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接过魔刀,带着和瓦尔滋,交易的力量,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爱尔尼维亚的身后。
“怪物,你让我家破人亡,今天就是你的灭亡之日。”
少年用尽全力一刀直接砍断了爱尔尼维亚的右脚。
“什么?”
爱尔尼维亚感觉到十分疼痛,但却不能放松。
“可恶的蝼蚁,你给我去死。”
爱尔尼维亚巨大眼睛之上的无数的小眼睛愤怒地瞥向少年,呼唤出巨型藤蔓,将少年团团围住。
可手握神兵的少年又岂会被区区藤蔓所控,锋利的魔刀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松的切开了这充满荆棘的藤蔓。
“哼,怪物你改变不了什么,今天注定是你的末日。”
被怨恨包围的少年,让充斥着邪恶力量的魔刀更加锋利,那刀刃上的寒光更是聚集着无与伦比的杀气。
爱尔尼维亚虽然表面平静,但在二人夹击的情况下,他的内心已经焦虑到了极点,他迫切的想要速战速决。
“怪物,你撑不了多久了,今天注定是你的末日。”
慧能能感觉到爱尔尼维亚力量的威压开始慢慢的变弱了。
但爱尔尼维亚自己也知道速战速决这不切实际,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他一定要赢,一定要将眼前这些可恶的家伙,彻底的从世界上清除。
“怪物,今天就用你的血祭奠我的家人。”
无穷无尽的黑恶之气将少年团团围住。
爱尔尼维亚也被这股强大的邪恶力量所震惊。
“你竟然选择入魔?”
“为了杀你,这一切都值得。”
“哈哈,想不到我还有这么大的魅力。”
“你给我去死。”
少年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即便爱尔尼维亚强行的分出一部分力量去阻挡他,可在魔刀锋刃的庇护下,他毫发无伤的来到了爱尔尼维亚的头顶,用尽全力的将魔刀插进了爱尔尼维亚的大脑中。
“啊!”
魔刀之力在爱尔尼维亚的身体中不断的游行,他痛苦不已的捂着头。
“可恶的家伙,我要你的命。”
他的双手捂着头,与慧能对峙的力量也随之消失了。
“要我的命吗?怪物,先看你能不能活下来再说?”
白衣少年,以极快的速度跳了下去。
爱尔尼维亚的眼睛望着前方,神色是无比的惊讶与恐惧。
“不,不要啊!”
巨大的白光笼罩住他的身体,顷刻之间爱尔尼维亚,便了无声息地倒在了大地之上,奄奄一息。
“终于……终于结束了,怪物,是你输了。”
慧能的身体变成了原来的大小,由于力量的透支,他无力地倒在了坚硬的大地上。
“哈哈,不,我没有输,我还能站起来,是我赢了。”
怪物扭动着受到重创的身体,双手支撑着地面,慢慢的,慢慢的爬了起来。
“是我赢了!是我赢了!”
爱尔尼维亚举起那双粗大的手臂,对着天空高兴地叫道。
他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像极了一个醉酒的人。
对着天空喊完后,眼神又瞥向了倒地的慧能,愤怒地说道:“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给我去死吧!”
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慢慢的走向慧能。
就在这时,少年从后面偷袭,直接割开了爱尔尼维亚恶心的身体,一大团的不明液体,从爱尔尼维亚的身体中,洒在地面发出刺鼻的味道。
爱尔尼维亚也应声倒地,在地上砸了一个大坑。
“哈哈,真没想到……”
爱尔尼维亚被嘴中的血液呛着了,“我以为完美的计划,竟然毁在了两个小鬼的手上。”
“你自作孽,不可活。”
魔刀架在爱尔尼维亚的脖子上,只要爱尔尼维亚敢轻举妄动,少年便能轻而易举的取其性命,但爱尔尼维亚似乎并不害怕。
“哈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那你想让我怎样说话呢?”
爱尔尼维亚脖子上被划出了一丝嫩绿的恶心液体。
“你别激动吗,我好歹也是你的父亲,有儿子这样对待父亲的吗?”
“哼哼,我的父亲?”
少年疯狂笑道:“我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父亲?”
“哈哈,真的,我真的是你的父亲。”
白色的怒气从少年的鼻子中不断地呼出,他已经忍耐不了自己内心的怒火,那蕴含着恶魔力量双拳,不断地砸向爱尔尼维亚奄奄一息的脸庞。
随后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痰。
“你再敢说一遍,我就打死你。”
爱尔尼维亚依然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甚至疯狂地笑出声来:“来呀,打死我呀,你不敢动手吗?”
“你说什么?”
少年举起颤抖的右拳,可当他看到,爱尔尼维亚身上的那块刻着“平”字玉佩时,拳头慢慢的放下。
他脑海中也飞速翻阅着与这碎片有关的一切。
枯黄的油灯旁,一位美丽的女子舞弄着针线,一批批美丽的作品放在床上。
少年此时还小,他的弟弟熟睡在床上,正好那些美丽的作品,也遮挡了冬天的严寒。
美丽的女子,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发出了轻微的叫声,鲜红的血液浸湿了毛线,她飞快地将手含在嘴巴里,动作迅速而熟练,加上手上有大大小小的针孔,看来她不止一次扎伤过。
懂事的少年一听是母亲的声音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妈妈,你没事吧?”
女人十分惊讶,她摇了摇头,说:“我没事。现在是睡觉时间,你怎么还没睡呢?”
少年董事的答道:“我要等妈妈睡了,我才睡。”
“好孩子,妈妈还要做一会事,要很久的哦,你先去睡吧!”
“不,我就要等着妈妈。”
女人实在拗不过这个倔强而懂事的孩子,就答应让他在这里等。
在漫长的等待中,孩子问出了一个让女人惊讶的问题。
“妈妈,我是有父亲的吧?”
“……”
女人沉默了一会。
“我一定是有父亲的吧?”
女人依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孩子,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因为和我一起玩的朋友们都说我是没爹的杂种。”
说着,年幼的孩子趴在女人的腿上大声哭了起来。
女人对当年的事难以开口,当孩子提到“父亲”时,她甚至有一丝憎恨。
但见到孩子的眼泪,她还是于心不忍的给了孩子一丝希望,她抚摸着孩子柔顺的头发,拍着他的肩膀温柔的说道:“傻孩子,你怎么会没有爸爸呢?不用听别人乱说,你的爸爸只是出去办事去了,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懂事的孩子,慢慢的抬起头来,擦了擦挂在眼眶上的泪珠,“那爸爸有留下什么东西吗?我怕很久很久,变成太久了,久到他都不记得我们了,他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女人咬紧牙关,神色慌张,那个男人离开时,确实给她留下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块正方形的玉佩,玉佩上刻有一个“安”字,而男人也有一块玉佩,那玉佩上刻的是一个“平”字。
她本不想交给她的孩子,更不想让她的孩子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怪物,可当他看到孩子泪眼朦胧时,她知道,她无法这样做。
于是她从身旁,找了一根鲜红的毛线,穿上玉佩的圆形小洞,将玉佩带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孩子十分高兴,他再也不用担心别人叫他是野孩子,叫他是杂种了,这块玉佩,就是他父亲送给他的礼物,他可以骄傲的这么说,毕竟这玉佩做工如此精细,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亲爱的孩子,如果你见到了这块玉佩的另一半‘平’你就能找到你的父亲。”
“真的吗?我好想知道我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妈妈都如此善良,父亲也一定是个好人吧?”
女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的父亲是个好人,所以你以后也要做个好人。”
“嗯,我知道妈妈。”
女人摸了摸乖巧儿子的脑袋,温柔地说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
男孩又抬头望了望,憔悴不堪的母亲,担心的说道:“那你呢,妈妈?”
女人温柔地说道:“我当然也快要睡觉了,在做完最后一件毛线衣……很快了,你先去睡吧!”
女人将孩子抱回了房间,孩子探头出来,望了一下,看看妈妈是否正如她所说,快睡觉了。
女人知道孩子的心思,便假装将油灯吹灭,慢慢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懂事的孩子,见到母亲真的睡着了,才放心地走向自己的房间,脱掉衣服,躺在床上,望着那布满灰尘的天花板,在美丽的梦境中,渐渐地陷入了沉睡。
睡梦中,他梦到了自己的爸爸和妈妈以及弟弟,高兴的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欢快的奔跑,他们无忧无虑,累了躺在草地上,饿了就吃上好的烧烤,生活别提有多么的幸福。
可是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这一切或许只能在梦中,今日,少年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父亲,也找到了,怨恨不已的仇人。
爱尔尼维亚拉住少年颤抖的拳头,不断地往自己的脸上蹭,“你倒是打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