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半个月。”
韩娜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给约翰拉上一张被子道:“我这些消息都是从我们的探子那里打听到的,还是我扛着我自己的名头探听,花了我不少的心血,他们才终于在暗地里透露这些东西,换成其他人只会守口如瓶。”
约翰眉头一皱:“半个月?”
随后他又无奈而笑:“就算半月也未必能醒。”
韩娜叹息起来:“本以为这时候一切都好说话了,李海的新兵也是完成了,我们应该可以熬过去,可惜在这节骨眼上他又倒下了,新兵没有他的部署想必真的实施起来会有很多的麻烦,看来老天对我们还真是磨难,不过也无所谓,无论如何,要死我们一起去死。”
“别说傻话了,韩娜,都护一直都说要我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约翰感激的握着韩娜的手腕,随后他又扬起脸偏转话锋:“韩娜,你最懂都护,你告诉我,如果我现在就需要联系到他的话,你说怎样才能够不透过他人把一封信给他。”
“几乎不可能。”
韩娜听到约翰要有信件给李清英的时候,脸上先是微微一愣不知约翰到底要干嘛,随后又摇摇头回道:“前几日可以,现在根本就不太可能,所有地区的信号都被封死了,你发出去的话只会被截获,要想给他只能是透过人力发出,但是现在的香巴拉全员戒备,我们相当于也被监视在这里了,还有谁能安然的走出香巴拉?”
停缓片刻,韩娜又算给约翰听:“现在撑死就是无用功,真要这样做的话也已经是在影响我们的运作的情况下,万一被某些人利用我们的这些行动反而来诬陷我们的话那就更难办了,你要知道布拉泽和有些势力盯我们盯的很紧。”
在约翰眉头皱起来时,韩娜又苦笑着叮嘱:“如果再考虑香巴拉的稳定性以及各种渠道受堵带来的捉襟见肘,昨晚战死兄弟的等,我们都已经是难以进行周转了,否则我们都会军心不稳。”
韩娜则又好奇问道:“你要干吗?要寄送什么信件给都护?”
“那就是说,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嘛?”
约翰看着自己左手的五个指头,止不住地苦笑起来:“我还以为随便就能送出去呢,想不到我们现在也只能束手无措,看来李海这小子昨晚还真是给我出了难题,怪不得说重担。”
约翰仰天长叹:“我该怎么做呢?”
在他原先的想法中,要传出一封小小的信件应该不难,毕竟这里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所以认为送出一封简单的信件很简单,谁知现在的局势却让人根本动不了,考虑了太多的东西了。
“你究竟要送一份什么东西?”
韩娜红唇微启,讶然失声:“如果涉及到都护安全的东西就由我去做吧。”接着她眼里又流露一抹不解,压低声音道:“我用我的方法去做的话,应该不会太难吧。”
“或者你给警备局的队长打打电话,他应该会允许你出去的,毕竟我们是都护府的人。”
面对韩娜的提议,约翰淡淡一笑:
“正因为我们是都护府的人,所以我们更难出去。”
下午,暖阳照在中央刑务所,让每个角落都生出暖意。
一个男子穿过连他自己也数不清的持枪守卫,六道关卡,小心翼翼地走到站在花丛的队长的身边,后者脸上已经没有昨晚的愤怒和杀气,但是却多了一丝阴冷和漠然,宛如罩着一层千年不化的寒霜。
他手里捧着一杯已经不冒热气的咖啡,一袭黑色军装把他身子衬托的刚猛有力,涂着金色般的皮肤在阳光中散发光泽,男子看着主子背影掠过一丝念头。
随后他又低下目光:“队长,督察局来电……”
“东白他们找到没有?”
这名队长端着咖啡缓缓转身,精致容颜透射着一抹威严,完全不理男子刚刚冒出来的汇报,只是抛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男子则呼出一口长气,露出一丝歉意回道:“没有!我们找遍了半个香巴拉,没踪影。”
“那就继续找!”
队长则抿入一口咖啡,声音无情而出:“除了这中央刑务所的守卫给我留下,其余的可用势力任你调配,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东白和圣殿刺客的人,伤了李海还让他昏迷,如不杀掉他们,怎泄都护府的恶气呢?”
他冷哼一声:“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你要给我全力以赴揪出他们,正如我早上所说,哪怕他们逃回了新欧的话,你也要把他们人头摘下来,这件事情对你们来说应该没有问题吧,事情该尽点心。”
那你在微微低头:“明白!”
“明白就好。”
队长稳稳地握着冷却的咖啡,目光落在男子身上:“这时候如果不能好好的安抚都护府的这群人的话,我们是很难办的,这群狼群动物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便会集体回击,而我们还押着李海不还给他们,这样的话,所以东白和圣殿刺客们都必须死,现在能担负重任的人,放眼过去也只有你了。”
那你在叹息一声道:“明白!”随后他又一咬嘴唇补充:“请队长放心吧,我一定会揪出圣殿刺客团和东白给他们泄气的,不过现在有另一事需要队长你的批准,布拉泽刚才来电,希望我们可以按计划进行后续的工作。”
“哦?香巴拉现在都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为他们分忧?”
队长的脸上涌起一抹不耐烦,挥挥手回道:“让布拉泽自己找军部或者张炳强解决问题吧,如今又不是替我们打仗,他们是替整个区域来抵御外敌,这李海我们更不能拿出去,也无法再拿出去。再说我们这里还有个礼物呢,李海被我们压下,他的计划不是更好实施吗?”
男子则嘴角牵动:“这——”
队长把咖啡一口喝完,冷冷开口:“香巴拉整个局势现在都一团乱麻,我哪里有精力去筹备人手给他?我现在只想等这些人的伤势痊愈,然后稳定住这里,就这样了,把原话就这样带给他吧。”
男子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低声开口:“队长,边境的打仗离不开咱们啊,他们哪次打仗不需要我们的物资支援?如果我们不给他们筹备的话,这一战就充满变数,甚至会遭致十七年来第一次败仗,如果真被长驱直入受伤的还是我们啊。”
队长冒出一句:“上头的军部出多少钱?他们的军部出多少钱?”
男子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知道的东西说出来:“军部也拨出许多的更换武器,但这完全就是杯水车薪啊。”
“那就更没有我们的什么事了。我帮布拉泽摆平了都护府的这一群家伙,自己也都辛苦了。”
队长的脸上涌起一抹笑意,声线平缓有力:“虽然我们香巴拉支援边军已经十七年,粮加武器起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我们对边境对他们也仁至义尽,就算我们这次一分钱不出,我们也问心无愧。”
队长则望着神情复杂的男子,很豪爽很果断地一挥手:“我会亲自给边境转去我们的探子和所有的情报,再给我们剩余的武器都给他们,一个香巴拉的区域拿出的比他们上头军部的总和还要多的粮和武器,我算够大方够责任吧?”
“不过我也只能做到这样,希望他们能替我们赢个开门红。”
男子早就无法可说也无法再说,因为队长的确说的没错,他们支援边军是情分,不帮边军是本份,连张炳强和上头的军部都只给一点东西,自己人这边给的东西加起来都已算仁慈,毕竟边军是替自己打仗,而不是给区域来卖命的。
“队长,我们本身答应给布拉泽铺路的。”
男子思虑一会,苦笑着开口:“只给这点东西怕会破裂关系。”
“破裂就破裂!”
队长则忽然勃然大怒,咖啡被直接砸在地上:“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布拉泽还想是得寸进尺只知索取,那只能说明他们太贪婪太无耻,拿我们的好心善意当职责,那我们这样做有什么义务无底洞支援他们呢?”
他指着男子发泄怒气:“你是老人,你该清楚,连同李清英在内的这些年给了他们多少支援?我们是没有一点用处的老鼠吗?为什么这么怕人家?”
“这十七年,我们以前给的少吗?”
队长一边看着沉默的男子,一边咄咄迫人:“但不能因为我们给了十七年,就该继续无休止给下去,布拉泽如果还拿双方互利关系要挟我,那我宁愿集合跟他们的破裂,我不管有没有涉及到他的计划,总之他们不会没有我们一个区域的支持就倒下。”
男子知道自己的最后努力失败。
队长冷哼一声:“我们每年撒出七成物资,会有无数人给我们来卖命,而给他们的结果是怎样?那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