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洪宽,你可是不愿意,本宫见你似乎很不高兴啊。”灵犀公主转身冷冷道。
梁洪宽知道自己是难逃此局,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连连摇头:“不敢不敢,但凭公主吩咐。”
灵犀满意的看着梁洪宽的样子,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一会回宫,明日就请皇兄写一道圣旨吧。”
苏玉溪脸色一白,知道是再无逃避的可能,身子一软,倒在李氏身上。李氏此时也是气得不行,见苏玉溪如此不争气,一把将苏玉溪推开,狠狠道:“给我站好,公主在此,在没个样子,小心我赶你出府。”
苏玉溪心中气闷,无比的委屈,此时想在自己娘亲的肩膀上靠一靠,却被李氏呵斥了回来,只觉得心中无比的酸楚,鼻子一酸,眼泪就跟着流了下来。
捂着嘴哽咽的跑了跑去。李氏恨铁不成钢,看着苏玉溪那不中用的模样,是一脸的无奈。转头看了一眼苏沫,脑子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是这苏沫是自己的女儿,亦或是自己的女儿也能有苏沫这么聪明,自己也不用处处伤身了。
李氏对灵犀公主恭恭敬敬道:“如今天色已玩,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又不知道跑哪里撒气去了。妾身就先行回去了。还请公主莫怪。”
灵犀公主摆了摆手:“无妨,李夫人自行离去便是。明日我便叫梁洪宽上门提亲。李夫人只管敬候佳音便是,可要好好的保护苏玉溪,不能让她受一丝伤害哦。”笑嘻嘻的朝李氏眨了眨眼睛。
李氏心中暗道,你要不是灵犀公主,老子一定现在就掐死你这个小贱人,让你嘴贱。不过这些想法也只在心里面想想而已,甩了甩衣袖,强忍着想打人的冲动,转身离去。
北冥玄心中暗自乍舌,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没想到灵犀这么久不见了,还是如此调皮。不过北冥玄并没有刻意站出来让灵犀看到自己。
还记得以前这小丫头经常缠着自己,那时候北冥玄不得不装病,和灵犀玩了一会就要装累的样子,实在是让她苦不堪言。
不过此时灵犀公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苏沫身上,也没去在乎北冥玄,因为在她儿时的记忆中,北冥玄老是病怏怏的样子,每次找他玩都玩不尽兴。感觉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北冥玄吹到似得,久而久之,灵犀也就不在找北冥玄玩,关系渐渐地疏远了。
“该喝酒的喝酒去,都站在这里干什么。”灵犀见一群人都围在这里,摆了摆手。
梁洪宽此时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一脸赔笑道:“请各位到席上就坐,稍等我片刻,我将家中珍藏好酒拿出来与诸位共享。”心中实则早已是气的冒青烟,无奈遇到的是灵犀,明明受到委屈还不得不一脸讨好。同时他对苏沫的药是再也不放一点心思了。两人虽然表面上看去没有什么,但是私下可以说已经是此仇不共戴天,在江湖上的话,早已经举戈相向。
梁洪宽连正眼都不敢再看苏沫一眼,那一双勾人夺魄的眼睛,不仅让自己没得到一点快感,反而惹了一身骚,弄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如今虽然在场的这些人现在没说什么,保不准回家就会大事宣扬,估计明天一早,自己睡了苏玉溪的消息就会弄得人尽皆知。想到此处,梁洪宽在无所谓的样子也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不知道该怎么见人了。
将众人遣散会酒席上,梁洪宽是一边去拿酒,一边偷偷的抹眼泪。要是自己的父亲梁思远知道了,估计会拔了自己的皮,里三层外三层,不得好死。每当想起梁思远那严厉的模样,梁洪宽心里都忍不住打颤。
苏沫回到自己的座位,灵犀公主主动挨了上来,亲近的给苏沫倒酒,就像是一个在极力讨好自己姐姐的小女孩。
苏沫心中暖暖的,对灵犀公主道:“此酒虽好,但公主一会还要回去,我们随意就好,切不可像他们男子一般仰头便干了。”
对于苏沫带着教育的口气,灵犀的心中也有一点奇怪,自己竟然不觉得丝毫的生气,反而觉得很是受用。如可可以,灵犀现在就想抱着苏沫的肩膀,在她的怀里撒娇。想到这里,灵犀公主的眼睛忽然有些红了。
苏沫见灵犀公主脸色有些不对,关系的问道:“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灵犀公主低着头抿了抿嘴,然后又望了望满天繁心,带着有些悲伤的语气道:“王妃,我想一个人了。不过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两年了,我每天都会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她,但愿她会在天上过得安好。”
苏沫浑身一震,看着灵犀的眼神,露出无限的怜爱,没想到这丫头这么久了,还记得我。灵犀没有说出前皇后的名字,因为这是本朝的一个禁忌,即使是和凌天翔是亲兄妹的灵犀,也不敢。只能含含糊糊的说道。不过苏沫依然清楚的知道,灵犀说的就是自己。
苏沫一脸慈爱的把灵犀拥入怀中,摸着灵犀柔滑的青丝,喃喃道:“我想,她一定会过得很好的。她知道你还这么想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灵犀安安静静的靠在苏沫怀中,哪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就像这么一直靠在苏沫的怀里,再也不想离开。自从唐沫死后,这是灵犀公主第一次感受到,别人发自内心对自己的关怀呵护。
“姐姐。”灵犀公主情不自禁的呼唤道。
“嗯。”苏沫也不由自主的应道。
北冥玄看着这两人就像是入了神一般,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假装咳嗽了两声。
灵犀这才中恍惚中清醒过来,急忙端正的坐在位置上。毕竟灵犀是一国的公主,如果在面外不表现的体面一点,有损国家的威望。
苏沫看了一眼灵犀,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女孩,本该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玩耍的年纪,却不得不将国家的声望背在自己的背上。心中一丝哀伤从涌出,轻轻地叹了口气。
没过多久,梁洪宽就拿了好几坛好酒出来。估计是去拿酒的时候,就喝了不少,满脸醉意,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梁洪宽似乎是忘记了与苏沫之间的间隙,将一坛酒放在北冥玄身前,狂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凄凉道:“有道是,恩怨无尽,情仇难却,人在江湖,生不由己。王爷,今晚只求一罪,还望王爷成全。”梁洪宽现在的样子,倒有一丝英雄落寞的孤寂之色。
北冥玄不禁为之叹惋,你本以为找了个软柿子捏,没想到却打在了刺猬身上。既然现在你有这番一笑泯恩仇的意,本王陪你又如何。
北冥玄猛地站起来,拿起酒坛豪气干云道:“喝。”
梁洪宽痛快一笑:“王爷能不计前嫌,与我这一败涂地之人喝酒,此胸襟,我打心底的佩服,先干为敬。”梁洪宽高举酒坛,朝自己猛灌了一口,任凭肆意的酒水洒落在地。芬芳的酒香打在他的身上也毫不在意。
众人见梁洪宽难得如此,北冥玄也终于男人了一回,都是不住的鼓掌。
“好.....”
“干了......”
此起彼伏的掌声,撕心裂肺的吆喝,充满了整个太傅府。
这一夜,就在无以伦比的酒香中肆意而过。梁洪宽抱着酒坛,倒在地上酣睡不起。
这一夜,或许是今后最奔放的一夜,所以他忘记了仇恨,和自己恨的人喝酒。
酒,只能忘记短暂的不快,和那些莫名的哀愁。有些事情,该来的,就算你喝再多的酒也无法逃避。没有人能永远沉醉在酒中,一生梦幻。
第二天一早,梁洪宽早已经没有了昨日的酒意。畏惧的跪在大厅之中。大厅之上,站在一个中年男子,身着一身玄色蟒袍,负手而立,一脸怒色的站在那里。
“苏玉溪那种没脑子的女人,你也看得上,我给你花的钱还少了么,你要做的像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一样。”说话之人,正是梁洪宽的父亲,梁思远。
说罢,拿起手中的鞭子,猛地打在梁洪宽背上。梁洪宽的衣服顿时裂开了一个口,背上立马露出一条像蜈蚣似的鞭印。
“父亲,孩儿知错了。”梁洪宽没敢把自己贪图苏沫的美色和想谋害北冥玄的事情说出来。
这梁思远乃是一个下手极为狠毒的人,要是被梁思远知道事情的真想,这梁洪宽估计会被直接打死。所以只好认了睡了苏玉溪的事情。
一身委屈不敢诉说,梁洪宽现在是身心剧痛,咬牙强忍着。
“你说现在怎么办,刚刚早朝的时候,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让你今天准备好聘礼,明天就去苏府提亲。皇命难违,本还想为你编织一个景秀前程,到如今,皇上对你已经是失望透顶,你还想步入仕途,可谓是难上加难。”梁思远说到此处,也是一阵无奈,后悔自己每日只顾朝中之事,没有好好的管教梁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