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兵后的晚上,在鹰巢里。
“大师,我想我是时候要回国了。麻烦你跟奥根堡的阿萨辛们联络一下,让他们做好准备。”卡尔通过翻译员对阿尔法大师说道。
“这么快?你还没……”
“我知道,但我不想见到暗影。”
“为什么?他有什么问题?”
“自从我跟他学习以来,我们没有一餐是好的。我实在忍不住。”
这时,我走了进来,用法语说:“这点我承认。因为我们这几天吃的都和平民的一样,我们这么做只是想你体验一下人民的生活。”
“卡尔,这样有什么不好?你就留下吧,你还有很多要学呢。”阿尔法大师问道。
“这没什么不好。但我和暗影之间有点私人恩怨,我并不想跟一个对我有过节的人学习。”
“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怨?”我问道。
“不知我今天早上有没有听错,你亲口承认自己是诺德皇帝,是吧?”
“没错,我就是。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还记得五年前,在涅夫斯克发生的事吗?”
“记得。那时,卡尔玛和伪军联合攻打红城。结果,在守军的英勇抵抗下,最终将敌军击败,俘虏了数万名卡尔玛干涉军,并接受了十万伪军的投诚,彻底消灭了古瑟夫伪军的残余势力。”
“没错,在这几万名卡尔玛俘虏当中,我就是其中一个。”
“哦,原来如此。但你作为堂堂奥根帝国王子,为什么要加入卡尔玛军参加那场战争呢?”
“这是我父皇安排我参加的。当时,他想让我有一个锻炼的机会,于是就安排我加入姐夫(卡尔玛皇帝)的军队,在诺德一试身手。结果,我不但没能施展一身本领,还中了两发子弹。”
“这就是你父皇的问题了。卡尔玛出兵时,我军不但解放了诺德大部分领土,还高昂的士气、难得的民心、妥当的指挥。在这情况下,你们的联军根本就没可能取胜。和阵亡的士兵相比,你中这两发子弹已经很好了,起码能保住性命。”
“你确实是一位出色的帝皇,你能从一个小领主发展到诺德皇帝,确实难以做到。”
“没什么,一个君主只要真心真意、尽心尽力地为人民服务就可以了。只要获得民心,无论敌人有多么强大,照样可以应付。”
“谢谢你教我最后一课,我会记住的了。”
“那你是决定回国了?”
“没错,虽然我现在对你没有太多的恶感,但我一见到诺军就会想起那次的经历。所以还是决定离开。”
“好吧,随你便吧,保重。”
等卡尔走后,阿尔法就对我说:“暗影,根据最新的情报,真正的玛莎·罗曼诺娃并没有死,而是被光荣会关在勒莱一处秘密地点里。”
“谢谢你的情报,看来,娜塔莎昨天杀死假玛莎的决定是对的。”
“没错,魅影确实做得很好。”
“那我们什么时候派人去营救玛莎?”
“就后天吧,这次,我会亲自出动,如果你们想跟我学习的话,我都可以带上你们俩。”
“一言为定。”
第二天下午,在格里昂总统府举行的军事会议里。
“各位同志们,还有来自东方的朋友们,大家好。自从战事开始以来,我军一直都被挨打,一直都处于守势。这样下去的话,并不利于我们收复失地。所以我们要发动一次攻势,扭转这形势。”法兰克说道。
“洛里斯同志,你的想法很好,只是我们能吗?”一个法军将领说道。
“之前,我们之所以没能发起进攻是因为缺乏一个善于进攻的将领。现在,我们有了。”
“请问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是曼图洛夫同志,诺德军事顾问。”
“的确,沙皇陛下确实是一位善于进攻的军事家。他能把一个面积只有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公国扩张成现在面积达二千五百万平方公里的大国,充分展示了他的进攻能力。”
此时,我走了进来,说:“请容许我纠正一下,这不是扩张,是解放。这其中六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是我在内战时从伪军手上解放的,东方一千九百万平方公里则是我派人去开发的。这并没有牵涉什么军事上的进攻。”
法兰克望了我一眼,然后对众将领说:“没错,是解放,不是扩张。虽然曼图洛夫同志是皇帝,但我们俩之间,无论是思想还是志向是相近的,所以请大家当他同志般看待。”
“我们会记住的了。那么,洛里斯同志,我们的进攻目标是?”那个将领问道。
“勒莱。那是离我们最近的城市,也是法奥尔南部第二重要的港口(第一是图拉朗),还是通往西部工业重镇卡尔隆的门户,战略地位极其重要。”
“好吧,在此之前,我已经初步了解了那边的地形,并构思了初步的作战计划。勒莱西、北两面都是山区,南面是海……我认为我们可以……”
我刚说完,法兰克就拍了几下手,说:“好,这主意不错,想不到雷米把塞维尔的打法用到军事上来了。”
“唉,说这些。请问各位有什么提议吗?”我问道。
“我认为……”
“我认为……”
……
“大家的提议很好,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先会派双头鹰去勒莱刺探一下情报,如果情况有变,我会随时通知大家。现在,大家只需要按计划行事就可以了,我说得清楚吗?要不要叫翻译员来说一遍?”
“清楚!”众将领说道。
“这就好,说明我的法语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差。”
法兰克笑了一笑,然后迅速恢复认真的神情,说:“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就散会吧。”
等人走后,法兰克就对我说:“你刚才的进攻方案很好,只是我担心后防会有什么问题。你知道的,塞维尔虽然进攻厉害,但防守却……”
“放心吧,等敌人取得主动的时候,我们会转祖记的战术。”
“何以见得?”
“放心吧,我们会派出斯巴达突击队深入勒莱北方的山区里。如果有任何情况,他们都会做出适当的反应。到时,他们可能会突袭勒莱,也有可能掩护大部队撤退。”
“这样放心得多。”
过了两天,我和娜塔莎随阿尔法大师乘船去到勒莱。我们刚进城的时候,就看见一群又一群的奴隶被士兵押着,送往市中心广场里进行奴隶买卖。的确,这样的情形在光荣会控制的地方里司空见惯,他们把人分为包括奴隶、平民和贵族三个阶级,就像地球的古埃及一样。其中,奴隶阶级主要由先前那些反对光荣会的人所组成,他们收尽凌虐,被迫从事过量的工作,但不会得到足够的食物,结果很多奴隶就这样白白的饿死。
我们在避开重重的守卫后,终于来到勒莱的阿萨辛分部,那是一间位于海边的酒店,周围除了海滩外,种植了很多树木,以增加其隐蔽性。
身穿西装的阿尔法大师走进酒店后,就带我们上了六楼的总统套房。刚进房,我和娜塔莎就被至少八把手枪对着。显然,他们并不信任我们俩。
“放下枪,自己人。”阿尔法大师对拿枪的人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先得确定他们的身份才放下枪。”
“我是暗影,阿萨辛特级大师。”我说道。
“原来是暗影大师,幸会幸会,你是我见过最斯文的刺客。那么这位穿黑色短裙的美女是?”
“她就是魅影,我的太太。”
“原来是魅影大师,这是我见过最美的刺客。”
这时,阿尔法坐了下来,哼了两下,然后翘着二郎腿说:“马修,你们找到鸟笼了吗?”
“找到了,就在圣罗奇教堂的地下。”
“什么是鸟笼?”我问道。
“就是关押共和国第一夫人的地方。我们虽然知道位置,也知道怎么进去,但由于那里守卫实在是太森严,我们还没有兄弟能成功潜进去,所以才请你们来帮忙。我想单凭魅影的美人计就能使敌人乖乖地跟我们合作。”
“想得美,作为我的妻子,她是不会这么做的。作为她的丈夫,我也不会让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不起,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对了,魅影好像不太听得懂我们说话,是吗?”
“没错,她听不懂法语。否则,如果让他她听到你刚才这番话,我想你现在不会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就靠你们了,很抱歉我们只能为大家提供住宿和食物。”
“多谢了。对了,共和军明天就要来攻城,请大家做好准备,不要做出任何组织共和军进城的事。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大家能住共和军一臂之力。”
“我们并不会阻止共和军,只是为什么要帮共和军呢?”
“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大家有光荣会这个敌人,那就应该互相帮助。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明白了,等共和军攻城时,我们会在城内刺杀光荣会的人,到时大家里应外合,解放勒莱,怎么样?”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