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问过章临安之后,章天青他们就将搜索的范围缩小到了皇宫周围方圆一里之内,因为这处皆是各皇子的府邸所在。
按照章临安所言,这些府邸内,有些人想要长公主死,拿捏不住长公主,就拿她父亲开刀。
这些府邸附近明显要比其它地方清净不少,虽然也有些商铺,但是皆属于很是高雅的古玩字画之类的商铺,少了繁杂与混乱。
“子宁,你说我们将范围缩小在这些府邸周围,能不能找得到可疑人呢?”廖祖福咬着嘴中一根树枝,蹲在一堵墙边,他的旁边蹲着眼珠子一直在咕噜咕噜转着的花七和靠在墙边如一幅画般的花如风。
花如风用扇子遮了脸,但是单单露出的眼睛就是绝色。
这个时候,从街的尽头使出一辆马车,黑色厚铁为壁,奢华顶盖,速度很快,破风而来。
马车车帘微微被风给吹起,露出车内一个男子刀削般的侧颜。
就在不远处的章天青眼神非常锐利,瞥见车内之人,抓着廖祖福和花如风的衣领,赶紧拖他们进了昏暗的小巷里面,强迫他们转身不给脸朝外。
花七则一脸茫然蹲在墙边,抓着脑袋想不清楚为何天青突然将廖祖福和家主抓人巷内,她还未想清楚,那辆黑铁所制的马车破风而来,再以非常快的速度跑过小七面前,绝尘而去。
“子宁,为何突然把我们两人抓进来啊。”廖祖福被章天青摁着头,背朝外,花如风也是被扭着肩膀,不给转身。
“马车内的人,他认识我们。”章天青也扭了头,听到马车飞快越过他们所在的巷口,心稍微放松了些。
“在天域雪国,除了章伯父,还有谁认识我们?”花如风偏头问道,此时章天青已经放开了他们,朝巷口望去。半明半暗的光线洒在她消瘦的脸上,刻出了她深深皱着眉的容颜。
“有,梁权河。”章天青斩钉截铁的道,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就看到了马车内闭目养神的梁权河。
他现在身为天域雪国的四皇子,住在此处也不足为怪。
章天青一心想找出追杀其父的幕后黑手,几乎快要忘记梁权河此人也在天域雪国之内。
还好,她反应机敏,躲过被发现的命运。
“他?”廖祖福一脸茫然,章天青将之前守城之战的发生机缘跟廖祖福简单讲了一遍,当然,也隐去了他在回天域雪国路途上对他蛮横的表现。
“也就是说,梁权河真正的身份是天域雪国的四皇子?”廖祖福一脸不可思议,最近来到天域雪国所见所闻都超出了他的预想。
花如风也展开了扇子,听着章天青的话,眼中闪着锐利光芒。
章天青点头。
廖祖福一拍脑袋,靠在巷内的墙壁之上,喃喃道:“这人潜伏我大启军队多年,当初在北境谷顶刺杀于你,现在想来,一切都讲得通了。他的目标就是这诱人的皇位了。”
他真想不通,为何这么多人喜欢当这个又苦又累,屁事一大堆的皇帝?
“天青大哥,出现了!”就在此时,花七的声音突然况告诉了刚好回公主别院的长公主。
此时的长公主正在小院子里面剪一朵开得很是旺盛的芍药花,听到章天青他们所言,只是勾唇冷笑,看都没看章天青他们一眼,反问道:“证据呢?”
要知道,在气温寒冷的天域雪国,芍药花开得这般盛大可不多见,长公主很是喜欢,心情有些好。
“不要跟本宫说你们就是靠记忆记住的?追凶查案讲究证据,人证物证皆可,那你们有什么?”长公主的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芍药花的枝干,娇嫩的花朵跌在泥土里面,散落开来。
章临安站在旁边,没有出声,长公主说的确有道理。
“我们会找出证据的。”章天青答道。
长公主见娇花落地,有些意兴阑珊,这才站起来,把剪子递给旁边的章临安,她缓步走向章天青,气势凌人的看着章天青。
“找证据?如何找?本宫不喜那些总喜欢大放厥词而拿不出实际结果之人。你可知晓齐王是什么地位?”长公主问道。
“我不管他什么地位,我会找出证据。”章天青回答得很是坚定,语气里面充满了肯定。
长公主凝锁着眼前不卑不亢的章天青,视线里面多了一份赞赏,不过这份赞赏转瞬即逝,她即刻转身,一边朝房内走,一边道:“好吧,随你们折腾。但是记住,你们还剩下一天时间,倘若找不出任何证据,即刻滚出凌城!”
廖祖福和花如风对望一眼,章天青则站在原地,不再言语。
章临安想要过去劝慰几句,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赶紧追着长公主入了屋,将房门紧紧的关上了。
室内的长公主自己斟了一杯茶,章临安则坐在了旁边。
“长公主,幕后之人是齐王吗?”章临安问道。
“十有八九。”长公主放下茶杯,眼中闪着凌厉光芒。
章临安倒吸一口气,皱着眉头。
齐王乃天域雪国大皇子,实力虽然不强,但是好歹是老皇帝的第一个儿子,倒是挺受老皇帝的喜爱。
要知道倘若在他朝,皇帝第一个皇子,再加上又是皇后嫡出,往往都是太子,只是现在有个长公主,压他一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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