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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铭没多久便回了卧房,这时卫莲儿还未睡着,她就听他轻手轻脚的洗漱脱衣上床,然后将胳膊搭在她的腰上。卫莲儿已经习惯穆青铭的此举,不像之前会一惊一乍,她背对着穆青铭,睁着眼听着他的呼吸由浅到深,然后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后边的几天,卫莲儿几乎天天和红衣呆在一起,虽说养蛊和炼香相去甚远,不过相同的是都需要心细手稳。加之红衣天资聪颖,很快她就能提炼出纯粹的龙舌香了。
“明日不用来了,我会差人将东西送去正学街的房子。”卫莲儿对红衣道,“叶来香的事情今后就全权交给你处理,凡事你做主,不要再来找我。不过想喝茶聊天,我在玄门济世堂随时等着你。”
几天下来,红衣和卫莲儿已经很熟了,她犹豫了一下,道出藏在心中的疑惑:“卫姑娘,以你的医术,恐怕济世堂也无人能及吧?为何还要入玄门。”
卫莲儿顿了一下,抬头看着玄门的方向道:“有人要害张逆。”
“那你是……”红衣更加不解,有人害张逆和卫莲儿又什么关系。
“我要揪出那人,进了济世堂方便调查。”看红衣一脸疑惑,卫莲儿道,“张逆对我有知遇之恩,他有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管。”
“可你只身一人,太危险了,不能直接告诉张逆吗?”
卫莲儿苦笑,“能如此轻易相信我的,恐怕就只有你一人了。”
红衣知道卫莲儿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她已决心进入济世堂调查暗害张逆之事,自己多说也是无益,她对她道:“有用上我的地方尽管说。”
卫莲儿笑了笑没说话。这一世她再不会让红衣牵扯到这些事情中去了,她好好制香便是。
还有两天就要上玄门了,阿梅开始给穆青铭和卫莲儿收拾东西nAd1(李彭海已经批了一个小院子给他们,往后他两多住山上了。
卫莲儿闲来无事,打算出去逛逛。她先是去了花满楼找青雀。
“你说的我做到了,下来呢?”卫莲儿这三年一直在锻炼,所以绕着千龙城跑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这么快?”青雀不相信。
“我又不是往日里好吃懒做不锻炼。”
青雀撇撇嘴,“好吧。你随我来。”
跟着青雀去了房子,只见他拿出一个小册子,“这是我师父给我的。”
卫莲儿接过一看,记录的是轻功的内功心法。
“其实让你跳跳跑跑和轻功无关,只是想要看看你的恒心和耐力。”
卫莲儿郁闷,耽搁她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这个?!
青雀看卫莲儿正欲开口,忙道:“我师父之前就是这样教我的。”
“那拿了这心法以后呢?”卫莲儿问。
“你也算是习武之人。此心法后跟的是我师父画的招式,你应该能看懂,照着练就成了。”
青雀说的轻松,卫莲儿却皱起了眉,她第一次见如此复杂的轻功心法,看来想要练好得下一番功夫了。
“怎么?想打退堂鼓了?”青雀笑问。
“是啊。”卫莲儿实话实说,“太难了。”
“喂。”青雀急了,“我收个徒弟容易吗?!”
卫莲儿哭笑不得,“你年纪还小,等大些有了名气,自然会收到许多徒弟,急什么nAd2(”
“你怎么知道,也许一个也收不到呢。”青雀嘟囔。
上一世青雀确实桃李满天下,不过卫莲儿总不能这样说。她笑道,“我会看相。”
“真的吗?”青雀一脸天真。
“当然是真的。”卫莲儿一本真经。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叶笙路过。
“公子,莲儿会看相呢。”
“哦?那还请穆小夫人给我瞧一瞧。”叶笙说着坐到了卫莲儿身旁。
卫莲儿无奈,想了想胡诌道:“叶公子单从面相来讲,属于深藏不漏之人。”
“是么?”叶笙心里惊了一下,他确定周围无人知道他是沉香阁的主子,难道卫莲儿真的会看相?!
“是不是还得问叶公子你。”卫莲儿笑。
叶笙有些心虚,毕竟卫莲儿做了许多出人意料的事情,万一她真的会看面相,会不会发现沉香阁的秘密。他装作漫不经心的将头扭到一边,转移话题道:“穆小夫人快上山了吧?”
卫莲儿看叶笙这个样子,大概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叶公子,看你这样子莫不是真的隐藏了什么秘密?”
叶笙尴尬的清清嗓子,佯装生气,“原来穆小夫人是在唬我。”
“也不全是。”卫莲儿笑,“不过我确实不会看相,刚才是在胡说。”
叶笙盯着卫莲儿的眼睛,确定她说的是实话,终于放下心来,吓死他了,倘若自己极力隐瞒的身份真的被卫莲儿一眼看出来,那真是要成为大家的笑柄了nAd3(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卫莲儿拿着青雀给的心法告辞。出城去看父亲母亲。
虽然穆青铭说了,将卫莲儿父母的牌位接到家中,可是卫莲儿知道,没有将妻子父母的牌位接到夫君家的道理,况且自己只是个在家中没有地位的小妻。反正父母的墓碑就在千龙城外,她随时都可以去看他们。
将祭品摆好,卫莲儿拿出给自己买的点心盘腿坐在墓旁默默吃了起来。吃完后,她给父亲母亲烧了些纸钱,磕了几个头离开了。卫莲儿跟他们没什么话说,母亲生她的时候就去世了,成天出去采药的父亲也是在她不到十岁的时候离世。
此去玄门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卫莲儿需得做足准备。她往半山腰走去,有一些草药要采。
一出门,大半天过去,回到穆青铭的宅子天色已经暗了。
“小夫人,您可回来了。”丘正虎一直在门口候着。
“怎么了?”
“公子找了您好几次了。”
“哎呀,我忘给他说了。”卫莲儿拍了拍脑袋,今日她是想着事情出门的,忘记给穆青铭说晚些回来,“穆公子人呢?”
“在招呼客人呢。”
“客人?”
“嗯,好像是一个姓余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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