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然而此时的吴北,却是正在享受着温柔乡的滋味。
“再跑,让爷逮到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倒是追我呀...”
“小美眉,可敢接我惊天一剑!”
“二少爷,你太坏了...这惊天一剑,你还是留着给那只狗吧!”
“人生得意须尽欢啊,你再躲,我可要猛虎扑食了哦...”
“咯咯...”
娇笑声不断,追逐声四起...
最终汇成一曲沉闷的低吟。
有道是,借问吹箫向紫烟,莫要白度了芳年啊!
银千叶的大屋内。
“你们说说看,明天那只狗有什么下场!”
她脸色一片肃然,在厅前来回走动着。
短发少女不敢怠慢,连忙应声道:“公主,我猜它会被吴北少爷打的满地找牙!不,牙齿都打碎了,再也啃不了骨头!”
说完还不忘想着:公主这又是唱的哪出,白天不还高兴着么?
另一个跟班也答道:“公主,我听说那条狗前段时间一直跑二号授课场,想必是跟随着病教练修行了...但是最近我也看到过那条狗,除了手中多了把黑铁大剑,依旧是之前的样子...我猜它那修行,也只是修修门面罢了。最后肯定被吴北少爷打断狗腿,以后就用那把大剑当拐杖!”
“废物就是废物,再好的教练去指点,也只是烂泥扶不上墙而已!”短发少女附和着。
隔着老远的李楷突然打了个喷嚏,“这么晚,谁想我了...”
听了两个跟班的话,银千叶的神情微微缓和了些,但些许的不安还是萦绕在心头。
“吴北在哪!这个时候他不会又去鬼混了吧...”
“呃...”短发少女欲言又止。
“嗯?”长长的鼻音显示出银千叶的不满,她狠狠地瞪着短发少女。
那意思就是,你再不说,我就撕开你的嘴!
“好像去了...那个谁的屋里,然后就没有出来了...”短发少女的小脸红通通的,任谁看了都知道,吴北去干啥了。
“哼!”
“公主息怒...”另一个跟班见状急忙说道:“吴北少爷应该是胸有成竹,所以今日放松放松,也是情有可原...”
跟班的声音越来越小,这话说的一点底气也没有。
“放松放松?放松到床上去了!”银千叶脸色潮红,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羞涩,“都是一样的烂泥扶不上墙!”
“公主...再怎么说,吴北少爷,也是能和中级灵兽抗衡的二年级学员。而那只狗,普通灵兽都不如。吴北少爷就算是让它一只手,也能轻易取胜啊...”
“说的也是!”银千叶冷冷地道出一句,“谅那只狗也翻不出风狼来!”
两个跟班看到公主如此,也是舒缓了下紧张的心情。
你说一个大姑娘家的,老跟狗过不去干嘛呢,不过一只狗而已...
你要说那只狗咬了你...那也是其主人指使的啊!
所以有什么恩怨,都该堆到那狗主人身上去啊...
这些话,两跟班也只能想想,却不敢说。
教导主任屋内。
“冬儿,明天你弟弟的一战可是关乎了吴家的声誉啊...”
其实教导主任颇为无奈,这种决斗,对于他来说,本就是个乌龙。胜了没啥好处,输了老脸丢光。
吴东紧蹙长眉,继而说道:“爷爷放心,小北虽不上进,实力却也说得过去。那只灵兽,上个月考核战的时候,我已见过它的战斗,力量、速度尚可,若论战斗技巧,则是个门外汉,不足为虑!”
“话是这么说,我依旧担心呐!”
“爷爷所忧为何?”
“你有所不知,考核战结束几天后,那只灵兽就成了学院四核之中,最为神秘的病教练的弟子。若它没有过人之处,我是万万不信的。”
“爷爷多虑,即使那位病教练非常神秘,也无法短时间内让一个人突飞猛进吧!更何况,那还是只灵兽...”
“七年前,他曾收过一个女弟子,只是一年时间的教导,那位女弟子便可斩杀高级恶魔,天赋奇高。只是后来那位女弟子不知何因陨落,此事也曾震动学院。其他暂且不谈,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他教的弟子,必当不凡啊!”
“爷爷是对小北不放心么?”吴东说道。
“这小子,什么时候让我省心过!”提到他,教导主任就来火,“我吴家,虽为王族‘坐骑’,可本身势力过小。很多势力虎视眈眈,若不是冬儿你天资过人,加上陛下的赐婚,我吴家,危矣!值此时刻还不思进取,让****碎了心啊...”
确实,吴家虽掌虎贲营,负责皇城戒备,但实际上早已没落,就像是山间竹笋,皮厚腹中空。这个位子,其他势力觊觎已久。若不是陛下赐婚,易手他人是迟早的事。
吴东不再言语,这事,其实他清楚。
“其实我也暗中窥视过那只灵兽,脉轮气息微弱,若有若无,按理来说,小北不会有什么问题!”撇撇手,教导主任轻松了起来。
“爷爷说的是,再不济,小北也有遗传到吴家能力!这个层次,特质系的修行者,是无解的。”吴东乖张地应和。
“届时我会亲自前往,给那小子点压力!”
仇挠屋内。
“挠,我有一事不解!”蟆教练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
“何事?”
“为什么前往北境的,是病...”
“大长老的意思我们就不去深究了。”
“你可知道,病将那物送给了那只灵兽...”
“自是知晓...”
“嗙!”
案桌震动,“知道为何不阻止!”
蟆沉不住气了。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什么我总觉得,他是抱着必死之心前往北境...”蟆沉吟着,“不行,我要去接应他!”
“不可!”仇挠制止道:“且不说狩猎空间内‘百殿出世’在即,即使你去了又有何用?以他的实力都不能脱身,更惶论你了!”
“那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再也回不来?”
平时的蟆沉默少言,根本不会出现大的情绪波动,与此刻暴怒的他判若两人。
“希望他不会有事...”
仇挠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这些许的异样,蟆教练并未察觉。