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甫对自己训练出来的士兵也具有相当的自信。正是因为自信,才让他看到猎枪大队来的是一群女人时表示了轻视。罗卓英一番话他自然相信,后悔的抬起头:“长官,是我太莽撞了!”
“你有自信是好的,但你识人的能力太差。你知道这些人训练了多少年?他们在五六岁就开始训练,一个个都是十几年的功夫。你的部队在他们眼里连大便都不如,简直是臭狗屎!”罗卓英严厉的训斥着张灵甫,猎枪大队原本就是王牌中的王牌,七十四军虽然是国家的军队中的王牌,但和民军部队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十年磨一剑,厉害!”王耀武自信、豪爽、直率、倔强、好胜,治军赏罚分明。现在他不得不服气,自己的那一套还是小儿科,和年轻的孟达不能相提并论。
“吸取这次教训吧,我希望七十四军更进一步,成为真正的王牌!”罗卓英走了,他非常后悔迟到一步。如果他早到半个小时,恐怕张古山会在今天拿下来。但他也不后悔,包围圈还没有真正形成,等各部队到达位置同时行动会更加有利!
麒麟峰后山还真有处绝壁,回来的猎枪大队趁着小鬼子没有朝这里进攻,开始了攀岩训练。一天下来大家都累坏了,倒在帐篷里呼呼大睡。玉儿突然感到肚子不舒服,走出帐篷四下一瞧,朝山洼一处偏僻的树丛里蹲下。
一阵脚步声传来,让正在方便的女孩忍不住羞愤低下了头。她想喊却没有胆量,心中在焦急的骂着:“混蛋,姑奶奶在这里,你给我赶快滚蛋!”
脚步声一直走到她面前,女孩子闭着呼吸想道:“转过你的身子,别让本姑娘看到你丑陋的样子!”
“我——”孟达不知道该说些啥好了。
“我不怪你。”玉儿知道自己的打算落空,带着羞愤起身,收拾好衣服慌忙逃离。
“她好像是故意的!”孟达回想了事情的经过,起身方便后站在当地发愣。玉儿和他在同一座学校读书三年,两个人都是在朱家骅吃住了一千多天。他知道这辈子不可能娶玉儿做妻子,所以和小丫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可是,今晚他的理智让女孩子伤透了心,虽然小弟被强行拉了出来,但两个人身体毕竟是结合过。他发狂了,咋会弄出这样的事儿?面对恩师他该如何交代?这件事他的老婆们知道了又该如何辩解?
“真他妈——”孟达骂出了半句,却不知道下边的词了。
玉儿回到帐篷后再也睡不着觉,她从小就暗恋孟达,看着他娶回一个个老婆,心里嫉妒却也无可奈何。特别是在夏家村偷听洞房夜后,她喜欢上了那种声音。
“报告,十八蝴蝶队长玉儿从悬崖上摔了下来!”
“啊!”
第二天上午,正在接听电话的孟达听到张顺的汇报吓了个半死,他明白了,玉儿是精神恍惚注意力不集中才发生了这样的事。焦急的年轻人急忙迈开步子朝战地医院走过去,对主治的医生问道:“情况如何?”
“非常不妙!”刘医生惋惜的摇摇头:“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孟达心中一惊,玉儿不能死,一旦出了问题,这辈子他将会愧对恩师。心急如火的孟达走到手术台跟前亲自检查了一遍。眉头紧揪说道:“还有一线希望!”
“这样了还能救活?”刘医生知道孟达的医术很高明,但他也是从医多年的外科大夫,是从香港被江世麟介绍过来的。
“我要试试!”孟达没有十分把握,但他必须尽力去救治。想到这里他对跟在身边的王芸儿说道:“锁住这座帐篷,不准任何人吵闹和靠近!”
“是!”
玉儿的伤势非常严重,但她在掉落的时候突然清醒,利用自己的功夫缓慢了下坠的速度。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死也不能让身体破烂不堪。正是这种强烈的念想和意识,让她保住了一口气。
孟达把众人赶开后,让王芸儿把玉儿的上衣脱掉。他快速的掏出胸前的玉佩,没有丝毫迟疑按在了乳峰中间的壕沟里。时间在慢慢的流失,不知过了多久,孟达才从手感中知道玉儿被救了过来。他不敢留在这里,让王芸儿给玉儿穿上衣服,自己像做了贼一样冲出了帐篷。
“真的救活了?”刘医生不敢相信,他是高明的医生,难道孟达的医术比他厉害很多?
“你去检查一下,回头把检验结果告诉我。”孟达不愿意再和玉儿朝面,两个人那种羞涩的误会,让他想起来就感到很无奈。
玉儿从新活了过来,她在手术台上最后时刻知道是孟达救了她。她也知道自己被剥光了上衣,更知道那只大手按在了她的娇嫩的皮肤上。她想哭又想笑,可她不敢,因为,她感觉到旁边还有个女人。
“他是谦谦君子,这一辈子我与他无缘分,还是绝了念想吧!”
玉儿正在哀叹的时候,刘医生走了进来,他一检查吃了一惊,惊呼道:“奇迹,当真是奇迹!能把死人救活,他的医术太高明了!”
王芸儿知道那块玉佩能迅速补充体力,想不到还能救死扶伤。她看着装睡的玉儿难过起来,这丫头明明呼吸均匀,不睁开眼睛是害怕见到她,她也想起了孟达从前的话,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多年,难道两个人——
“噗嗤!”王芸儿伸手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刘医生惊吓一跳,瞪着眼看了王芸儿一眼,心里暗暗想道:“这女孩真神经!”
其实,王芸儿忽然想起了那个时候孟达才十岁左右,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故事发生。想到自己龌蹉的想法,这才伸出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看到刘医生惊讶的样子,小嘴一撇说道:“你这帐篷里有蚊子!”
玉儿知道她吃醋了,想起自己的衣服被脱掉,在妻子的眼光监视下按在别的女人胸口上,这种心理她能体会到。可她忍不住又想起了孟达,心里哀怨的叹息着:“你救活了我,难道就不愿多看我一眼?”
万家岭激战在1938年9月28日正式打响,孟达没有等来该死的106师团,却迎接来了日军第27师团之铃木联队和宫崎富雄联队。他们急于打通这里的防线,和106师团合兵一处对国家的军队进行反击。
日军的轰炸机钻出厚厚的云层,却被严阵以待的高射机枪严阵以待锁住着麒麟峰上空。不敢低空飞行的飞机在高空投弹,炸弹划过空气发出的凄厉啸音,震耳欲聋,顷刻间,麒麟峰山脚下笼罩在浓烟火海之中,简直是一座熊熊燃烧的火山。
大家知道,这是大战的序幕,日军的炮兵马上就要发威了。然而,日军大炮刚开始发射,麒麟峰左右两翼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大炮声音。日军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的炮兵阵地被骑兵侦察清楚,民军的大炮抢在敌人前边炸毁了敌人的重炮。
“好!”
“咱们的炮兵真了不起!”
“小鬼子再也没有招数了,没了大炮,咱们步兵该上阵了!”
战士们兴奋的议论着,这一天的时间他们经历了太多的悬念,生死在瞬间。看到鬼子的炮兵完蛋,他们的信心更加充足。已经加入特务营的郭胜不住的挠头,哂笑着道:“我的乖乖儿,这打仗还真不是好玩的事儿!”
“哈哈,差一点没有吓尿裤子吧?”马占河看着这个新加入的大个子,风趣的调侃着。
“真的,我当时感觉到小肚子已经控制不住。”郭胜脸红了,他分开双腿指着裆部笑道:“差一点点就尿了出来。”
“哈哈!”
“进入阵地,准备战斗!”孟达听到特务营阵地热闹非凡,带着两个丫头和小张顺走了过来。
“是!”
麒麟峰已经陷入被日军两面夹击的局面,但孟达丝毫不担心。当日军二十七师团的炮兵被打掉后,他准备让日军在这座铜墙铁壁的麒麟峰撞得头破血流。小鬼子冲锋的队列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他冷冷的一笑:“这是来送死!兄弟们,把敌人放到近处,咱们要充分利用好手中的武器!”
“是!”
日军在嗷嗷叫的前进,可是,麒麟峰守军一枪不发等待着。当日军到达一百五十米的距离时,大家都把目光盯向司令官。孟达双目越来越亮,等敌人走到百米的警戒区内,他的狙击枪响了。
“打!”王勇大喊一声,手中的冲锋枪一连串发射着子弹。
“打!”战士也在呼叫,机枪阵地几十挺机枪同时开火,进攻的日军一批批倒下,更令大家吃惊的是,一股股浓浓的烟柱从半山腰飞向日军,刹那间肢离体解、肠肺狼藉、布满山坡。
“乖乖,这威力!”王勇也是第一次见识到高射机枪平射的效果,忍不住惊叹起来。
“命令骑兵出击!”看到敌人的进攻被打退,孟达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当即下令让隐藏很久的骑兵发动攻击。
“喂喂,401,司令命令骑兵支队出击!”
“杀!”鲁世杰一听孟达下达了命令,顾不得回答把手一松扔下话筒,提起双枪双腿一夹战马飞奔出去。战士们知道支队长早已憋坏了,兴奋地跟在后边。漫山遍野一个个铁骑冲出来的时候,小鬼子的魂魄都吓飞了,宫崎富雄猪头脸上顿时无有了血色,一声不发带头朝远处跑去。
天空没有了鬼子的飞机,孟达并没有下令让步兵冲下山。他知道自己兵力有限,必须牢牢的控制住阵地。战士们伸着脖子在观看威武的骑兵杀敌。跟着他们的呼喊也挥动胳膊大叫起来。骑兵很快和日军短兵相接,但他们失望了,民军的骑兵没有动用马刀,准备拼刺刀的日军退出了子弹,而自己的身躯里却钻进去了二十响盒子炮的弹头。
“嘿,这仗打得!”王勇越看越感觉日军是个大笨蛋,步枪没了子弹站着等死,这不是故意让骑兵示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