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陵王惊讶的是黑香菱想打探他父亲的下落,是为了炼金术还是复仇?
明澜则是担心黑香菱对师父药尊因爱生恨,报复师父。她想都不想指着一旁无辜的寒陵王,“是他传授的。”
黑香菱与寒陵王对视了一眼,她知道不是,却没有点破。“长老的竞选,你怎么不去参加呢?”
“我是世璟府的废材,有资格参加么?”明澜洒脱的笑容慵懒,看似风轻云淡。
“我是顶级炼金师,能感受到你身上的炫火,很明显,你不是传闻中一无是处的三小姐。”黑香菱对神秘的明澜越来越感兴趣,不止她身上有药尊的味道,她还探不出明澜的灵力。
明澜敛起笑意:“前辈真是谬赞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就算会炫火,又不会炼金术,去参加竞选,丢人现眼么?”
“你不会炼金术?”这点让黑香菱着实以外,明澜的炫火既然是药尊所授,药尊不可能不教她炼金术,是明澜刻意隐瞒还是另有隐情?
“我要是会炼金术,我爹还会不重视我么?我二姐死后,我爹宁愿将林云天表哥过继到世璟族,也不曾正眼看过我一眼。像家族间的竞选,就算我去了,也等于白去。”明澜哀叹一口气,辛酸的感觉不言而喻。
黑香菱同情明澜的遭遇,再怎么说,明澜是明藤的亲生女儿,明藤不该做的这么绝!不对,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大胆的想法,如果说明澜不是明藤的亲生女儿,那么明澜不受待见就成了理所应当的事,加上当初药尊喜欢的明澜的母亲,或许,明澜是药尊的女儿,明藤碍于面子,才将明澜的身世故意隐瞒下来?再看向明澜的眸光,满是炙热。
她虽然恨明澜的母亲抢走了她的心上人,却无法抵挡心中对药尊的感情。如果明澜真是药尊的女儿,她不介意当做亲生女儿对待。
“你怎么了?前辈。”黑香菱错综复杂的表情,让明澜莫名其妙。莫非是黑香菱猜出来她跟药尊的关系,想从她这里找到药尊的下落,一张小脸,凝重。
黑香菱握紧明澜的秀手,温和的说:“明藤不重视你,没关系,我重视你。从现在起,我教你炼金术,研习炫火,让你成为异界大陆的强者,不再受别人的嘲讽。好吗?”
“你这是?”明澜没反应过来,黑香菱的热情让她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来的太突然。她不信世界上有平白无故的好,黑香菱对她好,肯定有别的原因。
黑香菱郑重道:“明澜,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徒弟?”
噗,明澜一没忍住,被茶水呛到。先是寒陵王,现在是黑香菱,怎么都想收她为徒,她有这么受欢迎吗?
“怎么,你不情愿?”黑香菱的热情瞬间冷却,想要拜她为师的人数不胜数,包括林云天在内,明澜是第一个她主动想收徒的人。
“没。”明澜察觉到黑香菱浑身散发的怒气,“能被前辈赏识,是我的福气。”
黑香菱微怒的表情逐渐缓和。
“我从来没有拜师为徒的打算。你的盛情,对不起。”在明澜的心中此生此世,她只有药尊一个师父。
“你是看不起我?”黑香菱略微不满,除了药尊外,明澜是第二个敢拒绝她的人,在她的眼里,所谓的理由统统是借口,只有想跟不想的区别。显然,明澜是不想的。
明澜矢口否认:“前辈,我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师徒仅是一个关系而已,前辈若真想维持关系,何必师徒,不如我们相称姐妹吧?”黑香菱热情,同时过于偏执,她能理解药尊当初一走了之离开黑香菱的心情。如果黑香菱改下性子,说不定能药尊在一起。
“谁和你姐妹相称,一点规矩都没有。”黑香菱颇为恼怒,明澜竟想用姐妹关系来搪塞她。姐妹是同辈间的关系,远不及师徒间的尊重。
“没规矩的是你吧?”冷漠的声音萦绕在屋内,寒陵王漫不经心瞟了一眼,“明澜不想当你的徒弟你又何必恼羞成怒勉强?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你黑香菱收不到徒弟。”
黑香菱气急败坏,遽然起身。
“怎么着,还想动手不成?明澜见你是客对你百般忍让,我不会手下留情。”弹指间,寒陵王的炫冰齐齐列在黑香菱的脚旁。
黑香菱站在原地,她感觉到从脚旁散发出来的冰寒,刚才她再往前走一步,炫冰就不是插在地上,而是脚上。神族族长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明澜拉了拉寒陵王衣袖,示意他停止。“前辈,都是误会,你不要往心里去。姐妹相称不是我目无尊长,是我觉得你很年轻,很美丽,姐妹会比师徒来的更融洽。当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你的意思是我勉强你!”解释非但没有的平息黑香菱的愤怒,反倒愈演愈烈,“明澜,你给我记清楚,今天是你自己不肯当我徒弟,将来可别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寒陵王替明澜回道。仅是一个顶级炼金师就高傲成这样,假以时日,明澜一定超越黑香菱,甚至是父亲,成为异界大陆最强大的至尊炼金师。
黑香菱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好,走着瞧。”
望黑香菱气走的身影,寒陵王问:“你很奇怪,太不像你了。要是平日里有人在你面前颐指气使,你早就还击了。”
“有么?”明澜傻笑着,她不是不还击,是不想。在她眼里,黑香菱是个可怜的女人,得不到药尊的爱还被驱逐,心中储存了多年的压抑,导致现在的性格。
“当然有。不管是专横霸道还是温柔可人,你都是我最爱的小侍婢。”寒陵王拧着明澜柔软的脸蛋,深情的说。
明澜反拧着寒陵王的胳膊,咬牙切齿道:“你要是再叫我小侍婢我跟你没完。”
“我知道你想打我,我也很害怕,但是我不得不说,求打。”寒陵王改捏为揉,搓着明澜的秀脸,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说话好欠揍,你都这样说了,我得成全你是不是?”明澜坏笑着,利索燃起手里的炫火,朝寒陵王袭去。
寒陵王抓着明澜的两条小胳膊,“小样,还学会谋杀亲夫了!不行,我得好好教你服侍夫君。”
“杀的就是你。”明澜抬脚往寒陵王下身踹去,动作是假,架势是真。
寒陵王勾住明澜的膝盖,将她横抱起。
“去哪?放开我。”明澜蹬着小腿。
“娘子记性真差,为夫刚说要教你服侍,现在去*上教。”寒陵王故意调侃,之前同*共枕,他没要明澜,因为深爱明澜,不想让明澜没名没分的跟着他。最美好的*一刻,还是留在成亲的当晚。
明澜信以为真,从小花猫变为小白兔,可怜兮兮的望着寒陵王。
寒陵王憋住笑,“别装可怜博取我的同情啊,我不会上当的。”
明澜耸了下鼻子,酝酿眼泪。
“真要哭了?”寒陵王停下步子,担忧玩过头吓到明澜,索性放下她,哄着:“乖,乖,我跟你开玩笑的,不哭不哭。怪我,来打我。”他抓着明澜的手,朝胸前打。与其说打,还不如说摸。
“关键的是你还是上了当。”明澜抬眸,露出狡黠的眸光。
“我就知道,小混蛋,竟敢仗着我的疼爱骗我。知不知道骗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寒陵王搂着明澜的腰,作势亲吻上去。
明澜推耸着,指了指远处的小猴子。寒陵王亲吻的同时,飞射出炫冰。
长老竞选的结果以林云天胜利告终,竞选过程中,林云天按照黑香菱的所授的方法,吃下精神刺激药,成功炼制驻颜丹,得到长老与明藤的一致认可,成为最年轻的长老。同时,完美晋级,成为中级炼金师。
竞选后的林云天筋疲力竭靠在藤椅上休息,胳膊酸疼,他掀开衣袖,上面被慕容澈撕咬过的伤痕不仅没有痊愈,反而越来越严重,部分位置开始发黑。他不禁慌了,服用过止血丹,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难不成他中了……
不,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林云天自我安慰。
“徒儿,在屋内吗?”门外传来黑香菱的身影。
林云天不敢怠慢,连忙迎接,“师父,我在呢,有什么事?”
“本打算看完你竞选的结果就走,转念一想,你我师徒已有大半年未见,所以师父打算在这里留半个月,增进我们师徒的感情,顺便指导你炼金。你希望师父留下来吗?”黑香菱嫣然一笑,美若天仙。
林云天看呆了,这是记忆中师父第一次对他笑。
“希望,当然希望。”林云天无法抑制内心的狂热与激动。若有师父随身教导,说不定能更快晋级高级炼金师。
林云天的挽留在黑香菱意料之中,在明藤的安排下,黑香菱住进客房,与莫离为邻。
“师父,徒儿给你准备的点心和茶放在桌上,你饿了随便吃。”林云天殷勤的布置完一切。
黑香菱挥了挥手,示意林云天坐过去,柳眉半挑:“我差劲么,为什么有人就是不肯当我的徒弟?”
林云天不露痕迹掩饰掉眸中一闪而过的惊异:“差劲?谁这么说我非撕烂他的嘴不可。像师父这样美若天仙又灵力超凡的女子,许多人巴不得做你的徒弟,又有谁会傻到拒绝。”听师傅这口吻,难不成他差点多一个师弟或者师妹?他不禁好奇这人是谁。
“可偏偏就是有人不愿意!”恼怒的黑香菱一掌震在桌上,呈圆锥状的点心随着桌子的波动四散开。
“师父别生气,别人会拒绝你这么优秀的人肯定有原因。兴许他有一个师父,所以不想再拜。”林云天如此安慰道。
黑香菱挪挥手,一脸凝重,若按林云天的说法,明澜有师父才拒绝掉她的好意,那明澜的师父最可能就是药尊。瞬间,她恍然大悟。
“师父,冒昧的问句,是谁这么不识好歹?”林云天满腹疑虑。[
“明澜。”随着黑香菱的话,屋内的整个气氛陡然凝结。
林云天心中羡慕与妒忌交杂在一起,当初他拜黑香菱为师,整整跪了七天。这过程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理解。眼下,明澜轻而易举就能得到黑香菱的青睐,他觉得非常不公平,表面上仍然是一副恭顺的模样,“师父,明澜是异界大陆人尽皆知的废材,我想不明白,她有什么地方让你另眼相看,让你想收她的。”
“废材?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副职业有顶级以上,可以通过炫火来感知对方的灵力。我试探过明澜,她并非灵力全无,似乎深不可测。”黑香菱凝滞的眼中掠过深沉的暗光。明澜有机会证明自身实力却悄然隐瞒甘愿被人嘲讽,到底是为何?
“深不可测?师父,你在说笑么?”林云天不以为然的笑出声,瞥到黑香菱横眉冷对的眼神,笑容逐渐淡去,忙说:“不敢质疑师父的判断。”
“不敢就好。你没想过明藤放着自个亲生女儿明澜不栽培,偏偏要把你过继来么?”黑香菱盯着林云天恭敬的眼神。
林云天揣测:“这还不简单么,明藤没有儿子,跟我关系最为亲近……”
话还未说完黑香菱立即打断:“想太多,再亲近也不及亲生的。这般不受明藤待见的原因是她根本就不是明藤的女儿,是药尊的。”
“药尊?你是说异界大陆的至尊炼金师!”林云天瞳孔骤然放缩,不可置信的眼光死死盯着黑香菱,然而,从她脸上找不出任何撒谎的破绽。妒火焚烧过他诧异的眼眸,至尊炼金师,可望而不可即。
“只有这一个理由说得通。”黑香菱肯定的回答,“其实我觉得你不应该当明藤的继子,还不及直接娶明澜,成为明藤名义上的乘龙快婿,顺便可以跟药尊搭上关系。可现在你是明澜的哥哥,着实可惜了……”
听黑香菱这番解说,林云天的内心有些后悔,白白错过了一个与至尊炼金师接触的机会。惋惜的神色不言而喻。
“刚刚从你后门走掉的女子是你心上人?”黑香菱想起林云天看那个女子的神色格外怪异,说他喜欢那个女子吧,他的眼中流露出不屑,说不喜欢吧,偏偏举止那么亲昵引人浮想联翩,没想到才离开短短时间,林云天的感情发生很大的进展。
被黑香菱误会,林云天毫不犹豫的否认:“不是。她是雪姨娘,明藤的妾室而已。”异样的眸光流连在黑香菱侧脸的轮廓上,他对映雪仅是利用,就算有娶明澜的想法,也是冲着药尊的至尊炼金师身份去的。唯独对黑香菱,是倾慕的爱恋,她冷若冰花,又有师徒关系的界限,爱,遥不可及。
“妾室?”黑香菱翠眉深深皱在一起,“你想利用明藤的妾室,从而谋取明藤的族长之位,是么?”
“哪有,师父。”林云天的心思被黑香菱看穿还明着指出来,表情极为尴尬。
“呵,没有?连你想什么我都不清楚,还怎么当你师父,嗯?”黑香菱顾盼倒映在林云天痴迷的眸底,笑靥如花。
林云天表情僵住,连话都忘记说。
“这世上本没有理所应当,想要的,就要靠自己努力争取,我不反对你这样做。但身为师父,我得提醒你一句:这事成了,今后荣华无上。万一不慎失败了,你的命都保不住。”黑香菱劝道,人生类似于莫大的角逐场,好比她,舍弃了家族的荣耀换一个追逐爱情的机会。
得到黑香菱的支持,林云天信心陡增,一抹痛快的感觉荡漾在心田。他现在配不上黑香菱,等以后他一举成为世璟族的族长,那时,他再对黑香菱表达爱意,黑香菱肯定不会拒绝!“师父,呆在世璟府的这段时间,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讲,我一定会不遗余力替你办到。”
“嗯,你一向很听我的话,我对你提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对付明澜。”黑香菱娇躯略微前倾,侧侧目而视。
“什么?”林云天怀疑听错,“师父,你不是想收明澜为徒么,怎么又改变主意对付她?”女人多变的想法,还真是不好捉摸。
黑香菱蓦然起身,目中流淌着一股恨意:“她拒绝拜我为师不就是看不起我么?我会让她后悔说出拒绝的话!”袖中的手紧攥,猛的甩开。
“师父,何必为不值得的人生气,是明澜有眼不识泰山。”林云天嘴角轻扬,有黑香菱助他得族长之位,离他实现抱负近了一大步。
“你先下去吧,我的炼金术马上要晋级了,现在处于瓶颈,得好好炼。”黑香菱示意林云天离开。
林云天恭敬起身,朝黑香菱深鞠躬,“那好,我就不打扰师父炼金。师父注意身体,别太劳累。”转身,胳膊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道吸一口凉气,俊脸苍白无暇。
“怎么了?”黑香菱莲步微转,绕道林云天面前,作势要掀开林云天的衣袖,查看伤势。
“无妨。”林云天顺势躲过,按住手臂,额头上,布上一层密麻的虚汗。
“都成这样了,还说没事?睁眼说瞎话么,我是你师父,我不关心你关心谁?”黑香菱强势上去,扯着林云天的外衣,扒开。她惊讶的退后一步,只见林云天手臂上的伤口溃烂流脓,细细看去,部分肉开始发黑,她发颤的说:“竟然是尸毒……”
“怎么伤得这么严重?”黑香菱松手,任由林云天的衣物将伤口盖去。
直言说出关心,让林云天喜不自禁。甚至连身上的疼,也短暂的忘记了。
黑香菱见林云天不担忧反倒还很开心的表情,气急败坏:“亏你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尸毒意味着什么?会丧命的!解尸毒的方法就是当天用血混合丹药洗过伤口。从手臂溃烂的程度来看,你体内的尸毒远远超过了三天,为了防止毒素扩散,你必须切除手臂。”
“切除!”这话如晴天霹雳响彻在林云天的脑海中,他双目黯然失神,好不容易才晋级中级炼金师,没了手臂,以后还怎么炼金跟使用炫火?
这时,他才知道怕了,哀求着黑香菱,“师父,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
“现在知道急了?”黑香菱安然坐回椅子上,“告诉我,这伤是怎么来的?”
“这……”林云天欲言又止,毕竟潜入冰窖去盗取卷轴不是光彩的事。
黑香菱细眯着眼,鄙夷的说:“难以启齿么,连你想当世璟族族长的秘密我都知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林云天紧抿的唇乍然松开,“没……这事需从前几天说起,我意外得知明藤将神秘的卷轴藏在冰窖内,趁着月黑风高夜,本想潜入冰窖将卷轴偷出来。冰窖的构造极其复杂,我没找到藏卷轴的位置,折回来的时候遇见一具尸体,不知怎么着,尸体突然睁大眼,对我穷追不舍,速度极快,趁我不小心,才将我咬伤。”
“尸体睁眼?”黑香菱听完林云天的描述,微皱的眉角尽是疑惑,好端端的尸体怎么会动?但林云天是不会说谎的。唯一的解释是,世璟族有顶级以上的控魂师,对尸体使用控魂术,凑巧让林云天撞见才招尸体追赶。“我问你,看到尸体的时候,冰窖里还有其他人没?”
“其他人?”林云天脑海浮现情景,随即摇头:“当时尸体睁眼,吓到我了,惊魂未定哪还有心思观察周围啊?照你这么说,出现在冰窖里的人不止我一个?”
黑香菱略微颔首:“嗯,还有操控尸体的控魂师。”
“控魂师,那是什么?”林云天满是新奇。
“异界大陆盛行三种副职业,分别为炼金师,分解师,控魂师。等级划分都是一致的。炼金我就不多说,分解师是将原本的兵器护甲等通过炫火融合成不同的材料,从而打造出极品神器。至于控魂师,是最为神秘的职业,能操控灵魂,故而被称为禁术。”
黑香菱详细解说,她认为会控魂术的,最有可能的是神族族长寒陵王。随即又否定了这种猜测,毕竟这是世璟族,寒陵王不会做引人注意的事。
“想来被禁的秘术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林云天轻挑的扬起长眉,满不在乎。
“这你就错了。控魂术被禁不是秘术邪恶,是太过霸道,能控制灵魂,主导他人的行为。”黑香菱目光幽远,是谁会控魂术呢?
林云天流出艳羡的神采:“控魂术神奇无比,为什么师父选择炼金师而不是控魂师啊?”
“这……”黑香菱不便多说,研习炼金术既是家族的旨意,也是她爱慕药尊使然。“控魂术没那么容易掌控,一不留神,全身经脉俱损成为彻彻底底的废物。一般需要至尊控魂师师传教才适合修炼。”
“原来如此。”林云天略有所悟,“师父,那徒儿这伤……”
黑香菱正了脸色,直言不讳,“尸毒的时间超过三天,三天毒性足以蔓延到整条胳膊,想要痊愈是不可能的。”
林云天吓得不轻,双腿嗤的一下跪在地上,往前两步,“师父,求求你,救救徒儿。”
黑香菱居高临下的垂下羽睫,“其实想救你,也并非难事。”
“有什么法子?”林云天双手抓着黑香菱秀美的华服,宛如抓住救命的希望。
“得找一个与你等级差不多的中级炼金师,用他的骨骼来为你重塑臂膀。”黑香菱说到这,忽然发现门外有一抹黑影,娇声呵斥:“是谁,出来!”
林云天匆匆站起来,阻扰黑香菱,“师父,没事,是映雪。”转而,他问映雪:“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那个,明三小姐送我的丹药不见了,我折回来找,不是有意偷听你们的谈话。”映雪站在门口,低眉顺眼的样子如同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出收集林云天所炼丹药,牵扯出她对爱慕林云天,于是顺理成章将一切推给明澜。
林云天不太信:“她不是废材么,哪来的丹药送你?”
“这个,我不清楚丹药的来源,前些天的时候,明三小姐送了我四五颗加速药剂……”映雪缓缓道来。
加速?林云天脑海中有印象,他曾用加速药剂跟明澜换了假死复活药的卷轴,只不过他只给了明澜一颗,其他的几颗,明澜从何得来。难道明澜是炼金师?不切实际的想法让他大吃一惊。倘若明澜真会炼金术,又怎会不受待见?
黑香菱联想到明澜与药尊的关系,加上映雪模棱两可的说辞,明澜隐藏炫火的实力,她推断明澜极有可能会炼金术,而且深藏不漏。她对映雪说:“丹药在哪,拿给我看。”
映雪知道黑香菱是林云天的师父,故而,对黑香菱格外尊重,“你等下,应该是落在这附近了,我找找。”她提着裙摆,俯下身,在桌脚旁发现她装丹药的荷包,迅速捡起递与黑香菱。
“这是她给你的丹药?”黑香菱得到确定回答之后,打开荷包倒出来,一共五颗丹药,她很快分辨出来,“只有一颗林云天炼制的加速药剂,其余出自其她人之手。”
“师父,你怎么知道的?”
黑香菱嫣然而笑,“不管是从丹药的外观、色彩、香味,炼制丹药的手法绝对比你娴熟。你这条手能不能保住,关键在明澜身上。”
“明澜?这跟她……”林云天双目微睁:“你的意思是明澜也是炼金师,可以用她来替换我手臂里被尸毒侵蚀的部分?”
“还不算太笨。”黑香菱美目流转,“替换的事有可能,先等我确定明澜的实力再说。”
林云天应道:“嗯,那就有劳师父了。”
“她……”黑香菱斜睨的瞅了一眼呆立一旁的映雪,林云天立即意会:“映雪,我跟师父有要事详谈,你先回去。”
“嗯。”映雪念念不舍的将视线收回,离去。
黑香菱盯着婀娜的背影,一手搭在林云天的臂膀上,打趣的问:“老实告诉师父,这个叫映雪的女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
“师父,你又在取笑我了。”林云天耸肩讪笑,别过脸心虚到不行。
黑香菱秀手拖住他的脸,目色澄澈,逼他直视,“我的表情像是开玩笑吗,不要怀疑我的眼力!”
触碰上来的温热让林云天的脸庞发烫,举止亲密无间心猿意马,说话语无伦次:“其实我,映雪,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此刻喜忧参半,开心自然是跟黑香菱有*的接触,同时担忧黑香菱误会他喜欢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