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黑月看到水云矛盾的表情心中暗暗一叹：“这姑娘还是这么善良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不是她的善良，自己当时又怎么会被她救走呢？
“要不咱们把它炼制成器灵？”李黑月看她拿不定主意，尝试着问她。
水云一听眼中也少了一分迷茫之色，虽然仍是有些犹豫，但同样也带着一丝意动，不过接下来李黑月又浇下一盆冷水。
“不行，像他这样器灵，很容易噬主！”李黑月又摇头自语到，杨青霜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器灵反客为主也不是没有可能。尤其是像鬼王这样在灵魂上有极高造诣的灵体，指不定它会有什么样的诡异手段。
说罢，李黑月还往鬼王身上瞅了一眼，让鬼王打了个寒颤。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忘了那些事的？”水云纠结道，整个大陆上的修炼都是以真元为主，水云此时的修为对灵魂的接触并不多，在她看来这个要求或许有点儿难办。
毕竟鬼王是一位至尊，而且还是一位灵魂上的至尊，想要处理它的记忆恐怕有些困难，这一点常识性的问题水云还是能认识到的。
只是，这样的思维显然是小看了李黑月这个同样在灵魂一道上有着极深造义的存在！李黑月既然能够镇压鬼王，自然就有办法处置它！
“有！”李黑月闻言眼前一亮，若是想要选择性的删除鬼王的记忆，确实有些困难，但是可以让他都忘掉嘛！
只要李黑月对鬼王进行洗魂，有身体的叫做洗脑，只要把它的记忆洗的干干净净，到时候它就是另一个灵魂了，一个懵懂无知纯净的灵魂。
“可以吗？”水云有些担忧和怀疑的问到。
“可以的！”李黑月笑着看了鬼王一眼，这也让鬼王的魂体剧烈颤抖，同样为灵魂一道上的高手，他显然知道李黑月想要干什么。
“我不要，我不要洗魂！我可以起誓，我可以用道心起誓！”鬼王被吓得不顾魂体的损伤，直接挣脱了李黑月的镇压。
一个灵魂一旦被洗魂以后，可以说原本的能量还是那一团能量，但本质上可以说就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而原先那个灵魂可以说已经彻底从世上消失了。鬼王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洗魂的后果，他不会死，但和死了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死了更为可怕！
“洗魂是什么？”李黑月和鬼王清楚洗魂是什么，但水云却不清楚。
李黑月脸色变得有些阴沉，鬼王竟然摆脱了他的镇压，而且以水云的性格，若是知道洗魂是什么，十有八九不会同意，这是李黑月心中不愿意看到。
“洗魂是一种清洗记忆的手段！”尽管鬼王的挣脱让他很不爽，但他不会把情绪发泄在水云身上，还是很耐心的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鬼王就惨了，刚刚一冒头就又被李黑月镇压了。一双鬼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灰色的身影在镇神印下颤抖着，那是镇神印在不断的磨灭它的灵魂。
“洗魂之后会怎么样？”水云看到鬼王的反应，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洗魂之后会失忆，什么都忘的那种！”李黑月如实回答，这种事情骗也没有用，稍大一点的宗门都有记载，用心一点都能查到。
“洗魂是不是后果会很严重？”
“不会！”
“那它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水云问，鬼王颤抖的身体，已经快要把“害怕”两个字写到脸上，不，灵魂上了。
“可能是因为洗魂之后就什么都忘了，永远也记不起来吧！”
水云还是有些奇怪，她反复琢磨那句“什么都忘了”，突然，她明白了什么。
“洗魂之后难道…”
“他会忘记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忘记怎么说话，忘记什么是生，什么是死，总之会忘记一切，变成天下最纯净的灵魂，如同未出生的婴儿一般，”李黑月索性直接告诉水云，他知道若是洗魂之后再告诉水云，或许没什么事，但现在水云绝对不会同意了！
“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她虽然对灵魂不是很清楚，但是她也知道被灭掉的灵魂都是被打散成能量了。
李黑月沉默不语，这和死了确实没有什么分别。他不敢看水云询问的眼神，这会让他有一种愧疚感…
最终李黑月还是长舒了一口气，说到：“那就只有封印它的记忆，但能持续多久我也不知道！”
不知为何，李黑月是很不愿意这么选择的，他的内心一直在刻意隐瞒，想要直接洗魂或者灭了鬼王。
听到李黑月终于松了口，鬼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看这水云的鬼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那就这样吧！”水云语气中竟有几分自责，就好像是她给李黑月添麻烦了一样。
很快李黑月就着手封印的鬼王的一部分记忆
“诶？月兄弟，段红尘呢？什么情况？我脑袋里怎么有个封印？”显然封印又效果了，一切都退回到了鬼王被镇压之前。
李黑月手一张，露出一个小火苗，正是他凝聚的灵魂之火，对鬼王说到：“现在用你的道心起誓，永远不能打开你灵魂中的封印！”
“月，月兄弟，这是干嘛...”鬼王此时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被李黑月吓了一跳。
“快点！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李黑月手中的灵魂之火又旺盛了一分，灵魂之火是灵魂最大的克星！
“不是...这封印…”鬼王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它自然知道灵魂之火是什么。
“封印自然是我下的，那是因为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好好好！我立誓，我立誓！”鬼王看出了李黑月绝对敢杀了它，随后就用道心立了个誓：“我今以道心起誓，绝不主动打开灵魂中的封印...”
“不是不主动，而是永远不能！”李黑月将手中的灵魂之火靠近鬼王，跟他玩儿这种文字游戏，鬼王已经不是第一个了。李黑月年轻不假，但不代表他的见识很短浅。
“是是是！我永远不会打开灵魂中的封印！”鬼王感受到灵魂之火的气息赶紧改了口。鬼王的内心还是有几分好奇的，想要蒙混过去，等到时间长了封印自己解开，他自然就知道封印的记忆是什么了！只是没想到李黑月这么敏感，只得乖乖的发誓。
“不过...月兄弟，要是它自己打开了，那怎么办啊？”鬼王嬉皮笑脸，心里却把李黑月骂了个狗血喷头。记忆的封印，也让他对李黑月的畏惧少了一分。
“那你就自己封上！”李黑月厉声道，他心里很烦躁，只好将鬼王当成了出气筒。
“好了，你可以滚了！”
“是！”鬼王是大陆上活的最久的至尊，因为他没有肉身，不必担心气血的衰弱，不用担心寿命的桎梏。人老成精，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用什么样的态度！
单凭一魂体修成至尊，甚至灵魂已经凝出了实体，虽然是大陆上最弱的至尊，但也不得不说它毅力之强！
它表面上嘻嘻哈哈，心中却是已经在琢磨着以后要怎么给李黑月下扳子了，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其实好相与的？
……
“刚刚你说我师尊走了，怎么回事？”鬼王走后，水云向李黑月问到。
似乎水云丝毫没有介意之前的事情，李黑月也放下了之前的不安之感，甚至玩心大起，用着柔和的目光看着水云。
“你，想干什么！”水云被李黑月看的有些不自在。
正在水云以为李黑月要干什么的时候，李黑月突然笑了：“你师父把你送给我了！”
“什么意思？”水云的心突然提起来了。
“我跟你师傅打赌，他要是打赢了我，我就给他当徒弟，我要是打赢了他，他就把你送给我…当小妾！”李黑月笑嘻嘻道。
“不可能！”少女瞪着大眼睛盯着李黑月，脸蛋红扑扑的表示不相信，以她对她师尊的了解，师尊绝对不是这种人！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样的表情真的很可爱！”李黑月笑着对视她灵动的眼神，心神竟有一丝恍惚。
“真的吗？”，水云被李黑月这么一说，直接露出了羞赧之色，红扑扑的脸蛋儿显得像一个熟透的苹果，让人看了就想上去咬一口。
水云长得并不是特别漂亮，以姿色来说，她只能算得上是中上，在焦点云集的药神宗，甚至连做绿叶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资质也不好，她的年龄比李黑月还要大半岁，在药神宗丰富的资源浇灌下，现在的修为不过也才初入空阶而已，这样的修为在药神宗连中层都算不上！
如果不是一年前被李黑月传输了冷淬之法，她只不过还是个普通的内门弟子，更不会被叶青云收为弟子，甚至于在药神宗有没有人记得她都不一定，更不要说是夸她。
知道了李黑月的身份，明白二人的差距，水云的心中是带着一丝仰慕的。故此听到李黑月这样一夸，脸上就露出了羞涩的神情。
“假的，我骗你的！”看到水云这样的反应，李黑月暗叹这姑娘真是太单纯了，于是毫不犹豫的泼下一盆冷水。
水云那灵动的眼神仿佛会说话一样，对着李黑月露出幽怨之色，好像在问：“这样戏弄我，有意思吗？”
只是在看到李黑月那笑嘻嘻的表情时，方才明白过来，李黑月是在逗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