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说好的双更,结果过了12点了。
就当做是3月28日的双更好了。
还是老话,求2分!花牵牛胡思乱想着,耳边是杨氏安抚燕子和数落她的声音,“吃吃吃!就知道吃!燕子因为你收了这么大的委屈,你问都不问一句,你还有没有良心?”
花牵牛正烦着,语气不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卓总镖头对女人不待见,非得往前凑,自讨没趣!别哭哭啼啼地,不就吼了你一句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卓地主的毒舌神功脸一成功力都没用上,算客气了。
燕子被卓无冬吼了一嗓子丢脸丢大了,花牵牛又直戳痛处,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的嘴,恼羞成怒道:“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迁怒?”
花牵牛想说,要不是你自己见卓地主美色当前忍不住想往前扑,能迁怒到你?再者,卓地主见她吃瘪心里暗爽着呢,迁个屁怒!但燕子终归是杨氏的娘家人,她不好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惹杨氏不高兴,让大哥为难。生生咽下一口气你,忍着不搭理她。
她不吭声多少让杨氏和燕子找回几分颜面,嘴里却仍絮絮叨叨,听得她一张脸阴云密布。桂婶担心她们再嘀咕下去吵起来,连忙往杨氏和燕子碗里添了菜,道:“应荣媳妇,燕子是受了委屈,可阿牛也是想为大伙多谋几个钱。平心而论,咱们做的饭菜真不差,谁吃了不说好?天天挖空心思翻新花样,就为了替卓总镖头把场面撑起来。他在城里瞧不见咱们的用心,阿牛去说一嘴也不算太过,只是不巧没讨着好。她心里也不好受,你就别再数落她了。”
杨氏被一勺炒猪肝堵了嘴,剐了花牵牛一眼不在说话。燕子却仍旧瞪着花牵牛,不依不饶。荷香看不过眼,燕子平时干活总是偷懒耍滑,只有在工地上给人装汤的时候勤快。那也不过是因为可以跟那些帮工搭讪,听他们吹捧她。她哪里是来干活的,分明是来打情骂俏!亏得阿牛能忍着不说。今天又矫揉造作,分明是自己多事,关阿牛什么事?她不平道:“卓爷对你说话不客气,对阿牛又客气到哪去?你没瞧见阿牛回来时被气得不轻,也不知卓爷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燕子眼神不善地看着荷香,她跟花牵牛要好,自然替她说话。不过,刚才的情形她也看在眼里,花牵牛确实没在卓中镖头那讨着好。这么一想,她面色缓和了下来。如果卓总镖头连她都觉得碍眼,又怎么会看花牵牛顺眼?干干瘦瘦,头发枯黄又因为守孝穿得素净,怎么看都不如她好看!
花牵牛简直哭笑不得,燕子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卓地主年纪大得都够当她爹了,她竟还能生出旖旎的心思来!算了算了,与其跟她在这里怄气,不如想点法子叫卓地主割肉打赏。她刚才不是傲娇甩脸色给他看吗?等会儿抱一罐果酱去示好,顺便看看能不能把果酱推销给他。
想着,立马以去肉铺买骨头为由快速闪人。卓地主来无影去无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回去了,她手脚得快。
王管家觉得头一阵抽痛,分明听小厮回话说卓爷跟花牵牛在河边话不投机,他还因为倍感欣慰,心想卓爷这下该后悔跑这一趟了。谁想一个时辰不到,花牵牛又登门拜访了!花姑娘呀花姑娘,你甩脸色走得有多决绝,现在就有多不要脸!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姑娘,没有之一!
“王管家,卓爷在吗?”
“呵呵呵呵……真不巧,卓爷歇下了,如果是中午备饭的事,同我说便是,卓爷不理这些杂务。”王管家在心里头暗暗赌咒发誓,除非他死,否者她今天休想跨进庄子大门!
歇下了?“卓爷什么时候得空?我迟点再来。”
王管家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瓷罐上,“这可说不准,姑娘是有东西要给卓爷?我替你转交吧。”
花牵牛摇头,“刚才在河边惹卓爷不高兴,我想亲手把东西给他,在给他赔个不是。”
“姑娘言重了,些微小事,卓爷不会放在心上。”他就知道花姑娘不是省油的灯,丁点小事都能拿来大做文章。
“那怎么成?卓爷宽宏大量不会记挂于心,但若不然给我亲口致歉,我心里难受啊!咱可不能仗着卓爷心善得寸进尺不是?劳烦王管家给通传一声。”她故意将心善二字咬得死紧,卓爷可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人!
王管家也不是吃素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既然这样诚心诚意,他也不好将人轰出去。反而笑得更加亲切和蔼,“姑娘应该也略有耳闻,卓爷脾性叫人难以捉摸。姑娘若是送礼,还是将就些为好,免得一个不巧只怕弄巧成拙。”哼哼哼,他就不信她不问怎么个讲究法。只要她问,他就有一百个由头打发她回去,三五日之内必不会再上门。
花牵牛看着王管家没搭腔,她一早就看出王管家对她不喜,会刁难她也不奇怪。他虽然只是个管家,可要见卓地主还真得先过他这一关,她可没闲工夫在门口守株待兔。王管家露出胜利的微笑,装模作样道:“姑娘心意道了即可,我会转告卓爷的。”
可恶!花牵牛暗暗咬牙,谁说卓地主脾气坏不好相处?至少他直来直去,哪里像王管家?笑里藏刀玩阴的!人家情路上遇到的是各色美女情敌,男配助力以及极品婆婆。到她这好了,最终boss居然是管家!管家?管家!管家算什么啊?给她等着!她一定要拿下卓地主的身心,看他到时候怎么横!
王管家还没来得及品位胜利的喜悦,一个声音将他的笑脸记得粉碎——“花姑娘,我等你许久了。”卓无冬早就料到她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比他想的要快上许多。看来她要求他的事不少啊。不过,嘴上依然是一副你不识相的口吻。
“卓爷,您……”你怎么尽拆自己人的台?都说您歇下了,您还巴巴地跑出来表示您望穿秋水地盼着她来。您……您有点出息吧!缺了这块床板您就躺不下去,睡不着了是不是?
花牵牛朝王管家挑衅地横了一眼,眉开眼笑道:“卓爷,瞧您这精神头,午间一定歇得好吧?歇好了咱们谈谈?”
“谈婚论嫁?”蓦地,卓无冬觉得自己走火入魔了,要不怎么一听她说谈谈,他就想到了谈婚论嫁?还说的顺溜。
“卓爷!花姑娘还在守孝,谈不得这些!”王管家气得肝疼,好人家的姑娘有这么跟男人打情骂俏的吗?刚才就该狠下心把她轰出去,省的现在看他们打情骂俏,膈应人。
卓无冬扫了王管家一眼不置一词,最近他很不得他意,总想着扭转他的意思,跟他对着干。花牵牛笑眯眯地,胸中的郁闷一扫而空,“像我这样的好姑娘值得等待,王管家,你说是不是?”
王管家脸都绿了,还硬拼着挤出机声干笑:“呵呵呵呵……姑娘说的是,不知谁家有这个福气,能把姑娘娶回去。”
花牵牛的目光缠上桌无冬,啧啧啧,就算没有湿身,仍然依稀可见衣衫下此起彼伏的肌肉。色眯眯地扫了一圈,笑道:“我虽只是一个村姑,但也是有人生追求的。”
人生追求?卓无冬和王管家都替这四个字不值,你一个村姑就该有村姑的样子。好好说人话会死么?什么人生追求,谁没事这么说话?
“姑娘有和大志?”卓无冬算是给足了面子,搭了腔。
“嫁入豪门!”她的人生追求不止一个,称霸农业界什么的就不提了,还是说说跟卓地主又切身关系的吧。
王管家脸一抽,“敢问花姑娘,你认识几家豪门阔少?”你怎么敢有这么大胆的追求?
花牵牛朝卓无冬投去目光,王管家皮笑肉不笑道:“姑娘的志向远大,王某心生敬佩。卓家不过是商贾人家,担当不起豪门二字,卓爷也实在难担此重任,还望姑娘早日觅得良婿。”
花牵牛摆摆手,对这卓无冬道:“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我觉得卓家挺好的,我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人。”
“姑娘所言极是,不过,你若进卓家门,我会觉得很不开心。”卓无冬似笑非笑,这女人还真敢说。她不是贪图富贵那是贪图什么?这个问题在多年之后又了答案,花牵牛义正言辞地告诉他,她对他真不是贪图富贵,只是单纯的贪图美色而已……
此话一出,王管家觉得卓爷前所未有的血性,对待花姑娘这样的姑娘,就必须毫不留情!事实证明,对花姑娘这种姑娘不留情面也是徒劳。她双眼放光,神采奕奕,有种越挫越勇的光彩,“我追求我的,你随意。”
卓无冬一笑,道:“随便你。”
花牵牛指指手中的白瓷罐,眉眼弯弯,“卓爷,现在能谈正事了么?”
王管家一脸凄色,卓爷,您的血性呢?他怎么觉得他们的人生追求其实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