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他怎么还没回来啊,急死人啦,班车一会儿就要发动了啊。”
套房内,边秀儿整理好自己行李放在沙发上,焦急的在客厅渡着步子。现在都快下午5点了,自从上午江君官去那追胡渣男后,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她心脏紧张的跳动着,太阳穴一突一突的,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啊,就算跑的够远,现在也该回来了啊。”韩筱坐在沙发上,秀眉紧蹙,微抿着嘴唇,双手紧扣暗暗祈祷着。
“怎么办?一会儿班车就出发了,我们.....还等他?”边秀儿看着韩筱说道。
“关键是,我们联系不上江少,不清楚江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什么状况,那抢劫犯还有没有同伙,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我们就是走,也走得不放心啊。”眸含忧色,波浪长发从耳根散落在脸颊两边,韩筱垂头担忧道,柔和的嗓音带出一丝冰冷。心里暗自责怪着黑妞,如果不是她不听江少劝告,多管闲事,也不会这样。
“没有那么严重吧,看他那么潇洒利落的把那抢劫犯甩下机车,功夫肯定不差,我们会不会杞人忧天了啊。”压下心底渐渐攀升的不安,边秀儿自我安慰的猜测着,佯装随意的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了,越猜越离谱了,说不定他已经拿着我的钱,开着他的跑车优哉游哉的回去了呢!依那痞少一贯的整人癖好来看,他很可能这样做的额,其目的就是以此来整我。”
紧张的心神并没有因为自己说出这话而减少丝毫,边秀儿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在紧张那笔钱,还是紧张江君官本人,或许两者都存在着,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对那痞少的紧张,边秀儿刻意装作钱比痞少还重要的神情,感叹道:“唉,可惜了镇元尘辛苦挣来的钱啊,也不知还能不能要回来。”
看着轻松随意,对江君官的“失踪”没有任何担心,还在此谴责误会他的黑妞,韩筱心底涌出一股怒火,抬头把散在双颊的发丝捋在了脑后,绝美的脸上噙着寒意,紧盯着边秀儿道:
“江少是为了谁去追那抢劫犯的?那钱和她有关系?还是他就那么稀罕那笔钱?”他还不是为了你?还不是为了你的钱?亏你还说这种话!韩筱说完侧过头,把最后几乎脱口的话生生吞回了肚。她不想现在就把对她厌恶的情绪全数表现出来,还不是时候。
韩筱的话让边秀儿怔在原地,有一瞬的呆滞,和韩筱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记忆中,她对韩筱的印象一直是善良温和,今天第一次见到她愠怒冰冷的一面,让她有些惊诧。
僵硬的干笑几声,边秀儿眨着眼,“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诶呀,我。”
心里明明不是那么想的,但边秀儿心拙口夯的说不出一句自己想说的话来,黝黑的脸焦躁的皱在一起,其实她要表达的大概意思,不过是不想两人疑神疑鬼徒增担忧而已。
知道现在还不是和黑妞闹翻的时机,韩筱嗛而未发,忙隐藏起脸上紧绷的表情,对欲解释又口拙的说不出话的边秀儿自然的嗔笑:“好了,我只是不想你这么误会人家,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会怎么想?我可不想我的好朋友被别人说成不知恩图报的人,所以你可不要乱想哦。”
“我没有乱想啊!”讪讪的笑着,边秀儿小眼晶亮,倏然说道:“我想说,你刚才的表情真是又帅又酷,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额角瞬间划下几道黑线,韩筱被黑妞傻傻的表情和对自己夸张的赞美,雷的是外焦里嫩,无话可说。
“是真的,刚才冷峻的神色,真的,太漂亮了!呵呵。”傻笑着,边秀儿靠着韩筱而坐,“我们在这担心也没用,只会自己揪心,怎么样?现在的气氛是不是不再那么紧张了?”
眨着眼,边秀儿唇边含笑,等着韩筱的点头回话。
“嘀嘀嘀----”刚张口还没说,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韩筱对边秀儿抱歉一笑,接起了电话。
“滋滋滋----”又是一身滋响,不过是震动的声响,感受到口袋手机震动的缠动感,边秀儿掏出手机,屏幕上跳跃着“班导”二字让她隐隐明白了什么。
“喂?——我知道了——这就下去了老师——好,我马上!”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致,挂断电话,边秀儿对和她同样表情的韩筱道:“老师催了,我们走吧,痞少回来他可以自己开车回来啊。”
“我们班导也来催我了,也只能这样了,走吧。”
无奈的叹口气,抓起自己行李,两人并肩走出套房,带着不安紧张的心离开了酒店......
***
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在沉闷的医院内弥漫,这里总是让人产生一种种频临死亡的压抑气场。
凌晨,医院寂静的走廊内,传出一阵密集的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一位身穿黑色唐装面色含忧的老者疾步行在最前面,原本柔和的神色,此刻阴沉的骇人,紧锁着眉头,多年的征战,使得老者浑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霸气让人不可小觑。
他就是闻讯赶来的江安民,当中午在C市接到这里医院的电话,听闻自己的宝贝孙子重伤时,老头子脑子当即就嗡了一下,身子猛然摇晃了几下,差点昏厥过去,那臭小子平时虽然闯祸毒舌,但从小就被自己丢在部队历练的他身手自不在话下,作为爷爷他从来不曾担心过,但今天,自己的宝贝孙子居然被人打成重伤,怎能不让他担心?
江安民径直走进江君官所在的病房,其他随从识趣的站在门外,眸子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任何动静,寒意刺骨的脸上毫无表情。
病房内,江安民蹑脚走到病床前坐下,看着病床上因失血过多而面容煞白的江君官,他眼里满是担忧心疼的神色,心里又一阵后怕,他已在电话里得知,江君官再晚送那么一会儿,情况就会很糟糕。
现在确定自己孙子没有了生命危险,江安民长吁了一口气,卸下了一路紧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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