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乌侨自言自语,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他准备这一天很久了,难道就这样以失败告终?
严烈见此异状,心想乌侨也许是因为不能完成祖父临终遗愿而难过,他安慰道:“乌公子,很遗憾我的外孙媳妇不是你们所找之人。”
乌玺似乎并为受太大的影响,他一脸歉意的说:“抱歉打扰严老的清净,还耽搁了几位办正事。我代表乌家给各位赔不是了。”说罢,乌玺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
“乌公子严重了。”严烈起身去扶乌玺,“诸位的心情我能理解。”
再没说几句,乌玺借口家中还有病重的祖父需要照顾,便带着几人急匆匆离开了。
杨柳看那几人走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严老、李掌门,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德佑吧。”
卫莲儿一听这话,急忙问杨柳:“他们可是以弟弟的性命相要挟,让你说假话?德佑人呢?在他们手上?”
杨柳流着泪点点头,“他们到没有带走德佑,可是他们说倘若我敢将此事泄露与他人,定让德佑生不如死。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有事我也不想活了。”她越说越伤心,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卫莲儿一心惦记着弟弟的安全,也顾不得什么了,她先是厉声喝住大哭的杨柳,见她情绪稍好一点,皱着眉问她,“他们没带走弟弟,那可有人看着他或者给他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德佑在家还是在私塾?他知不知道此事?”
杨柳看卫莲儿也十分担心自己的儿子,擦擦眼泪说:“德佑不知道。今早那几人才找到我让我说一些话,那时德佑已经去私塾了。有没有人看着他或者吃没吃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又哭了起来。
卫莲儿稍安心了一些,看来自己头上有疤,身上有胎记之事并不是杨柳透露的。那么,从乌家的做事风格来看,他们没能根据这些特征带走自己,并不会迁怒于杨柳和弟弟。
严烈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急忙叫来下人,问清楚卫德佑私塾的位置,准备让人去接他来严府。
“外公,万万不可。”穆青铭阻止。
“这是为何?”
“听她所说,那些人知道卫莲儿的情况,只是让她的姨娘出面让事情看似更真实一些。倘若此时去将她的弟弟接来严府,反倒让人怀疑杨柳是否将事情透露给卫莲儿使得他们认亲失败。”
“不错。”严烈对下人道:“去暗中保护小夫人的弟弟,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面。”
下人得令出去,杨柳千恩万谢。卫莲儿对她说:“姨娘,你赶快回去罢,在此待得久了反倒让人生疑。”
“回去罢。”严烈说:“我也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杨柳又谢了几句匆匆走了。
严烈看向李彭海,问他:“掌门,不知此事你如何看。”
李彭海沉吟片刻,“杨柳和她儿子应当是安全的。他们怀疑的应该是告诉他们身上有胎记之人。不过,为何他们要演这么一出戏?”他的脸沉下来,“卫莲儿,你可知道?”
卫莲儿摇摇头,她心中虽有想法,但是不会在这里说出来。
“也许我知道原因。”叶笙说。
“哦,说来听听。”方才叶笙跟穆青铭态度一致,让李彭海发现他的外甥还不算是一无是处。
“我问了张逆叔叔,那日假严磊使用的易容术是西域秘术。而能够发现此人易容得归功于穆小夫人的猜测,也许他们是因此想要带走穆小夫人。”
“言之有理。”李彭海赞许的看着叶笙,“此次认亲失败,我想他们会消停一阵子。青铭。”
“是,掌门。”
“我交与你的事情也差不多完了,你最近就在家呆着陪陪你夫人。不是说她要参加入门考么,考上最好,考不上就给她安排个其他事情呆在玄门。我想这些人定不敢在玄门内造次。”
“是,多谢掌门。”
严烈听了李彭海的话有些惊讶,不过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道:卫莲儿要参加玄门入门考试?果真是不能小瞧她,光这份勇气就值得赞赏。
他对穆青铭说:“带莲儿回去吧,我还有事情与掌门说。”
两人道别后离开,卫莲儿心情大好。那个假扮自己娘亲的女人第一次靠近自己时,她就发现那人身上有一股微不可闻的味道,与假严磊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种气味卫莲儿十分熟悉,在易容时她自己有时也会用,那是为了让面具更加贴服而用的一种草本粘合剂。那人身上还有一股硫磺味,而硫磺是制作遁地雷的原料之一。
基于以上两点,假扮自己娘亲的女人与假扮严磊之人恐怕是同一个人。
陷害自己两次,卫莲儿自然不能放过他。于是他们提到自己胎记的时候,她装作慌张的样子,引得那女人离开乌家兄弟的视线和自己到了别的地方验证胎记,她便趁机下手让那人中了自己的毒。
卫莲儿已经发过誓,这一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人,所以她只是废了她的手,让他再也无法易容,也无法制作遁地雷。
这边四人出了严府,乌玺面色阴沉的走在前面,乌家双子弟兄走在后面,百面最后,几人均未说话。
百面看前面几人无人顾他,偷偷抬起右手看了看。
方才与那几个女人验证卫莲儿胎记去了别的房子,他的手碰触到茶桌时突然虎口一阵刺痛。抬手一看,不知哪里来的木刺扎在自己手上。他将木刺拔掉,并未在意。
但是此后从虎口开始,他的手一阵阵的发麻,等离开严府时他的拇指已经动不了了。
如今再看自己的手,除了拇指弯曲不能动以外,食指也开始麻木了。
百面心里清楚,他怕是中了毒。可是这毒是谁下的他完全没有印象。他十分惊慌,自己的手倘若真的废了,在乌家眼里怕是无用了,作为知道太多秘密自己,会不会像那些人一样被乌家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