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是自己亲妈吗?居然这般肆无忌惮地翻炒自己的黑历史,颜秋霜瞬间炸毛,怒道:“那能怪我吗?你也不想想,我遇上的都是什么人?特别是那姓汪的,我死活不同意那门亲事你非逼着我!我颜秋霜没人要?是没人配得上我吧。(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哼,幸好没嫁成那些猫三狗四的男人,不然我能遇上你女婿这般好的男人?那几块料连夏荣脚底的泥都比不上!”
孟氏鄙夷道:“如今说女婿好了,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犟着不肯嫁人,嚷着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嫁人,就帮着二郎将买卖做大,然后让侄儿替自己养老送终。若不是老娘撒泼硬逼着你嫁,你能做这安南王妃?”
好吧,颜秋霜承认孟氏这个亲娘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大的克星,对上这个大杀器自己毫无胜算,你看这戳心窝子的话人家一戳一个准。
“您老糊涂了,我懒得跟您说!咱们还是赶紧从二郎送的东西里头挑几样送给聂家妹子吧。”颜秋霜悻悻然转移了话题。
寿姐儿在隔壁听到外祖母和老娘的谈话,死死捂着嘴巴不敢笑出声。自家老娘当年嫁不出去成了二十多岁老姑娘这事,他爹有时候不小心说出口之后,就会被她娘修理得很惨。
可是如今外祖母这般不留情面地说出来,娘亲也只能跳脚抗议两句了事,可见自家老娘就是个欺软怕硬专捡软柿子捏的人。
不过仔细一想,爹爹也就在娘亲跟前软弱好欺,在外头说到安南王夏荣,大家可都是敬畏仰慕不敢有半分轻慢的。说起来娘亲还真是好命,遇上爹爹这样专情疼媳妇的好夫婿。
陈瑞那家伙往后若是也能这样待自己就好了。不然的话,自己远离京城远离娘家,真要受了夫家的委屈,可是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正想着陈瑞,陈瑞就来了。因为明天寿姐儿她们就要动身回京城,今日陈瑞大着胆子来颜秋霜跟前请求,说是自己想就婚房的布局家具什么的和寿姐儿商量一下。
还有就是自己给京里夏家长辈们准备的礼品,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想让寿姐儿去掌掌眼。
颜秋霜腹诽:给长辈们的礼物,应该请自己这个岳母去掌眼才恰当吧。寿姐儿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这小子不过是找个借口想单独跟女儿话别罢了。
这若是在京都,是很不合规矩根本不允许的。不过颜秋霜自己不是真正的古代人,加上女儿和陈瑞又不是依照京里的传统规矩而定亲的未婚夫妻,这又是在西南这地方,偶尔破一下规矩也没人会说闲话。
再说寿姐儿和徐二郎两人浓情蜜意地,却马上要天各一方,倒也是可怜。颜秋霜自认是个人道主义者,稍作沉吟就答应了,不过得让寿姐儿带着秦小鱼这个监工一道去。
寿姐儿却似乎不大明白陈瑞的心思,邀请王笙跟自己一道去,王笙眨着眼睛道:“我可没有那么不识趣,真要跟着你去,徐二郎只怕恨不得吃了我!”寿姐儿红着脸啐了一口,自己去了。
陈瑞在湛茂城里置办的宅子是一个二进院的宅子,从外面看着不是很起眼,里头的摆设却很是讲究奢华。寿姐儿不觉得,秦小鱼却暗自点头,心道:这徐家门第低了些,可有钱也是真有钱,不过一个临时落脚的地方,又不是正式的府邸,也能这般讲究,和京里那些勋贵之家比起来都不落下风。
晋王还在湛茂城里没回去,寿姐儿当然要先去给晋王请安。晋王乐呵呵地,弥勒佛一般,留着寿姐儿问东问西,似乎没察觉到儿子的焦躁不耐。
自己好不容易求得岳母的同意,就想着跟心上人单独话别,自家老子却这般不识趣,陈瑞忍不住连瞪了晋王好几眼。
晋王勉强撑了一阵,最终还是招架不住儿子频频飞来的眼刀,快速结束了和未来儿媳妇的谈话,让她随着儿子去厢房“掌眼”礼品去了。
秦小鱼忠实地执行着颜秋霜的交代,带着一个丫头紧紧跟随寿姐儿。可是不久她就被徐家灶上的婆子请去了,谁叫婆子家的二爷交代了,今日午膳所有的菜都要合未来二奶奶的口味,不然罚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婆子哪里知道未来二奶奶的口味,为了保住自己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只好腆着脸来求秦小鱼指点了。婆子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就靠着自己和男人的月例银子过活。短了一个月的月例,一家子就得挨饿。
人家可怜巴巴地求到面前,秦小鱼一心软就答应了。临走前瞥了一眼那丫头,示意她守着别离开。可是这回去黎国,抱琴因为不慎摔断了腿,侍书需要留在蔷薇院管事看守,跟在寿姐儿身边伺候的是一个二等丫头。这丫头比起抱琴侍书来说,还是不够伶俐。
结果秦小鱼走了没多久,她就被另一个婆子借口讨教郡主平日里喜欢喝什么茶,喜欢吃什么糕点为由拉去了茶水房。
见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心爱的姑娘,陈瑞立马抱住寿姐儿,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在她的红唇上辗转许久才喘着气放开了她。
寿姐儿脸儿红红,斜睇着陈瑞,嗔道:“奸诈的东西,那两个喊人的婆子是你安排的吧。”陈瑞不否认,抱怨道:“岳母也忒小气了,明知道咱们这一分开就是九个月,还派了这么两个人碍事的人来。”
??t5珵?u??2('8?y?f?滭mkw?{<4寿姐儿一扬眉,气道:“不识好歹的东西!咱们未婚夫妻这般见面本就不合规矩,你涎皮赖脸地去恳求,我娘心软同意了,临了你还怪她小气!若是旁人,早在你提出要求的时候就骂得你狗血淋头了。”
陈瑞嘻嘻笑道:“问题是我的岳母是英豪阔大不讲究虚礼俗套的安南王妃啊,而且她老人家早年就对我的印象很好,说我端方守礼,最是斯文规矩的一个人,决计不会做坏事的。”
寿姐儿一指头戳在他额头,又指了指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讥讽道:“厚颜无耻的东西,你这没叫做坏事?”
她不说还好,一说陈瑞索性将她抱到自己膝上坐好,与她额头相抵,吃吃笑道:“咱们是未婚夫妻,我抱抱你亲亲你怎么了。真要做坏事,那也得等咱们洞房花烛的时候吧。”
“你,你这人说话越来越不正经,我不跟你说了!”陈瑞的话让寿姐儿一下想到原先孟氏和颜秋霜说的关于她生孩子的事情,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挣扎着要从陈瑞膝上下来。
陈瑞见她生气了,赶紧低声下气地说好话哄她,寿姐儿不生气了,这人又开始上下其手了。寿姐儿骂他,他就装可怜:“小宝贝你明天走了,我忙着准备亲事,还有买卖上的事情,不能去京里看你。九个月见不到你,想着我这心就难受得紧,你不会这么狠心不给我抱吧。”
可怜巴巴的样子,寿姐儿一下就心软了。又被这人抱着啃了一阵,然后气喘吁吁地分开。寿姐儿咬牙:“你还好意思说我娘夸你端方守礼最是斯文规矩,你这个虚伪的家伙,大家都被你骗了。”
陈瑞无辜地道:“我本来就是个端方守礼斯文规矩的人,怪只怪岳母将你生得太美,我一碰到你就情不自禁。”
寿姐儿一瞪眼:“你倒怪起我来了。油嘴滑舌的东西,不准嬉皮笑脸!我就奇怪了,你这样的怎么就得了冷峻不易亲近的名声。”
陈瑞笑道:“我本来就只对你一个姑娘嬉皮笑脸,旁的人,小爷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这话听得寿姐儿心里很是舒坦,不过她嘴上却不肯承认,哼了一声道:“你不多看一眼,那赵姑娘和段姑娘为什么歪缠了你那么久?你要是一开始就对人家恶声恶气,我不信她们还会纠缠你。还不是你自己态度不坚决,虚与委蛇地,给了人家幻想的机会。”
陈瑞点了点心上人撅着的小嘴,叫屈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这么美丽,害得京里那些小子们争相求娶你,变着法儿地和你搭话,你明知道他们不怀好意,偏还笑眯眯地搭理他们。你如今可是我的未婚妻子了,从今往后再不许搭理那些小子,要对他们不假辞色。”
寿姐儿啧啧道:“瞧你这醋吃得,人家都是彬彬有礼师出有名地来寻我说话,哪像你这里,大街上就大呼小叫地歪缠。”陈瑞气恼:“师出有名彬彬有礼地歪缠更可恶!我才发现小乖你这张小嘴说话怎么这么可恶呢?”
寿姐儿哼了一声:“我的嘴说话可恶,那也比你油嘴滑舌好。”陈瑞舔了舔自己嘴唇,然后道:“我油嘴滑舌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小乖你错了吧,不然你再好生尝尝?”说完坏笑着亲向寿姐儿的嘴唇。
“不要!”寿姐儿赶紧捂住嘴巴,陈瑞捧住了她的脸正要亲下去,跟着却身子一僵,随即迅速将寿姐儿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跟着又取过一块雕刻着蟾宫折桂图案的玉佩握在手上对寿姐儿道:“你说齐哥儿会不会喜欢这个?”
跟着又取过一块雕刻着蟾宫折桂图案的玉佩握在手上对寿姐儿道:“你说齐哥儿会不会喜欢这个?”寿姐儿先还纳闷,待听到自远而近的脚步声,一下就明白了,好笑地瞪了陈瑞一眼,接过了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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