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一喊,苏丝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贸然冲进来,萧摩还好,就不知道皇上及皇后现在心里是不是想杀她灭口了?
偷偷的打量了下皇上及皇后,苏丝珑想到自己刚刚在外头也是听到萧摩吼声,担忧情急之时才撞进来的,当时她一脑子热血,现在一冷静下来,苏丝珑还真有点替自己感到担心。比·奇·小·说·网·首·发
下意识的往萧摩的身边靠了靠,苏丝珑觉得终于找到了点安全感。
听到萧摩要走,一旁抽泣的皇后哽咽的喊了声,“阿摩……”
皇上一直的望着萧摩,眼中也似微微的闪动着泪光,不若再是高高在上不怒而威的帝王,而似一个情绪外露的男人!
“苏丝珑。”萧摩深深的望了眼皇上及皇后,随后便不顾两人哀求的目光,握紧苏丝珑的手迈出了沉重冷酷的步伐。
猛地被萧摩拽着转身,苏丝珑惊讶的望了下萧摩,却见萧摩面无表情,下巴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这一望过后,苏丝珑便不敢多说,也不敢乱动了,更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皇上及皇后,任着萧摩将她拽出了书房。
看着相携离去的萧摩与苏丝珑,书房中的皇上及皇后同时的默然不作声了,唯有皇后那染着哀伤气息的低泣声。
一边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一边听着身旁皇后的低泣声,皇上的脸上一片晦暗不明。
皇后哀戚的看着皇上,谴责的道,“皇上,我们当初说好了,阿摩既然自己忘了,这件事情便不再提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皇上只是沉默的看了眼皇后,随后便转头走回书案后,将那一直被他捏在手中,皱成了一团的九张信笺小心翼翼的摊放在书案上,然后再动作温柔的一张张抚平上头的褶皱。
而皇后直到此时才发现这些信笺,惊疑的一看过去,一眼皇后便呆滞住了!
“皇上,这……这是堇儿……”
皇上幅度极小的点了下头,一眼的黯然。
说他自私也罢,可是他真的不想以后的每一日都活在阿摩对他的憎恨及误会之中!
堇儿,他的堇儿,她今夜还会入他的梦中来吗?
苏丝珑知道萧摩现在心里肯定很不好受,所以大气也不太敢喘,话更不敢说,一路的跟着萧摩走出了堇宫的朱红大门。
直到随萧摩坐进了七王府里的马车里,苏丝珑才轻呼了口气。
然后低头看直自己一直被萧摩紧握在手中的手,苏丝珑觉得手麻痛想抽出来,却又不敢!小心翼翼的偷瞄了眼一路沉默的萧摩,苏丝珑也提不起那即将离开京城的兴奋劲来了!
虽然她刚刚在书房外头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她还是听得出来,堇妃确实不是皇上杀死的,而且貌似就她听到的那点断断续续的内容,堇妃之死似乎还与萧摩有关!
这样看来,似乎当年堇妃之死的似乎还有其了的隐情,而不论真相是什么,苏丝珑现在就算好奇得要死,她也不敢问萧摩,
而不止是苏丝珑,就连马车外头的云雀等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萧摩的异常,平日还会与人谈笑的云雀也不说话了,整个车队出宫之时都显得特别的肃穆。
这次七王府的马车并未再回七王府,而是直接的驶到了城西郊外,当马车停在一座偏僻的宅子前时,苏丝珑才突然的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王爷,我们就这样离开吗?”她可是还没整理行李呀!
顾不上萧摩的脸色,刚下了马车的苏丝珑急急的反拉住了萧摩。
率先下马的云雀等人也齐齐的朝着两人看了过来,苏丝珑可不理他们,眼睛使劲的盯着萧摩,“王爷!”
萧摩睥睨了下苏丝珑,刚要出声,宅子里头却突然的冲出来了一道人影,一路的欢呼着!
“王妃!王妃你终于到了!”
“福儿?”苏丝珑诧异的看向福儿,想起福儿是自己的丫环,可能福儿会替她收拾衣物行李,所以苏丝珑不多想便要冲向福儿。
只是苏丝珑才刚往前迈了一小步,便发现自己再也前进不了,因为她的手还被萧摩紧握在他的手中。
萧摩的脸色很不好,阴鸷的黑眸自那一脸喜意的福儿身上扫过,后又重新的锁在了苏丝珑的身上。
苏丝珑被萧摩这么一看,她下意识的抖了下,往后一步,重新的退回萧摩的身边。、
一旁的福儿早已被吓得不敢动弹,倒抽着凉气的瑟缩着。
就在苏丝珑心惊于萧摩是不是要发火之时,前头却又传来了一道苍老温和的声音。
“萧摩回来了,可是事情办好了?”
苏丝珑双眼一亮,看向被人用轮椅推着出来的天一尊者,赶忙脆生生的喊了声,“师傅!”
天一尊者闻言朝苏丝珑和的一笑。
萧摩手力的紧握了下苏丝珑的,引来了苏丝珑的一声抽气声后,萧摩才道,“都好了,可以出发了!”
这就出发了?苏丝珑看了下刚刚福儿走出来的宅子,再看看萧摩,“王爷,那这宅子?”她还误他们要暂时在这宅子歇一歇,多做点准备呢?
萧摩则看也不看苏丝珑,似乎在生她的气般的冷着脸不作声。
随后才刚下马车不久的苏丝珑再次半是被迫的被萧摩拽回了马车上,只不过这辆马车则不再是刚刚她乘坐过来的那辆马车,而是换了一辆外表没那么张扬的马车,但里头的配置还是不错的就是了。
坐在新马车里头,苏丝珑一边警惕着萧摩,一边不断探头往马车外瞟着,然后苏丝珑就看到天一尊者上了另外的一辆马车,然后刚刚那座宅子里不断的有人搬着东西鱼贯而出,不多时,一整个车队便整装完毕待发了!
这次去北疆的人员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加上她与萧摩统共也就十几个人,分成三辆马车,当然还有像云雀他们一样专门骑马而行几句中侍卫。
这情形跟苏丝珑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所想的应该是一辆马车,三四名随从,低调而行,可不是这么看上去很显眼的一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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