏醒,她稍稍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全身上下跟散了架子似的,腰酸背痛,筋疲力尽。
强韧的念力撑起了半个身子支撑在锦被上,凌乱的发丝黏糊糊的贴在了她的香肩上,垂眸一看,雪白的肌肤上全是青紫的痕迹。
他的暴虐让念清歌混身上下直打冷战,颤抖的双腿下全是肮脏的浊物,她皱皱眉头,气若游丝的声音蕴着沙哑和疲倦:“崔嬷嬷”
“小主”崔嬷嬷急忙过来,才想撩开隔断的珠帘便被念清歌阻拦了:“别,别进来,给我打点沐浴的水来。”
“是。”
她拖着抽干力气的残体吃力的爬下了软榻上,看了地上残破的碎片,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双手撑着东西来到了妆奁前。
当看到凌乱不堪的首饰盒时,念清歌的心狠狠的一颤,如翻江倒海一样。
她震在那里,小脸煞白,那些信笺全部被离漾蹂躏的不成样子,就像昨晚他蹂躏自己一样。
看样子,他全都看过了。
念清歌柔软的身子朝后踉跄了一下,栽倒在了地上,后背狠狠的撞到了木椅上,磕的她生疼生疼的,眼角都流出了眼泪。
“小主,水弄好了,需要奴婢侍候么?”崔嬷嬷隔着珠帘问。
念清歌忍住心中的难过:“你退下吧。”
“是。”
雕花的木桶上方浮着一抹氤氲之气,淡红色的玫瑰花瓣儿错落的洒在了水面上,看起来美丽极了。
念清歌忍着全身的酸楚泡到了木桶里,将全身的疲倦散去,小手轻轻的擦拭着离漾留下来的粗暴的痕迹。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如一个窗纱让人狠狠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手心捧起了一瓢水洒落在脸上,将脑袋深深的埋在了手臂里,水珠顺着发丝流到了她光滑的大腿上,将那些浊物通通洗刷下去。
整整在木桶里泡了两个时辰,若不是崔嬷嬷叫她,想来她一定泡晕过去了。
将身子擦净,她换上了一袭素净的长裙,长长的发丝上只插着一个素簪子,不施粉黛的小脸儿晶莹剔透,十分可人。
她独自来到琉璃殿的秋千上坐了一会儿,闲的发慌,推开琉璃殿的门打算在门口站一会儿。
倏然。
一道高傲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喂,你帮我把这手帕捡起来。”
“”
闻声循去的念清歌稍稍怔愣了下,缓缓回头,正是锦绣殿生气跑出来的怜昭仪,她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当看到念清歌倾国倾城的美貌时,心里划过一抹嫉妒,看她穿的不怎么样,心里想着这一定是琉璃殿的宫女:“说你呢,看什么看,把这个帕子给我捡起来。”
念清歌自然是不认得她的,但是看她的打扮和盛气凌人的架势差不多也能猜到是皇上新晋的秀女。
原来,宫中任何的人都这么嚣张。
念清歌眉目清清,双眸如清灵透彻的冰雪,一缕青丝垂在肩头,整个人好似展翅欲飞的蝴蝶。
她唇瓣儿轻启:“凭什么,你又不是我的主子。”她故意这样说,造成怜昭仪的错觉。
怜昭仪冷哼一声,心里想着还真是猜对了呢:“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我可是皇上封的昭仪,怎么着你见到也要对我参拜,让你给我捡个帕子怎么了。”
呵——
念清歌嘲讽的冷笑一声:“我是不会给你捡的。”
一句话激怒了怜昭仪,她怒气冲冲的就要上前去甩念清歌的耳光。
忽地。
一道温柔清冷的声音陡然乍响:“放肆!竟然胆敢对婉贵嫔无礼!”
二人双双回眸。
原来是上官家的双生姐妹上官柔儿,她一袭粉色的长裙快步朝念清歌走来,看到她,心中一阵欣慰,而后朝她恭谨的一拂身子:“嫔妾参见婉贵嫔,婉贵嫔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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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有话说:
这几天,蚊宝们对于离漾,念清歌,离子煜的年龄有很大的疑惑,蚊子是个数学白痴,而且智商是个硬伤,蚊子现在重申一下:大阿哥离子煜的年龄更改成十二岁,皇上二十八岁,念清歌二十岁,皇上和念清歌差八岁,他们两个人青梅竹马的年纪是,那个时候离漾是二十三岁,念清歌是十五岁,对,就酱,蚊子是掰着手指头算的,总算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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